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汪云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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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自私的。 ———— 汪云良用了很多方法,卻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做都無法同她成親。 有一次他背著小妖偷偷準備了成親事宜,他打算略過求婚步驟,直入主題,只要拜了堂就好。 然而剛?cè)フ宜?,她的身體就變得透明,氣息更是微弱,容三詩的聲音還在耳邊清楚的響起:“沒用的,這可是詛咒,一成親她就會死?!边@可是她用好幾萬的積分跟系統(tǒng)換的高級詛咒,貴得rou疼。 汪云良一個向來冷靜自持的人,頭一次差點壓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 然而容三詩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fā),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派出去多少人都是無功而返。 這一次汪云良進宮陪皇帝,向皇帝隱晦地提了提容三詩的事,說到底他只是個商賈之人,勢力比不得皇家。 皇帝拍胸脯保證幫他,父子兩喝了一頓,心中煩悶,汪云良難免喝多了些。 回府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小妖,顯然他喝醉的次數(shù)多了,她倒是熟練了不少,利索地給他擦了身體,收拾完了就要遛,他怎么可能肯放過這次機會?自然又把她拉到床上來了。 除了那最后一步,他把她全身上下都看光了,清白就這么交付給他,他是一定要娶她的。 但對于這詛咒,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有時候甚至有點慶幸,小妖從沒跟他提成親的事,不然該怎么跟她說? 或許現(xiàn)在這樣也好,成不成親無所謂,他們能一直在一起,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便好。 三年過去了,這三年來他每天都陪在小妖身邊。他們在府中吟詩作畫,當然一般都是他在寫她在一邊亂蹦;他們會去府外游覽美景,京城所有的美景他都帶她看遍了;她最喜歡的便是節(jié)日,每一年的七夕元宵她都會拉著他出去。 在人間呆久了,小妖顯然也意識到了成親的事,好幾次她想提,汪云良總會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還是自私的,明知成親無望,卻還要同她做親密的事,霸占著她。 容三詩找到了,但沒想到她是將軍府走失的獨女?;实壅宜劻艘煌砩系脑?,回府時,天邊泛白,小妖在他的屋里,窩在他的床上睡著了,手還緊緊抓著被子,眼底有些烏青,這是等了他一晚上? 汪云良沉默地褪去外衣,上床來輕摟住她。 體內(nèi)的倦意突然爆發(fā),本只打算小憩的他竟跟著睡著了,他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他同樣喜歡小妖,想讓小妖做他的娘子,娘親說人妖殊途,他們不會有好結(jié)果。 他卻不在乎,執(zhí)意同小妖成親。 夢里的娘不同于現(xiàn)實,沒有阻止他們,也沒有病逝。娘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就由著他,等小妖長大了,娘還親手給他們cao辦了婚禮。 然而成親不過一周,小妖突然悟道,修為暴漲,迎來天劫。 雷聲轟鳴,一道粗過一道地劈在她身上,他凡人之軀根本靠近不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劫云好不容易散去,他沒能等回他的娘子。 