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89章
第44章 花瓶駱泗(4) 駱泗尚不知有人在“掛念”自己。電影完畢, 他還沉浸在歡樂的情節(jié)中,拿起手機時, 嘴角都是咧開的。 然后那張嘴就迅速地變成了“o”字形。 “喂?陳哥,您怎么給我打了這么多電話……???好!我馬上到!” 顧不上收拾碟片,他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起來, 刨了幾下頭發(fā), 便急匆匆出了門。 剛從辦公室離開不久, 這么快又得回去, 駱泗也是挺無奈的。 “車煬。”到了辦公室,楊予晴的臉色冷得像冰塊兒一樣。她左手舉著電話, 右手環(huán)抱在胸前, 隱隱含著怒火。 按照她的指示, 駱泗乖乖打開微博, 很快就看到了那串兒和自己有關(guān)的消息。 “……”無論是從落水事件,到演技極差,他都無法反駁怎么辦。 手指機械地向下滑動, 評論區(qū)已被公司控場,最高的幾個贊都是把事件歸結(jié)為意外的。 其中一個還分析得有理有據(jù),什么“看他當時的肢體動作,絕不可能故意拉人下水”, 引得當事人駱泗看得津津有味, 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見他神情輕松, 楊予晴深吸一口氣, 將人注意力吸引過來:“往下看?!?/br> 駱泗依言照做。下面的幾條就不一樣了, 一看就是戚家公司的手筆。 他們一針見血的指出公關(guān)團隊避重就輕的打算,質(zhì)問落水事件究竟有沒有導致喬鈺詡生病,車煬又是不是真的什么事也沒有。 這幾條評論正在飛速上升中。 離開這條主戰(zhàn)場,含了關(guān)鍵詞的界面更是刺激得不行。在一群吃瓜群眾的激情討論下,“生病的喬鈺詡”與“安然無恙的車煬”再度被剪進了同框。 慘烈的對比下,駱泗已經(jīng)有點兒被全網(wǎng)黑的意思了。加上原身本就不算干凈。如果有人愿意,后續(xù)還能挖出不少黑料。 “楊姐?!睂⑹謾C合上,駱泗乖乖低頭:“我能做什么?” 見他姿態(tài)極低,楊予晴眸中的怒火才消下去些許。事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追究是誰的責任也不合適,解決問題才是首要的。 “收拾好自己?!笔疽馍砗笾磉f上純白色的西裝,楊總嘴角揚起一個敷衍的弧度:“跟我去見一個人?!?/br> 駱泗乖乖換好衣服,頭發(fā)被人折騰了半晌,終于變成了能去接受采訪的絕佳狀態(tài)。跟著楊予晴上了車,不多久,二人就到了一處高樓大廈下。 駱泗仰頭,看見那道熟悉的標牌,瞬間知道了楊姐的意思。 “去道歉?!睏钣枨珉p手抱胸,高跟鞋踩得嗒嗒作響。她事業(yè)心極重,發(fā)生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把一個小明星的心情放在第一位:“冤有頭債有主。把債主給哄開心了,這事也就結(jié)了?!?/br> 駱泗陷入沉思,隱隱覺得自己和戚學覃間的深仇大恨,好像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楊姐話還沒完,語氣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敢和我作對?”也不管是在別人家地盤,她熟門熟路走進電梯,一邊按下按鈕,一邊冷笑:“等這事過去,戚學覃……” 駱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強烈地覺得不管是自己還是戚總,都是面前女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最頂層的房間里,燈光昏暗。一架旋轉(zhuǎn)椅擺在電腦桌后,上面有一道沉默的身影,不僅戴了口罩,帽子還壓得極低。 把他送進房間后,楊姐的氣場瞬間就變了。她先朝沙發(fā)上的男人友好地笑了笑,也不管那人臉都不抬,熱情地答了聲招呼:“戚總,好久不見??!” 口罩下傳來模糊的一聲“嗯”。 楊姐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這種程度根本難不住她。她胳膊搭上駱泗,暗暗施力,把人推過去:“人我給你送來了,該怎么敲打,戚總千萬別客氣。等差不多了,再給我放下來就行?!?/br> 那道身影緩緩點了點頭。楊予晴一笑,拍了拍駱泗肩膀,就這樣走了。 門被合上,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駱泗站在原地,打量著唯一有光源的電腦桌。桌后男人雙手交疊,也不取下偽裝,悶聲悶氣道:“過來?!?/br> 駱泗乖乖走到桌前,居高臨下地打量他。 戚學覃本來都想好怎么整治駱泗了。他先要這人跪下道歉,聲淚俱下的懺悔,再在他后悔得不行的時候,大度的表示“只要你舔我的鞋尖就放過你”,最后冷笑著,拍下那人屈辱的照片…… 但看面前人絲毫不懼的姿態(tài),戚總瞬間被激起怒火。 瞧這個小娘炮什么態(tài)度,不僅沒有道歉的意思,還好意思從那種角度俯視他! 戚學覃“嘩”的一聲站起來,等視線終于比那人高了,這才舒服一點。他本想冷哼一聲,卻不小心扯動到蹭破皮的肌rou,頓時疼得直抽氣。 “……”駱泗的目光摻上些憐憫:“你沒事吧?” 戚總氣抽到一半兒,被他這么一打岔,頓時失了顏面。 他扶住側(cè)頰的手一放,雙手環(huán)胸,看面前人依舊滿臉閑適,不由氣急敗壞:“車煬!知不知道等待你的將會是什么?” 駱泗順著他的思維猜測了一下:“你還會繼續(xù)找人黑我?” 戚學覃頓覺自己被看扁了。他狠吸一口氣道:“如果你追求我的那些資料爆出來,坐實同性戀傳聞的你,會面臨的后果……” 找回主場,戚總胸有成竹的看著面前人。卻不想青年眼睛忽的亮了:“我會被雪藏嗎!” 駱泗激動得不行。要不是因為天價違約金,他早就辭職不干了。 碰巧這些年原身攢了不少錢,他可以去開家花店,賣些百合,蓮花,玫瑰…… 不知道面前人的興奮從何而來,接二連三被抹了臉面,戚學覃整個人都不好了:“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你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成績,卻即將被毀為一旦——你舍得嗎!” 駱泗安靜下來。剛剛的確是他想得太輕松,原身的工作,哪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更何況,他還得對自己的粉絲負責。 見青年冷靜下來,主動權(quán)終于回到手中,戚學覃舒服得不行。他反身坐回椅子,雙手攤開,以一種近乎無賴的姿勢,朝駱泗道:“說吧,要怎么給我道歉?” 說這話時,他的鞋尖一翹一翹的,微涼的燈光落在上面,看起來暗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