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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20章

    駱泗唔了一聲,撅著屁股起來。被綁得久了,他雙臂又酸又麻,幾乎失去知覺。

    把人關(guān)這兒,就不管了,有這樣的綁匪嗎?一點職業(yè)道德都沒有。

    在C市待了近五年,駱泗還沒與誰結(jié)過仇。雖說想秦戟洲消失的人多了去了,可這樣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卻遲遲不下手殺了他的,只可能是,需要“秦戟洲”暫時消失的人。

    比如——一直盼著他退位的,“父親”和“弟弟”。在秦大少神秘消失后,他們就能依靠第二大股東的身份,成功重入秦家的高層。

    不需要太多時間,秦戟洲的權(quán)力就得被架空。

    這些都只是猜測,駱泗也不敢百分百確定。他雙手隱秘地探索,終于在水管上找到一處凸起。

    沒有猶豫,他提起雙手間的繩索,往那處磨去。

    系統(tǒng)說:“這就開始逃跑了?你也太自信了吧?那可是三個大男人,你這細胳膊瘦腿的,打得過?”

    駱泗說:“噓,別出聲,我忙著呢?!?/br>
    系統(tǒng)憋屈地閉嘴。

    “咔擦。”繩索松動的同時,駱泗隱秘的舒了一口氣。他一把扯下眼罩,瞇著眼睛,看這處暗塵浮動的房間。

    這里是……倉庫?

    十幾平米的空間不小不大,幾根水管裸露在鐵灰色的墻壁外,上面布滿了黑灰。通風(fēng)窗開在接近天花板的位置,以這具身體的身高,既不可能爬上去,又不可能擠得出來。

    窗外隱隱傳來水流聲。C城地處內(nèi)陸,自然沒有臨海,外面只可能是河水或江流。

    “如果有手機就好了。”駱泗揉著手腕站起來:“我就能給邵天寧打電話,讓他順著流域來找我?!?/br>
    系統(tǒng)揶揄道:“你不是一向不讓命運之子摻和這些破事的嗎?怎么突然松口了?”

    駱泗垂眸。他放下手臂,一字一頓道:“因為我不敢找其他人?!?/br>
    系統(tǒng)一下子噤聲。

    駱泗起身后沒急著走,先是打量了一圈周圍,再不緊不慢地伸出手。在系統(tǒng)疑惑的目光下,他深吸一口氣,毅然做起了——伸展運動。

    “臥槽你在干嘛?”系統(tǒng)好像很崩潰。

    駱泗說:“做廣播體cao啊。”他一邊扭著脖子一邊說:“你不知道,我們社區(qū)的阿姨每天早晨都會一起做的。別說,剛剛我手腕還痛得不得了,現(xiàn)在血液一暢通,立馬就好了誒……”

    系統(tǒng)說:“跑??!好不容易松綁,你他媽倒是跑?。 ?/br>
    駱泗說:“你看看周圍,我跑得了?”

    系統(tǒng)閉嘴,視線在銅墻鐵壁般的房間內(nèi)逡巡一圈后,放棄似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今天你的小命是得交代在這兒了?!?/br>
    雖然老叫囂著宿主會死,可當(dāng)這一天真的來臨時,系統(tǒng)還是顯出了幾分不舍。那只銹跡斑斑的鐵盒子在空中旋了幾圈,甚至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

    駱泗安慰它:“我不會死的。秦析害怕我的遺囑,不會隨便讓我死掉,而是會盡全力把我關(guān)著,一直處于失蹤狀態(tài),直到他奪權(quán)成功?!?/br>
    系統(tǒng)眼淚猛地收?。骸暗鹊?,秦析?你是說這具身體的爹?”

    駱泗點頭,于系統(tǒng)憐憫的目光下,從伸展運動換成了跳躍運動:“我也不能讓他如意,什么逃跑的方法都要先試一試,看我給你個驚喜……”

    另一邊,逼仄的街道口,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悄然出現(xiàn)。身穿白衣的青年冷著臉下來,表情平靜得可怕。

    第13章 總裁和他的小狼狗(13)

    離倉庫不遠的某座小房間,電腦桌放在墻角,屏幕發(fā)出黯淡的藍光。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坐在電腦前,抓起一把薯條,塞進嘴里。

    他眼帶狐疑,盯著監(jiān)控器里僵尸跳的男人:“他在干嘛?”

    鐵灰色的墻根下,兩個壯漢坐在地上。其中一個胖點的起身,走過來望了屏幕一眼,旋即觸電般地一跳,搓了搓那兩條圓潤肥軟的手臂。

    “嚯,這姿勢,真可怕——秦大少難道有什么隱疾?要不我下去看看?”

    “得了吧?!绷硪粋€大胡子眼皮都懶得掀,他坐在原地,用臟布擦拭著刀鋒:“他肯定是在裝瘋賣傻,想把我們引開。也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上當(dāng)?!?/br>
    胖子皺起眉,齜牙咧嘴:“你不想活了吧!”

    沒人理他。電腦前的眼鏡男撓頭:“你說得沒錯。他的站位接近死角,應(yīng)該是想趁人開門時,從后面跑出去?!?/br>
    大胡子嗤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刀柄。寒光一閃,點亮那雙漆黑的眸子:“呵,他覺得會有人上當(dāng)?堂堂秦家大少,這么天真?”

    眼鏡男嚼著薯條,鏡片后的神色晦暗不明:“唔……鬼知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br>
    秦戟洲的骯臟手段,他們這些身在暗處的人,才是自始至終的見證者。對其崇拜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共同的認(rèn)知,卻都覺得秦大少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胚。

    諷刺的是,這名壞胚不過才裝了幾天好人,就有人真的以為他是個好人,天天在網(wǎng)上嗷嗷叫著求撫摸。

    也難怪秦析氣得要死。自己被奪權(quán),還眼睜睜看著仇人的名聲越來越好,他心里平衡得了就怪了。

    “誒,那這個人怎么辦?”胖子倒沒想這么多,一腳踢向縮在墻邊的司機:“做了嗎?”

    “做了吧?!毖坨R說。他沒往那邊看一眼,只在漸漸靜下來的空間里,仔細觀察著屏幕里蹦跶的駱泗。

    太有趣了。

    和傳聞中的手段用盡完全不一樣,是個傻里傻氣的家伙。他眼神深沉,在秦大少雪白的下顎流連。

    墻角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讓人不太愉快的味道,頓時彌漫在這座房間里。

    大胡子走過來,拇指在濕潤的刀鋒上一甩:“看什么呢?”

    看表情,他就知道這名同伙在計劃著什么不該想的事。

    果然。眼鏡男狹長的眸一瞇,滿是狡黠的味道:“秦析只讓我們把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