是成仙了還是渡劫失???他不敢想,只覺得心里空落的厲害,甚至打算就這么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耳邊傳來一聲痛呼,汪云良刷的一下睜開眼睛。 小妖神色委屈,水潤的眼里滿是控訴:“你是在抱仇人嗎?抱得那么緊……” 汪云良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妖,神情恍惚,夢里那失去的感覺無比真實,反倒襯得眼前的一切似是幻境。 良久他才回過神,微微松開懷抱,對上小妖擔憂的視線,汪云良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對不起,做噩夢了?!?/br> 小妖有些詫異,“你會做噩夢?” 接著小妖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原來你害怕噩夢呀?不怕不怕,很快就忘了?!?/br> 汪云良輕嗯了一聲,換做以往他或許還會逗弄她一番,但此刻他只想安靜地擁著她,感受懷里溫軟的嬌軀,內(nèi)心的不安才會漸漸淡去。 這幾天的汪云良格外黏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一旦離開過遠或者過久,他就會變得暴躁不安,鬧得府里人心惶惶,不明白原本溫柔的主子怎么突然就轉(zhuǎn)了性子,動不動就陰沉著臉。也就小妖心大,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每晚汪云良很久才能入睡,他不想睡,只要睡著他就會夢到那些夢,夢里他能同小妖成親,但成親后她總會離他而去。 不是被道士追殺,就是被妖怪追殺,每次都是他活得好好的,小妖卻意外死亡。就算他們歸隱山林,遠離塵世,她還是會出意外。 怕出現(xiàn)第一次的情況,現(xiàn)在的他晚上都不會跟她一起。小妖心下奇怪,先前汪云良都會把她往床上拉的,這幾天他怎么這么安分?但轉(zhuǎn)念想到他們不是夫妻,同床共枕不合適,她也就壓下心里的奇怪。 這天汪云良發(fā)現(xiàn)那隱蔽氣運的黑玉有了裂痕。 他不想去深想這裂痕代表什么。 晚上汪云良拉著小妖,去院子里賞景,院子里的移植過來的曇花今晚正好要開了。 夜晚,繁星滿天,周圍蟲聲此起彼伏,鼻尖是淡淡花香,抬眼望去,可見亭子外那悄然綻放的花朵。 月光正灑落在那花兒上,更顯其晶瑩剔透,微風拂過,嬌嫩的花枝隨風搖曳,典雅而圣潔。 小妖湊到花跟前,伸手輕撫那瑩白的花瓣,時不時發(fā)出幾聲驚嘆。 想到過不久這花兒就要凋零,心里又泛起難言的哀傷。 汪云良不知何時來到身后,一把擁住了她,他輕聲問道:“好看嗎?” 小妖點頭。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忽道,“今晚陪我喝酒吧。” “又喝酒?”小妖苦著一張臉,小聲嘟噥,“這家伙又要喝醉了……” 汪云良失笑,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千杯不醉。 不過今晚與先前不同,今晚小妖聞著酒香,跟著他喝了點酒,結(jié)果才一口她就醉了。 醉后的小妖堪比樹袋熊,整只妖掛在他身上,還愛蹭來蹭去,弄得他又好氣又好笑,心里暗戳戳地想以后一定要禁止她喝酒。 以往都是他裝醉騙小妖上床,今晚反倒是小妖熱情,他還沒來得及把她放床上躺好,她就已經(jīng)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自然而然的,一室旖旎。 汪云良醒得很早。 他又做了那些夢。夢里那失去她的心悸許久難平,好在這回反應不大,至少不像上次那樣抱她抱得死緊。正巧暗衛(wèi)來報,容三詩想與他談談。 換做先前他或許會急切地去赴約,問她破除詛咒的方法,但那真實的夢境不得不讓他多了些思量。 汪云良收拾妥當,囑咐下人好好照顧小妖后,便出了府。 