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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和向?qū)У慕Y(jié)合期很長,一旦進入結(jié)合狀態(tài),雙方都會產(chǎn)生結(jié)合熱,需要持續(xù)進行交合緩解身體癥狀。 等兩人終于歇下來,已經(jīng)是凌晨叁點多了,冬寧被宋泱抱在懷里,一抽一抽的,連哭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泱已經(jīng)能在她不主動釋放精神力的情況下感知到屬于她的氣息,那是只有結(jié)合哨兵才能感知到的具有強烈安撫性的精神力。 他埋在她頸間輕嗅,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時,聽見了她的聲音。 “滾出去……” 嘶啞,干澀,有氣無力。 宋泱睜眼,愣了一下。 “滾?。?!” 憤怒,破音,歇斯底里。 宋泱立刻心慌起來, 他將她抱得更緊了,“我錯了,你罰我,我認(rèn)罰,別讓我走,我不想走……” “那我滾?。?!” 冬寧用手肘和膝蓋去頂他,全力推開他,扯過門口掛著的長款風(fēng)衣,踩上鞋就往外跑。 她在深夜無人的街上狂奔,風(fēng)衣里一絲不掛,甚至腿間還一片濕濘,順著大腿往下流著水。冷風(fēng)灌進風(fēng)衣里,涼透了。 心也涼透了。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她跑得脫了力,靠在墻上緩緩閉上眼,眼淚掉下來。 為什么她非得是個向?qū)В?/br> “喲,你們瞧瞧,大晚上這兒的,居然還有個落單的向?qū)?,今天算是撿漏了!?/br> 聽見有人說話,冬寧抬頭看見巷子里冒出幾個人影,正向她緩緩靠近,身子就是一僵。 【岫爺,這也太嫩了吧?成年了嗎?咱可都是守法公民,不能瞎搞??!】 “居然還是個有主的?沒關(guān)系,有主的反應(yīng)大,玩起來才夠勁……” 【剛結(jié)合的?那感情好,我就喜歡剛結(jié)合的,結(jié)合熱剛過,夠味兒!】 “sao貨一個,裝什么清高!嘖嘖,什么都不穿就跑出來,還濕成這樣,是不是欠cao???” 【現(xiàn)在不急,再等等,等她發(fā)作了,嘖,求著你cao,跟榨汁機似的,那滋味才是真絕……】 “就是這樣哈哈哈哈……就是這表情,這眼神……” 【這第幾輪了?她居然還沒消停?這樣下去怕不是要直接橫著進白塔吧?】 “……” 【……】 又一次。 再一次。 那群人把她摁在地上,捂住嘴,幾雙手在身上四處游走,她無力反抗,只能無聲地流著清淚。 她為什么是個向?qū)В?/br> 哪怕是個普通人也可以,但她為什么是個向?qū)В?/br> “啊!” 突如其來的慘叫。 “cao你媽的!” 身上的手陸續(xù)離開了,耳畔交雜著拳腳聲和慘叫聲,可她只是雙手掩面,失聲痛哭。 哭得像個孩子,在靜謐的夜里格外突兀。 最后有一雙手撈起她,扯緊了她的衣服,抱著她不停地重復(fù)著:“沒事了,沒事了……” 宋泱心里一陣后怕。 見冬寧不管不顧地就往外跑,他慌得要死,想追出去,又想起自己身上什么也沒穿,無意間看到冬寧帶來的袋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衣服,套了個褲子就往外跑。 幸好他是哨兵,幸好他是冬寧的結(jié)合哨兵,幸好他能夠根據(jù)她的氣息確定方向,幸好他最后趕上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沒趕到會怎樣。 冬寧被宋泱抱著往回走,一路上一直哭,宋泱只當(dāng)她是害怕,安慰的話也一直沒停。 直到回到診所二樓,進門后,冬寧突然哽了哽說:“你先前和他們一模一樣?!?/br> 宋泱站定,有些錯愕地看向她,冬寧卻沒有細(xì)說的意思,只說要洗澡。 宋泱便抱她進了浴室,放下時見她一下子腿軟要摔,忙抓了一把,然后遲疑道:“要我?guī)兔???/br>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br> 宋泱一僵,但還是松手出去了。 冬寧在浴室呆了很久,宋泱中途叫了幾聲也不見應(yīng),躊躇間還是跑去看了一眼。 她坐在地上,抱著雙臂,水直往身上淋。 “冬寧?”宋泱拿了浴巾進去,“你病還沒好,這么淋下去會出事的。” 她嘴里喃喃道:“臟……” 宋泱只覺得心一抽,伸手關(guān)了水,蹲下來給她擦著身子,柔聲細(xì)語道:“不臟,一點都不臟?!?/br> 冬寧突然跪起來,掐著他的肩膀晃動,大聲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臟透了!臟透了!” “真的不臟?!彼迷〗斫o她一圍,抱起來往外走,將她放在洗手臺上坐著,又去邊上的柜子里取出吹風(fēng)機插上插頭,替她吹起頭發(fā)來。 也許是因為吹風(fēng)機工作的聲音有些大,也許是因為宋泱的手指在頭頂不時摩挲的觸感很舒服,冬寧漸漸安靜下來,沒再大聲叫嚷。 吹風(fēng)機終于停止工作,宋泱將它收好,又回來站在冬寧身前,仰頭看她:“冬寧,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喜歡你?!?/br> “他們也喜歡我。”冬寧抬眼,語調(diào)平平,“誰都喜歡我不停高潮的樣子,而且不巧,我自己也喜歡?!?/br> “……”宋泱表情凝滯一瞬,“不一樣的……冬寧?!?/br> “一樣的,否則你覺得我是怎么從精神高潮晚期癮癥恢復(fù)到現(xiàn)在這樣的?”冬寧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我那時的發(fā)作間隔只有不到叁個小時,你猜剩下的時間我都在干嘛?” “冬寧……” “是不是覺得我在床上特別敏感?知道我一個向?qū)槭裁茨苊舾械孟裆诒粯訂???/br> “……別說了……” “有些向?qū)碾x開白塔開始就接受精神高潮刺激,直到被送進某場名流宴席,你猜宴席上會發(fā)生什么?” “求求你別說了……” “為什么?不想聽嗎?我把自己血淋淋的一面撕開給你看,不喜歡嗎?” 冬寧滿臉諷意,話中帶刺,那刺又尖又長,全扎在宋泱心上,疼得他渾身發(fā)抖。 他顫著手去碰她的臉,摩挲一會兒又伸至腦后按下,重重地吻上去。吮吸,撕咬,像懲罰她,也像懲罰自己。 “撕開……會難受……你心痛……我心疼……” 冬寧任他吻,兩分鐘后奪過控制權(quán),以一種更加狂躁的方式吻回去。她勾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浴巾因為使力而掉落,松松垮垮地掛在腰間。 吻畢,冬寧在他頸上重重咬了一口,破了皮,留了一個明顯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