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6章
“怎么了?”將工作郵件發(fā)送出去,駱泗抬起頭,望向這位平日里十分器重的得力干將。 助理猶豫片刻,一梗脖子,幾乎是帶著赴死的心態(tài),慨然開口。 “秦總,您究竟打算做什么?” “哦?”駱泗疑惑地一挑眉。 一旦開了頭,接下來要說的就容易多了。助理接著說:“那個叫邵天寧的,根本和您沒有任何關(guān)系,為什么要把他接到身邊?還有……所謂的慈善基金會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建度假村,不是要用來和京城接觸的嗎,難道就這樣擱置了?” 駱泗揉揉太陽xue。他最近動作是有些大,不僅整治了一通企業(yè)里的歪風邪氣,還大張旗鼓,放出了成立基金會的消息。 為了炒高熱度,他還專程邀請了一群流量小生,準備在今晚開一場晚會,徹底炒熱此事的熱度。 這幾日的所作所為,的確與原來的秦戟洲有很大不同。許是這名忠心耿耿的助理察覺到了什么不和諧因素,這才忍不住發(fā)問的。 駱泗無法解釋反派面臨的宿命有多殘酷,更不能說他做出這么多改變只是為了更換陣營。他只得在系統(tǒng)的輔助下板起臉來:“我下的決定,什么時候還需要你同意了?” 助理面色一僵,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明智地選擇了離去。 不過看他離開時糾結(jié)的表情,顯然沒放下心來。 駱泗也沒有辦法,他知曉反派洗白是高難度cao作,看樣子想要重返正途,對自己的小弟也少不了一番愛的教育…… “把你的手從鼠標上移開!”系統(tǒng)突然大吼道:“你買馬克思全集做什么?” 駱泗移開手:“啊,鋪張浪費了?” 系統(tǒng)恨鐵不成鋼:“就這么不想當反派嗎!養(yǎng)兒子不夠,慈善基金會不夠,前兩天你去登記遺體捐獻我都忍了,還對那些碩果僅存的小反派下手干啥!” 駱泗說:“反派沒前途啊,遲早混不下去,不如大家一起金盆洗手,重回主角陣營的康莊大道……” “那是因為你不聽話。”系統(tǒng)說:“聽我說,如果你勇敢一點,現(xiàn)在了結(jié)命運之子,我保證你能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 駱泗心想你對一個小孩咋下的去手哦,一邊無視專心畫餅的系統(tǒng),幽幽嘆了口氣。 邵天寧這個年紀,本該斂身在父母的羽翼下,一邊有點兒小叛逆,一邊對未來躍躍欲試。就像無數(shù)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樣。 而不是被人逼到家破人亡,自己也命懸一線,隨時可能死于另一個人莫須有的欲望。 于駱泗而言,這是一場賭局。賭贏了,他能收獲一個命運之子當兒子。賭輸了,也不過是簡單一死,再前往下一個世界。 原身做的本就不是什么仁義事。駱泗繼承了這副身體,自然只能償還他留下的孽債,又哪能繼續(xù)加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 當晚,駱泗帶著邵天寧一起,來到秦氏旗下最豪華的酒店。 慈善晚會將在這兒舉行,全程直播。場內(nèi)設計得十分氣派,大廳中央,水晶吊燈鋪灑下細碎的金光,身穿禮服的男女觥籌交錯,盡顯奢靡。 駱泗帶著邵天寧,站在大理石服務臺前,微笑待客。 邵天寧穿了一身墨藍色的小西裝,胸口別了朵雅致的白百合,與駱泗的紅玫瑰胸針莫名配套。 客人源源不斷,邁過從樓下延伸進來的紅地毯,每一個參加者的面上都寫滿了謹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微笑的秦大少,和他背后冷漠的少年。 慈善晚會?秦戟洲?——我不是在做夢吧? 誰不知道,秦家大少爺心狠手辣,進公司一年,便讓幾個老對手萬劫不復。破產(chǎn)的破產(chǎn)坐牢的坐牢,甚至還有黑歷史被曝光的,最終妻離子散,被逼得跳了樓。 壓榨員工、炒房價、弄虛作假、將對手打入谷底——秦大少就是靠這樣不近人情的行事準則,將秦家?guī)У搅薈城第一。 這么一號傷天害理的人物,會乍然金盆洗手,做起慈善這類門面功夫?沒人敢信。 秦析氣喘吁吁,頂著閃光燈,一路拄著拐杖爬上階梯。他似乎氣得不輕,就連溫言軟語的江苘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只能惴惴不安,在一旁把人扶著。 他能出現(xiàn)在晚會上,倒也惹了不少的目光。眾人見秦家老爺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互相遞了遞眼色,在他身后悄悄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駱泗:雖然他好像是個彎的,我也要抱緊這條未來的金大腿! 命運之子:抱彎彎的那條么? 都看到這里了,真的不考慮來一發(fā)收藏咩~ 第4章 總裁和他的小狼狗(4) “秦戟洲!你——”終于進了大門,秦析一眼就看見了駱泗,聲音不由放大。 賓客們的視線一下集中過來。 他一愣,許是想起家丑不可外揚,只得憋住下一句話,陰沉著臉走過去。 駱泗轉(zhuǎn)身,朝怒氣沖沖的秦父揚了揚酒杯,當做問候。 那人卻不吃這一套,臉色沉得能擰出水來:“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駱泗沒聽清,燈光將那雙瞳孔染成棕色:“您說什么?” 秦析看不得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頓時面容都扭曲起來:“基金會基金會,什么慈善基金會!還搞這么大排場——” 他布滿皺紋的手在顫抖。江苘趕緊撈起來,放在手心摩挲,臉上寫滿心疼。 秦析重重咳嗽幾下,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低聲說:“你是當真想氣死我這個做父親的,要把家產(chǎn)揮霍光?!” 江苘配合著,伸手抹去眼角的淚光:“小洲,你討厭我,我知道??赡悴荒芤驗檫@個,就以秦家的家底做為要挾,來傷你爸爸的心呀!” 駱泗:“……”等等,誰說我做慈善和你有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