京城最大的酒樓,某個包廂內(nèi)。 容三詩原以為男主看到她后,會憤怒地對她出手,或是冷笑著要弄死她。 然而想象中的情景并沒有出現(xiàn),汪云良見到她后,嘴角依然掛著那溫和的招牌笑容,平靜地入座。 “不知容小姐約我來,是要談些什么?”汪云良端起一杯茶,不急不緩地開口。 這發(fā)展不對啊,他不應該暴跳如雷地逼問她解除詛咒的方法嗎?她記得他剛開始那陣子挺生氣的呀,現(xiàn)在他怎么這么平靜? 容三詩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同樣回以溫柔的笑容,用甜得發(fā)膩的嗓音道:“這不是許久不見,怕與云良哥哥生分了才約出來嘛?” 汪云良面色不解,“我們不是一直生分嗎?” “哪有?人家和云良哥哥永遠不會生分~”容三詩存心想刺激他,故意用這種調(diào)調(diào)說話。 “您可真會開玩笑?!蓖粼屏夹Φ脺睾停叭绻麤]什么事,我先告辭了?!?/br> “……”這男人段數(shù)變高了,刺激不來。 容三詩懶得裝了,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直入主題,“我們成親吧。” “如果你想讓你的心上人活得好好的,就必須跟我成親。”容三詩撐著下巴,觀察男人的神情。 汪云良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抿了一口茶,問道:“你為何一直賴著我?” 容三詩聽到這問題就來氣,要不是任務她還不想賴呢! “喜歡你就賴著你唄?!彼S意地回道。 汪云良不置可否。 “你到底同不同意成親???”容三詩耐心告罄,她在這個男人身上賠的東西太多了,還得不到什么好處,很難讓人不惱。 相比于她莫名的暴躁,汪云良一派閑適。 又瞎扯了幾句,見容三詩面色不悅,他突然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我和小妖拜堂的時候怎么沒看見你?我記得娘親給你發(fā)了請?zhí)?。?/br> 容三詩回想到那記憶深刻的請?zhí)?,徹底炸毛,“你還好意思問?四次婚禮就發(fā)了一次請?zhí)?!那請?zhí)刂愤€是假的!”他是怕她去鬧場破壞才故意發(fā)錯誤地址的請?zhí)桑?/br> “四次婚禮?”汪云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容三詩很快就反應過來,臥槽!被氣昏頭了,這么簡單的套話她都會跳進去…… 容三詩索性破罐破摔,“對啊,四次婚禮,四世了,你每一世都娶了那只蠢妖?!?/br> 她語氣哀怨,“我苦苦追了你四世,算上今世都第五世了,如果你今世再不跟我成親,你那心上人絕對會魂飛魄散?!边@最后一句只是她隨口說出來嚇他的,她還沒有讓人魂飛魄散的能力。 只是她沒想到他竟信了這隨口一說的話。 “明天我就去將軍府下聘禮?!眽合卵劾锓康那榫w,說完他便起身離去。 容三詩:??? 出了酒館,汪云良并沒有回府,轉(zhuǎn)而去了商鋪。 他還沒想好怎么面對小妖。 他現(xiàn)在基本確定了,夢里的情景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既然一靠近她就會受傷,那不如遠離吧,只要她能好好活著。 想到昨晚的旖旎,他忍不住苦笑,是他的錯,他沒能克制住,早不該靠近她,萬幸的是,他沒要去她的身子,不然更是無法挽回。 回到府里,見到她后,他說出那準備不久的臺詞。 小妖沒想到才一天他就變了個樣,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對上那受傷的眼神,他心里一緊,不由得別開頭,繞過她匆匆回房。 關上房門,他虛脫地跌坐在地上,良久,他下意識地拿出那塊黑玉。 黑玉上布滿了裂痕,好像稍一用力,便會變得粉碎。 似要印證他的想法,黑玉輕顫了幾下,驀地碎成粉末。 再次感覺到那久違的束縛,他怔怔地望著手里的粉末,連嘴角溢出血跡都沒發(fā)覺。 