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190章
“怎么我看你,越看越熟悉?” 駱泗還沒說什么,手突然被松開。宿炎飛后退兩步,眼神繞過他落在后面。 剛剛危險的氣息早已散去,命運之子皺起眉,臉上浮現(xiàn)出不耐:“你怎么下來了?” 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駱泗忙不迭轉(zhuǎn)過身。走廊悠長,一人身穿太極服,手背在背后,站在那里。 老人精神矍鑠,臉上布滿皺褶。深深的皺紋間,一雙灑滿智慧的眸子微微瞇起,弧度帶笑。 他滿頭花白,頭發(fā)整齊的梳好,莫名讓人想起公園中的雪松。 “宿炎飛,你又在欺負誰了?”老人笑著搖搖頭。他緩步走過來,步履如風:“這小朋友挺陌生的?!?/br> “當然陌生了?!彼扪罪w冷笑:“年紀大了連局里的人都認不全了嗎?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員工。” 老人步履一頓,好像受到了打擊。他皺起眉:“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多聽話……” 宿炎飛不閃不避。老人只能嘆一口氣,打量站在一旁的駱泗:“你是被他帶進來的孩子嗎?” 駱泗點點頭。老人身上有一股奇妙的氣質(zhì),談吐間氣息溫和,讓人不由自主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 老人說:“我是這兒的局長,叫我老黃就好?!?/br> 駱泗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周高遠和他聊天時曾說過,民事局的局長就是整個異能者間能力最鼎盛的一個。那面前這名平平無奇的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教皇”? 不知駱泗思維騰飛,黃局長正皺起眉,教育宿炎飛:“又打算強迫人家接受記憶清洗?” 宿炎飛雙手環(huán)胸,不置可否。黃局長長舒一口氣,好像在提醒自己不要生氣。 “說過多少次了。這種情況需要先帶人家進行心理疏導(dǎo),你就是不聽。”老人教育道:“以前不都是按著規(guī)矩來的嗎?最近這是怎么了?” 宿炎飛目光寫滿不耐,和黃局長熟稔的態(tài)度大相庭徑。他就像把老人當做了仇人,一點尊敬都沒有。 黃局長教育了一通,見對面人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只得深嘆一口氣。他轉(zhuǎn)向駱泗,面色和藹:“小朋友怎么稱呼?” “我姓駱。”駱泗乖乖答道。不知怎么回事,面對黃局長時,該有的戒備與警惕都盡數(shù)散去了。 黃局長好像也很喜歡這名一面之緣的青年。他語氣放緩,像在哄一名小孩:“你也看到那些影子了吧?害怕嗎?” 駱泗點點頭,又搖搖頭。老人依舊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通過它看到心靈深處。 “我想你正需要一個解釋。那些影子,可以把它們看做志怪神話中的鬼魂……”黃局長說得很慢。說完一句,他還停下來打量兩眼。見駱泗點點頭,這才繼續(xù)解釋。 “而我們,就是政府欽定的捉鬼人?!被钴S氣氛似的,黃局長攤開手:“所以別怕,我們其實是在暗中保護你們的?!?/br> 他的態(tài)度如柔和細雨,比起宿炎飛毫不掩飾的侵略性,要好理解也好接受得多。駱泗點點頭,終于放松些許。 見他聽進去了,黃局長這才走近了兩步。他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比起我,也許專門的心理輔導(dǎo)師更能解釋清楚。如果你有空,不如現(xiàn)在去找他們說說話,再決定是否要接受記憶清除。” 駱泗同意了。黃局長話說得很好聽,姿態(tài)也放得足夠低,算是給足了面子。 但其實按照這份工作的保密性,不清除掉記憶是不可能的。然而比起宿炎飛的強勢,也許心理輔導(dǎo)師那兒會更好突破一些。 他只得順著教皇的意思,邁進二樓的一座小房間。 把人送進心理輔導(dǎo)室,黃局長掩上房門,嘆一口氣。宿炎飛就在他身后,雙手環(huán)胸,滿臉不耐。 老人轉(zhuǎn)身,往樓上走。仿佛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宿炎飛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民事局一共有七層高,局長辦公室就在最高層。雖說是局內(nèi)最高領(lǐng)導(dǎo)人的辦公室,卻一點也沒有奢華的氣息。 兩把破舊的藤椅,分別擺在笨重的辦公桌兩端。玻璃板下壓了一張年歷,墻面還算干凈,掛了張巨大的工作表,表旁是一架玻璃柜。 示意宿炎飛在藤椅上坐好,黃局長背著手,去柜子前找東西:“剛欺負人家小朋友呢?” 宿炎飛沒理。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他瞇著眼睛,望向空中點點浮塵。 背后傳來輕微的動靜。合上柜門,黃局長年邁的手指間,夾了朵寡淡的黃色。 宿炎飛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耳邊已經(jīng)一涼。老人俯下身,正把手中雛菊擺在那頭桀驁的短發(fā)間:“你最喜歡的。今天出去看見,順手摘了一朵……” 宿炎飛面無表情移開,臉色冰冷:“我不喜歡這個?!?/br> 他喜歡的永遠只有熱烈的顏色。比如鮮血般明艷的玫瑰,刺很扎手,卻又芬芳迷人。 男人一動,耳畔淡黃瞬間落下。老人動作一頓,他小心翼翼擺在柜臺中的雛菊,已是掉在了地上。 “哎……” 花瓣沾上塵埃。黃局長俯身拾起,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順手擺在桌前。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知道你很單純,遇事也從不多想。但像今天這種情況,你還是該多換位思考一下……” 宿炎飛不耐煩地皺起眉。單純?他在說誰? “嗯嗯嗯?!狈笱苤氯?,男人枕著胳膊仰起頭,無聊得就像即將入眠。老人只得停止喋喋不休,說完最后一句話。 “總之,像今天這樣離太近是不對的。”黃局長滿臉認真:“那孩子看起來很純真。你這是在調(diào)戲人家,知道嗎?” 半秒的沉寂后,宿炎飛嗤笑出聲。老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他差點以為自己是一張白紙。 “用得著你說?!?/br> 黃局長皺起眉。他正頭疼地沉思該怎么教育,殊不知幾墻之隔的樓下,也恰巧不太平靜。 心理輔導(dǎo)師說得嘴皮冒煙時,駱泗一臉懵懂地坐在對面。他雙眉緊蹙,眼神正死死落在對面人背后。 “醫(yī)生,那是什么?能拿過來給我看看嗎?” 輔導(dǎo)師應(yīng)聲轉(zhuǎn)頭。駱泗指的是一本書,上面畫了一只五芒星,講述了民事局成立之初到現(xiàn)在的歷史。 “沒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大空話,恐怕你看著看著就會打瞌睡了……”輔導(dǎo)師笑著轉(zhuǎn)頭,笑容頓時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