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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201章

    “睜開眼?!彼扪罪w說。他將手抽回,見面前人一雙水潤的眸子睜開,雙眸微微一暗。

    青年耳后別了一朵嫩黃色的小雛菊。清淡,柔軟,把冰冷僵硬的氣氛化開,帶著淡淡的甜香。

    “愿意全部告訴我嗎?”男人聲音低沉:“你說,我就信?!?/br>
    第98章 影子童話(11)

    駱泗有些愣神。

    對面男人就那樣垂眸看著他。像是在等一個答案,并不急著催促, 而是小心翼翼把青年護(hù)在懷里, 任由他逃避片刻, 再自己想清楚。

    宿炎飛深沉的眸光下, 駱泗有些狼狽的移開眼, 又強(qiáng)迫自己看了回去。

    他聽到了多少?又希望自己說什么呢?

    耳邊柔軟的觸感將他拉回現(xiàn)實(shí)。駱泗伸手, 撫上耳邊那朵雛菊, 靜了片刻。

    “你想聽什么?”

    宿炎飛靜了片刻, 揉了揉青年垂下去的腦袋。他一把拉開背包,大手一伸,撈出來滿桌的小雛菊。

    駱泗眼睜睜看著辦公桌上多了一片嫩黃,像陽光的顏色,將這方室內(nèi)照亮。

    “……”眸底是一片暖黃。終于下定決心,駱泗深吸一口氣:“我的確和那群影子有關(guān)系,他們暫時……聽令于我?!?/br>
    宿炎飛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沒去問其中的隱情與原因。清淡的香氣漂浮在辦公室內(nèi),像老人的手, 撫平一切爭端與傷痕。

    這樣鼓勵的目光下,駱泗也慢慢平靜下來, 他看著男人如刀般銳利的眉眼,輕輕開口。

    “……雖說如此。我不會與人類為敵, 這是我唯一可以承諾的事, 宿炎飛。”

    宿炎飛頷首。他在想自己剛剛聽到的事——青年確實(shí)在與誰談?wù)撝鴳?zhàn)爭, 而且是命令式的。

    聯(lián)想到周高遠(yuǎn)出現(xiàn)在駱泗辦公室的那一幕, 對面青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細(xì)想起來,他們明明是兩個不過才認(rèn)識幾天的陌生人。為什么自己會選擇相信他,宿炎飛也不知道。

    但他就是想憑著直覺行動這一次。

    “我信你?!蹦腥顺谅曢_口:“所以,愿意告訴我你碰上什么了嗎?”

    駱泗沉默片刻:“你愿意幫我?”

    并不是不信任男人,只是這些天以來,他愈加了解到立場的不同,是多么致命的事。

    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明明前幾世還做過伴侶,現(xiàn)在卻不得不躲避,甚至不敢主動去找他。

    像被光驅(qū)逐的陰影。雖然前幾世也做過反派,但駱泗從沒有這么狼狽過。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夾緊尾巴,離命運(yùn)之子遠(yuǎn)遠(yuǎn)的。

    宿炎飛頷首。眼前人的眸光細(xì)碎的像星空,盛滿不知名的波痕,讓人想要撫平。

    “你相信我?!闭Z言在此刻顯得如此貧瘠。鐘表聲滴答,宿炎飛的心情也愈加平靜。

    明明在來路上還想著該怎么生氣,但一看到這個人,他什么都忘了。

    “好。”駱泗捏緊拳頭,于男人鼓勵的目光中,終于開口:“他們……我是說那群影子。也許你們一直想把他們趕盡殺絕,但若有朝一日,他們可以不再做壞事……”

    “但現(xiàn)在還沒到那一天?!彼扪罪w否決,嗓音平靜。他依舊是個冷靜的人,即使在此刻,也沒有完全放下原則。

    但緊接著,仿佛擔(dān)心將青年刺傷,他又補(bǔ)充了一句:“你這樣說,難道是有方法了?”

    駱泗搖了搖頭,囁嚅著開口:“我會想辦法的。在此之前,會盡全力約束他們的行為?!?/br>
    這是一句輕飄飄的誓言,甚至沒有半點(diǎn)抵押物。面前青年眼睛濕潤,只余滿目信任,將自己的一切攤開,任由男人評判。

    似乎無論怎樣的結(jié)局,他都將欣然接受。

    宿炎飛想,自己一輩子都沒法傷害面前人了。

    “沒關(guān)系?!蹦腥撕斫Y(jié)滾動一下,雙手撐著桌面,整個人俯過去。

    駱泗面前籠罩下一片陰影。被困在雙臂之間,身前人的眸光像狼一樣。

    “我們一起找。”宿炎飛說,吐息溫?zé)帷T隈樸羲煽跉庵?,他又說:“但在此期間,如果還是發(fā)生了影子傷人的事件,我也不會手下留情?!?/br>
    這已經(jīng)是很好的結(jié)果了。青年頷首,目光堅(jiān)定:“我會管住他們的。”

    話說到這里,二人間的協(xié)議也算是達(dá)成了。宿炎飛坐回老板椅中,雙手搭在把手上,臉上表情放松下來,打量著對面人。

    “你來這究竟是干嘛的?”駱泗后知后覺,把耳后的小雛菊取了下來:“為什么還帶了這么多小花兒?”

    其實(shí)駱泗提起這件事來,只是想沖淡一下緊張的氣氛。說實(shí)在的,他很感激宿炎飛這種直來直往的性格。

    倘若立場反轉(zhuǎn)……駱泗不由陷入沉思:如果他站在宿炎飛的位子上,而自己站在光明的一面。

    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男人不對,也可能也什么都不會問。他絕對會相信宿炎飛,但也許,并不會把這一切都說出來。

    聽到對面人的疑問,宿炎飛頓時痞痞的笑了。他指了指桌上這一片嫩黃。

    “還用得著問嗎?給你送花來了。”

    笑容中滿是揶揄。駱泗有些無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這么細(xì)嫩的花,又不能放在花瓶里,自己究竟該怎么處理?

    “所以你是在哪兒摘的?”青年問:“大庭廣眾之下,辣手摧花?”

    想到男人撅著屁股采花的樣子,他不由唇角微彎,隨后又猛的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