黑玉碎了他也會受到反噬,本是逆天的東西,這傷直接傷到心脈,他好似察覺不到疼一般,呆坐在地上一晚上,腦子里想的全是小妖的音容笑貌。 一大早小妖便來尋他,他讓下人謊報他出府。 下人進屋時見到他的樣子,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這憔悴不堪,不停嘔血的人真的是他的主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去謊報了。 汪云良理智回籠后,便整理好儀容,悄悄去看了小妖,見她一直呆在屋里,平靜地寫著什么。 傍晚,她便停了筆,一如既往地去前廳等他回來。 他不得不特意繞路,裝作剛從府外回來的樣子。 看到她眼里的希冀,他面上裝得愈發(fā)冷漠,不想她每天都這樣等他,他便從修為上打擊她,讓她好好修煉,有事情做后,她便不會把心一直放他身上了。 看她失魂落魄離去的背影,汪云良心口悶痛,踉蹌著回到自己的屋里,喉口又是一陣腥甜,他幾時這般狼狽過? 之后的小妖果然沒日沒夜的修煉,他看在眼里,又是一陣心疼,好幾次他忍不住,想進去給她喂飯,那屬于天道的威壓又壓得他喘不過氣,同時他發(fā)現(xiàn),他每靠近一次,小妖身上的氣運就會消散幾分。 這三年他并沒有刻意去修煉道術,但修為依然會自動增長,如今以他的修為,已經(jīng)可以看出別人身上的氣運了,每個人都有氣運,他和容三詩的身上就有濃厚的紫氣,氣運關系到仕途,健康等方方面面,而小妖身上的氣運相當單薄,初見時她身上那隱隱可見的金光現(xiàn)在早已消散不見,她很難修煉成仙。 黑玉會碎,想來也是他修為增長的原因,他甚至想廢了自己的修為,沒了修為,天道對他的監(jiān)視會少很多。但若沒了實力,將來出事了他又該如何去保護小妖? 世間安得雙全法,他前幾世的選擇興許消耗了她不少的氣運,今世他不能再向著自己的私心了。 小妖的努力修煉不是沒有成果,至少不會輕易的被道士抓住,他多多少少也放心了些,便著手處理容三詩的事。 以前就覺得奇怪,如今修為漲了,他一眼就能看出容三詩的不尋常,她的身體面貌和她的靈魂不一樣。 奪舍。汪云良的腦海里蹦出這兩個字。 不過這樣也說不通,容三詩擁有前幾世的記憶,雖然每一世的性格都不一樣,但靈魂相同,總不可能每一世都奪舍?那她的實力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深不可測。 容三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隔三差五便約他出來,一點也不像個閨閣女子,天天往外跑,沒個矜持,鄰里八街的婦人們對她指指點點,她也毫不在乎,礙于老將軍的面子,也沒人敢找她麻煩,誰都知道老將軍對這個失而復得的獨女有多寵愛。 今天容三詩約他去城郊賞景,恰好小妖今日修為突破,汪云良熟悉小妖的性子,便反常地應了容三詩的邀約。 容三詩真的見到人時,還有些心驚rou跳,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她會約他只不過是想惡心一下他,順便在眾人面前打造個她愛慕他的形象而已,男主怎么就突然應約了?不是很討厭她嗎?這樣很嚇人的好不好? 更讓她驚嚇的事,男主居然對她和顏悅色,她都要懷疑這人的芯子是不是被換了。 直到看到不遠處那個狼狽的小妖怪,她就知道她被利用了。 這男人……難道天道這么給力,讓他真的狠得下心這么對待心上人?還是說她隨意的威脅起到了作用? 想到前幾世看到他對心上人的愛護程度,容三詩心里五味雜陳。 不過這難得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自然配合他演了這出戲。 小妖一走,他臉上笑容不變,舉止卻明顯疏離許多,容三詩甚至看見他擦了幾下那碰到她的手指。 我這暴脾氣……容三詩壓下心里的爆炸,皮笑rou不笑地問:“云良,我們什么時候成親?” 汪云良一直看著小妖離去的方向,聞言轉(zhuǎn)頭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復又收回眼神,“你訂日子。” 