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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224章

    “很好?!?/br>
    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黃局長沒有再多問:“熊以松,分組的事情就交給你?!?/br>
    熊以松應(yīng)聲。捶著背,老人慢慢離開會議室,徒留他一個人主持。

    見那道離去的背影愈發(fā)的沉重,駱泗的心不由揪緊:“局長身體不好?”

    宿炎飛頷首,見身旁人眸光一下黯淡下來,心都跟著揪緊。

    他埋下頭:“你好像很關(guān)心老頭?!?/br>
    駱泗本來自己是沒感覺的,聽聞此言,愣愣抬頭答了聲“啊”。

    宿炎飛不說話了。他盯著那雙眸子,仿若要從中尋找出點證據(jù)來。

    片刻后,又仿佛放棄般,他轉(zhuǎn)過頭:“沒事?!?/br>
    駱泗有些擔(dān)心,卻沒能再從他口中問出什么。作戰(zhàn)計劃定得很緊,不過第二天下午就將出發(fā)。

    不過出發(fā)前,卻發(fā)生了個意外——黃局長病倒了。

    彼時駱泗剛從雜物間醒來。既然事情已經(jīng)談成,還要遠征他國,蘇一茜和周高遠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紛紛來到他身邊。

    就是在這時候,得知了黃局長急病的消息。

    其實也不算是急病。老年人本來就免疫力下降——但會在大戰(zhàn)前夕進醫(yī)院,顯然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走廊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醫(yī)護人員穿梭在狹窄的樓道間,燈光亮得扎眼。

    好歹也算名局長,生病了的教皇卻沒有選擇高層的病房,而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單人病房。

    駱泗趕到門外的時候,宿炎飛已經(jīng)到了。男人正皺著眉守在門外,拳頭微微攥起。

    “宿……”看到這樣的男人,駱泗本來伸出的手都耷了下去。帶著些擔(dān)憂,他抿唇,緩緩開口:“局長他沒事吧?”

    “沒事?!彼扪罪w說。下午就將離開c國,重要的親人卻躺在了病床上,然而他卻一點兒也擔(dān)心不起來。

    但好像不作出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就違背了眾人的期待似的。

    男人只能在病房外守著,駱泗卻敏銳的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他拍了拍人肩膀,指了指房門:“進去嗎?”

    其實駱泗比他還著急。宿炎飛望了望青年焦急的瞳孔,還有在他身邊那兩條眼熟的影子,點了點頭。

    “等我?!?/br>
    一言畢,他推開門。目送著男人進去,駱泗在墻邊長椅上落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全是汗。

    嘎吱一聲,伴隨著宿炎飛進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頓時回頭望向他。

    見有人進來,黃局長本來是打算撐坐起來的,動作卻在半途便停止了。他胳膊酸軟無力,已然坐不起來。

    “教皇?!?/br>
    第一次選了個更有尊重味道的稱呼。單人病房的空間并不算大,一張床,一個老式電視,還有淡藍色的窗簾與滿滿的消毒水味。

    房間里是有椅子的,然而宿炎飛并未打算坐下。

    “怎么這么生分?!秉S局長苦笑:“以前還叫我爺爺?shù)??!?/br>
    宿炎飛不說話。

    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門邊,距離莫名隔得有些遠。宿炎飛沒有靠近的意思,黃局長起不來,也就只能維持著這樣的距離。

    老人還想開口,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宿炎飛還是站在一邊,連上去幫忙拍背的意思都沒有:“你好好休息?!?/br>
    黃局長搖搖頭,抹了把嘴仰起頭:“分組的事……”

    “已經(jīng)差不多了?!彼扪罪w答:“熊以松是個很能干的人,我們下午就出發(fā)?!?/br>
    黃局長點點頭。他想起宿炎飛身邊多了的那個影子,不由咳嗽一聲:“你和駱先生一組?”

    “當(dāng)然?!彼扪罪w說。

    簡單匯報完情況,男人也沒有等黃局長再交代什么,便覺得完成了使命。

    他正打算出門,身后人的咳嗽聲卻是叫住了他:“這事解決后……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吧?!?/br>
    “和駱先生一起。”風(fēng)拂過,吹散兩分消毒水的氣息。

    宿炎飛半回過身:“我會的?!?/br>
    老人點點頭。他已經(jīng)默認了兩人的關(guān)系,曾經(jīng)布滿睿智的眸中滿是渾濁:“別再為那個爽約的人傷神了?!?/br>
    男人搭在門把上的大掌一頓。

    “世界這么多地方,你都可以到處去看看走走。”黃局長說:“若是喜歡陽光,就去登山看初升的太陽。若是喜歡歷史,滿世界的博物館都在……”

    “沒必要執(zhí)著于夢里的水鄉(xiāng)。不值得?!?/br>
    宿炎飛的血液忽的涼下來。

    他胸前有些硌,是從家里帶出來的那張信紙,在無聲的彰顯著存在感。

    老人話音未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個人不見你了……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見他一面。”夾雜著濃重的咳嗽,黃局長困頓的合上眼:“但駱先生這個孩子,不錯。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既然產(chǎn)生感情,性別還是種族,其實都沒那么重要了?!?/br>
    “你要先和人談好,再把人抓牢?!?/br>
    宿炎飛站在門前,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窗外本來陽光正好,卻不知何時飄過一片云,擋住了暖意。

    信紙上的痕跡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