伴鬼_分節(jié)閱讀_9
我可真是謝謝您嘞。 等到他們拐彎之后,寧遠才問道:“剛才那個把自己紋成壁畫的誰???看著就不是好人?!?/br> 沈烈沉默了半響,輕聲道;“我辦的第一個案子,那個男人是瑞克·利斯曼。蛇頭,從發(fā)展中國家,像中國,越南,非洲,南美等地向美國偷渡非法移民。然后對他們進行完全的控制,大部分都是女人,向她們許諾美好又富有的生活,她們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只是到了另一個地獄,用身體和尊嚴來還利斯曼強加給她們的巨額債務?!?/br> 寧遠聽得眉間擰成小疙瘩:“這也歸兇殺組?” “你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沈烈厭惡的情感表露無疑,“在一個海邊的廢棄倉庫里,二十多個亞裔女孩被活活餓死,只是因為這個混蛋把他們忘在腦后半個月。她們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已經沒有一塊好rou?!?/br> 在緊閉的倉庫里,面對饑餓和脫水,沒有一點光亮,沒有一點希望,互相蠶食已經是必然的結果。 寧遠聽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又朝沈烈身邊湊了湊。 沈烈看見迪諾和凱西已經走的比較遠了,繼續(xù)說道:“哪怕是利斯曼已經被逮捕,哪怕到了法庭,他仍然不覺得自己是錯的,他根本從來沒有把那些生命當做人?!?/br> “標準的反社會型人格,”寧遠摸了摸下巴,“沒有情感。感受不到同情,感受不到愛,在他們眼里,情感是最沒有用的廢物。永遠只想著自己,把一切利益化。不過,”他奇怪的看著沈烈,“一般這樣的罪犯都會被送到精神病院進行強制治療而不是被關在重犯區(qū)服二百年的刑?!?/br> 沈烈微微笑了,“我絕對不會讓他舒舒服服像大爺一樣的待在精神病院。辯方律師確實提出了精神疾病的辯護,但是當利斯曼在陪審團面前對著二十多個女孩尸體的圖片微笑的時候,陪審團幾乎用不了十分鐘就判定他有罪,法官在量刑時正眼都沒給辯方律師一個,就定了他在這兒往后二百年的房間?!?/br> 寧遠回頭看了看利斯曼的牢房,哪怕他只是魂體都有了那種幾近作嘔的厭惡感。 監(jiān)獄里簡陋的會客室里,一個光頭的男人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后面等著他們。他身旁的律師也西裝革履陪著。 “你們能提供什么?”還未等沈烈一行人開口,律師就率先打開了談判的局面。 “取決于你當事人提供給我什么。”沈烈不緊不慢坐下,迪諾拿出來一張Sarah的照片放到了光頭男人面前:“眼熟嗎?” 光頭男人拿起那張照片看了看,哼了一聲:“女人都一樣。” “是嗎?”凱西把那張照片猛地貼到他眼皮底下,“你給我好好看看,別以為你律師在這里你就可以信口開河?!?/br> “坐回來,凱西,”沈烈淡淡開口,“威脅什么,他不愿意說,我們就走。不巧我和監(jiān)獄長吃過幾頓飯,他提到有很多空的單人禁閉房,相信我們的強jian犯先生會很享受孤獨的生活。剩下五十年的一個人時光應該夠他好好想想?!?/br> “檢察官,你這是當著我的面威脅我的當事人嗎?”律師不滿的開口。 “是我的話我就不會把這叫做威脅,”迪諾又露出了他那種標準貴族式的笑容,“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在之后漫長的刑期,你當事人一次也不會尋釁滋事?!?/br> 律師一噎,只能迎上光頭男人的目光點了點頭。 “好吧我承認,我見過這個女的?!蹦腥怂闪丝?。 “別扯那沒有用的,”凱西不耐煩的一揮手,“你見過?你上過才對吧!” 男人無謂的攤手:“你既然都知道了還要我干什么?!?/br> “一個確定的答復,”沈烈雙手環(huán)胸,“你有沒有在十四年前強jian過莎拉·布萊爾?!?/br> “哦原來她叫莎拉?”男人指了指照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不是這個,但是這張臉是。” 寧遠在沈烈耳邊說:“看來我們找到莎拉的動機了。” 第7章 你怎么一天什么都管! “所以你現(xiàn)在開始同情莎拉了?” 中午迪諾和凱西捧著自己的午餐跑來沈烈的辦公室一邊吃一邊討論案情,就在凱西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莎拉其實也是個受害者的時候,沈烈出言諷刺道。 “如果莎拉十四年前沒有被侵犯,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眲P西已經可以做到忽略沈烈的諷刺,仍然很認真的回答,“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走上了和她十四年前一樣的路時,她就崩潰了,覺得還不如死了好。” “不錯的想法,你怎么不上庭去替莎拉辯護?”沈烈依然嗤之以鼻,“你同情莎拉,誰來同情瑞貝卡?她才十四歲。被強jian不是她錯,莎拉也沒有決定她死活的權利。你也有兒子,凱西,你會為小卡爾選擇生死嗎?” 迪諾舉起手示意停止爭論,“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是我們至今為止都沒有找到究竟是誰侵犯了瑞貝卡?!?/br> “上次我們搜查他們家的時候,那個筆記本電腦是不是被技術組拿走了?”凱西猛然想起來還有這么一碼事,“技術部前兩天辦公室水管炸了,現(xiàn)在忙的四腳朝天,估計都忘了有這回事了。” 沈烈瞇起眼睛:“明天早上就要傳訊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連性侵的罪犯是誰還沒找到?” 凱西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我馬上聯(lián)系技術組。” 沈烈朝桌子上的座機努了努嘴,凱西只好放下叉子去打電話。 寧遠在旁邊嘖嘖嘖。 檢察官果然名不虛傳,真是非常兇狠。 沈烈橫他一眼。 “我就知道,你絕對忘得一干二凈!”凱西拿著話筒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們辦公室已經被水淹了……你別告訴我筆記本電腦也被淹了!……那我什么時候能得到結果?……” 凱西放下話筒聳了聳肩,“考慮到他們現(xiàn)在以劃船的形式生存著,三天后給我們答復應該不算很過分……吧?” 沈烈盯了他半分鐘。 “好吧我今天晚上就租個船去找技術部好了吧!”凱西暴躁的揉亂一頭金發(fā)。 迪諾忍不住笑:“你今天晚上不是說好要陪卡爾看球賽嗎?我去技術組好了?!?/br> “那你幾百美金的高檔皮鞋就廢了?!眲P西摸摸下巴,“我真的賠不起啊。” “……我的天啊現(xiàn)在警官一個月掙多少??!”寧遠已經嚇呆。 沈烈在手邊的本子上用中文寫了‘貴族’兩個字給寧遠看。 “貴族?我聽迪諾有法國口音啊,一個法國貴族為什么會跑來紐約當一個小小的警官?”寧遠更加無法理解。 沈烈的眼神很明顯——關你屁事。 寧遠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