容三詩:“……”特么的這態(tài)度她還不想嫁呢! 沒辦法,任務至上。 “訂好了告訴我的親信,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闭f完也不等她回答,他轉(zhuǎn)身瀟灑的離去…… “系統(tǒng),真的沒有讓人深愛上我的道具嗎?”容三詩相當挫敗。 【不好意思啊宿主,本系統(tǒng)不建議您在主角身上用這種道具,用的話會扣去三分之二的獎勵的】 “那算了。”容三詩疲憊地揉了揉額角。 管他愛不愛,目標達成就行。 另一邊一個陰暗的小屋子里,一個黃袍道士被人關在此處,身體被五花大綁,眼睛也被蒙上,就連嘴巴也被堵住了。 汪云良進來看到這道士,廢話都懶得說,直接動手廢了他的道行,還挑斷他的手筋,沒取他性命不過是不想給小妖弄出孽障。 敢動他的人,落得這下場就得好好受著。 不過這道士身上有黑氣,自身也干凈不到哪去,這回沒了道行,估計會有不少妖怪上門復仇。 轉(zhuǎn)眼又到了晚上,對于小妖的到來,他毫不意外。 小妖的反應同他預計的一模一樣,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口氣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他覺得他的演技是越來越精湛,就連不輕易發(fā)脾氣的她都被氣狠了。 不過在她摔門而出的那一刻,他的心還是鈍痛不已,喉間一陣腥甜,他一時沒忍住嘔出一口血。如果她回頭,就能看見他痛苦的臉色和不舍的眼神。 還好她沒有回頭。 周圍的暗衛(wèi)看到主子這樣,心里焦急,卻沒人敢上前,主子近來喜怒無常,誰去安慰誰倒霉,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主子的做法,但主子這么做應該有其道理。 沒過幾日,汪云良另招了不少下人,府中的新面孔漸漸多了,以前為了小妖沒怎么招下人,現(xiàn)在人多了,府中反倒顯得有些熱鬧。 不過有個地方卻異常安靜,與府中氛圍格格不入,那就是二小姐的院子。 新來的下人覺得汪府的待遇相當不錯,在這里當下人很舒服,然而汪府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所有人未經(jīng)允許都不得靠近二小姐的院子。 他們從未見過二小姐,聽說府中的第一批下人見過,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第一批下人不知不覺間竟全被發(fā)賣出去了,府中的二小姐被傳得愈發(fā)神秘。 有膽大的下人,借著送飯的名義想要進去看看,然而還沒靠近便被汪云良發(fā)現(xiàn),嚴懲一頓,殺雞儆猴。 此后再沒人敢靠近了。 久而久之,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院子根本沒人進去,甚至沒有人生活的痕跡,他們想或許二小姐已經(jīng)死了,老爺才不讓他們進去打擾。 眨眼婚禮如期而至。 拜堂時,汪云良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角落里的小妖。 小妖只是來看了一眼,就面色平靜地走了。 心臟仿佛被一只手抓著,難受窒息。 晚上的洞房花燭夜,他要去睡偏房,容三詩卻擋在門前。 “我們不能沒有孩子。”容三詩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 汪云良溫和一笑,說出來的話卻另她想吐血:“自己想辦法?!?/br>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一股不知名的力道把容三詩扒到一邊,他徑直開門走了。 容三詩恨得牙癢癢,什么叫自己想辦法?她能自攻自受? 但任務劇情里有生孩子這一環(huán)節(jié),容三詩不得不絞盡腦汁想辦法,最粗暴有效的法子就是下藥。 然而…… 明明男人已經(jīng)中藥了,為什么還能冷靜自持?連冷水澡都不用洗? “系統(tǒng),你這是假藥吧?”容三詩吐槽。 【這個男主的意志力太強了,系統(tǒng)出品的東西對他沒用】系統(tǒng)弱弱地回復。 “特么的你還勞資積分!”容三詩炸毛。 系統(tǒng)出品的藥沒用,她只能用這個世界的藥,然而…… 看到汪云良面不改色地逼出毒素時,她徹底給跪了,那可是不上床就爆體而亡的毒藥啊!怎么運一下功就逼出來了?不是說天道會幫忙嗎?這么多藥沒一個有用的? 天道:不好意思,我只負責施加威壓和剝奪氣運。 “我想不明白,你執(zhí)意想跟我要個孩子,是為了什么?如果只是為了汪家的財權(quán),我不介意把這些東西都給你,如果只是單純想要孩子,你大可以去外面隨便找個男人?!蓖粼屏驾p晃手中摻了藥的酒,淡淡地瞥了眼不請自來的容三詩。 容三詩:“……”有哪個做丈夫的讓自己娘子給自己帶綠帽子? 容三詩感到無比心累。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被誰派來,做什么任務的?!蓖粼屏计降拈_口。 臥槽?!容三詩心里嚇了一大跳,面上打哈哈道:“哪有什么任務?生孩子算是什么任務?你莫不是喝酒喝傻了?” 隨即她佯裝憤怒,“我不過是想給你傳宗接代罷了,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有哪個丈夫像你這樣的?” 汪云良不急不緩地開口:“那為什么是我?” 容三詩一時語塞。 “世上優(yōu)秀的男子比比皆是,依你的手段,想要什么樣的又沒有?為什么是我?”他語氣平淡,說出的話卻咄咄逼人。 “我……”他的氣勢強烈,容三詩的大腦一時空白,好一會兒才找回思緒,有些氣急敗壞地回道:“我只喜歡你,只想要你一個人,有什么不對的嗎?” “哦?”汪云良斂去周身的氣勢,面色如常地飲下手中加了料的酒。 容三詩暗暗擦了把冷汗,想要撤離這里,他的下一句話又驚出了她一身冷汗。 “可是我并沒有感覺到你的喜歡。你追了我五世,我沒有哪一世看到你的真心?!彼_口,那加料的酒于他而言毫無用處。 “你的行為,怎么看,都像是為了某種使命?!彼穆曇艉芎寐?,吐出的話語卻讓她心驚。 容三詩沉默地站在原地,像她這樣的任務者,在任務中交出了心就意味著完蛋。 聽說就有個強大的任務者前輩,正是因為在任務中交了心,幫助一個炮灰改命,結(jié)果被捉回組織,忍受幾萬年的酷刑,直至靈魂徹底湮滅。 至于那情感消除儀,其實沒什么用處,那刻骨銘心的情感豈是說忘就忘的? 汪云良見她不答,心中的猜測也被證實得七七八八了。 容三詩就是為了完成天道的使命來的吧?為了板正他走歪的命運。 “孩子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蓖粼屏悸赃^她徑直離去,他要去看看小妖的修煉進度怎么樣了,盡管只能遠遠地看。 容三詩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說,對于這種心思縝密,武力高強的男主,她是真的應付不來。 至于孩子,辦法還是有的,系統(tǒng)商城什么東西都有,只不過價格貴得離譜就是了。 為了那豐厚的獎勵,算了算了,她還有不少積蓄,買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這天,容三詩找了機會接近他,說要刺他心臟取一滴血。 原以為男人會拒絕,會懷疑,甚至憤怒,她已經(jīng)想好了各種應對方法。 然而他只是平淡地問了句:“為了孩子?” 容三詩點頭。 于是男人干脆利落地動手,取了些血給她,然后面不改色地包扎,趕人,一氣呵成,不看他蒼白的臉色,還以為他剛才只是在吃飯,不是在自殘。 容三詩看著手里裝血液的小瓶子,還有些目瞪口呆,一滴精血已經(jīng)很寶貴了,他直接給了半瓶? 回想起他剛才的自殘,她不佩服都不行,那可是刺心臟哎!一不小心會死的哎!換普通人早死了,只能說不愧是男主。 有了道具,再加上系統(tǒng)幫助,容三詩順利產(chǎn)下了娃。 下人看容三詩的眼色相當怪異,府中誰都知道容三詩不受寵,甚至沒和老爺同房過,這孩子……哪來的? 對上這些眼色,容三詩臉黑成碳,特么的要不是任務一定要男主的孩子,她早就出外面勾搭別的男人了! 當然這些事小妖一無所知,本來主子自殘,作為守護妖她是會知道的,無奈汪云良當時切斷了與她的聯(lián)系,她什么也感受不到,只知道汪云良有了孩子。 她還不知道的是,每次她隱身去看孩子時,汪云良都會遠遠地站在她身后看著她。 看到她與孩子融洽的相處,汪云良的心里漸漸有了主意。 汪云良的便宜爹在不久前便駕崩了,他與側(cè)妃的孩子,也是明面上的太子,成功登基。 太子很早之前便知道汪云良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心里又害怕又膈應。 皇帝駕崩前,就計劃著要恢復汪云良的身份,太子憋不住,先一步動手了,汪云良的身份自然無人得知。 但讓太子憤怒的是,皇帝早已立下遺詔,還把遺詔交給了將軍府。 太子沒看過遺詔,不知道上面的內(nèi)容,盡管成功登基了,也一直寢食不安,就怕哪天汪云良突然持著遺詔冒出,來搶他的皇位。 他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的,于是他打算先發(fā)制人,偽造了些證據(jù)便給將軍府判了罪名。 在汪云良看來,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他想要皇位簡直輕而易舉。 不過他需要借此做點事,首先他要把小妖移出這個被控制的漩渦。 他看過了,他的兒子的氣運極好,以后定會大富大貴。這氣運也不像他身上那濃厚的紫氣,也就是說他的兒子不是天命之人,受天道的控制極小。 容三詩知道他要做什么,看破不說破,天道的劇本多了去了,就算那個炮灰小妖怪擺脫這個劇本,說不定未來還有另外一個劇本等著她。 最后一次見小妖,汪云良有些感慨,他許久沒這么近地看過她了,對上那雙倔強中帶著依賴眼睛,他平靜許久的內(nèi)心又被攪得波瀾一片。 看到她哭著讓他不要拋下她時,他心里有些無奈,于她而言他的舉動是要拋下她? 他永遠不會拋下她的。 他已經(jīng)給她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他只是想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 她哭得傷心,他忍不住低頭印上那張小嘴,堵住她的哭聲。 他不喜歡她哭。 然而看到她身上極速消散的氣運后,他的理智瞬間回籠,按照計劃,順勢咬破她的唇,用她的血改變了契約。 直接下命令送走她后,他感覺心里空蕩得可怕。 汪云良要造反,容三詩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個任務終于要結(jié)束了!只要男主登上皇位,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仿佛看到大把的積分和獎勵在跟前向她招手,容三詩露出了癡漢臉,惹得周圍的人頻頻側(cè)目,心想汪家夫人莫不是害怕到發(fā)瘋了。 容三詩:乀(ˉεˉ乀)滾,你們懂啥? 但容三詩萬萬想不到,男主居然造反失敗了?他們的人手全被御林軍輕而易舉地拿下了?甚至有的人直接丟武器跑路了? 什么鬼?作秀呢? 話說男主外掛呢?天道助攻呢?假的吧? 一轉(zhuǎn)頭便看到男主嘴角勾起的笑意,容三詩心中一驚,一個不好的猜想襲上心頭。 “你你你……故意的?”容三詩指著他,聲音氣到顫抖。 “你在說什么?”男主挑眉看她,眼里有些病態(tài)的快意。 容三詩目瞪口呆,看著漸漸逼近的御林軍,她陷入了沉默。 系統(tǒng),男主好像瘋了,怎么辦? 【呃……放心吧宿主,這次任務算你勉強合格,獎勵扣一半】 容三詩:“……” —————— 大家久等了(:з」∠)_小小地補充一下,容三詩這個任務者在組織里只是個小菜雞,還是人傻錢多的那種,所以玩不過汪云良(:з」∠)_ 至于組織的事,以后再說~ 最后只剩一個收尾的番外了 感覺我的文筆真的菜(小聲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