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很窮[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274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生存計劃【H】【簡】、[綜]齊木楠雄的災(zāi)難之旅、十二律、總裁媳婦么么噠[GL]、柚莉亞與泰山、皇家萬人迷[星際] 完結(jié)+番外、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舊曾諳、心頭rou、禁忌游戲(1V1, H)
余年疑惑,“那您——” 路易森接話,“您是想問,為什么在這樣的關(guān)頭,我不守在先生身邊,反而是來見您,對嗎?” 余年沒有被看穿的不自然,“是的,這確實是我的疑惑?!?/br> “其實我這次約您見面,是想說服您,收下青銅簋?!甭芬咨凵駨?fù)雜地看著余年,話語里甚至帶了一點懇求,他又為自己說的話做注解,“……這件青銅簋,先生看得很重,交給別的人,他放心不下。” “先生不忍心強(qiáng)迫您收下,可我跟著先生這么多年,也不忍心他最后都放不下心,所以才自作主張,私下來見您一面?!?/br> 握著茶杯的手指收緊,余年輕輕搖頭,“您的一腔心意讓我很感動,但既然都說到這里了,那么,我想知道,您與何先生固執(zhí)地想將青銅簋托付給我的真實原因。否則,我不敢要?!?/br> 包廂里安靜下來,連茶匙杯盞的觸碰聲也沒有,空氣里是幽幽的熏香,路易森垂下眼,幾個呼吸后才回答,“抱歉,我不能說?!?/br> 孟遠(yuǎn)和施柔就在車?yán)锏戎?,見余年回來,孟遠(yuǎn)關(guān)切道,“怎么樣?對方到底是個什么目的?” “路易森說,他是自作主張約我見面的?!庇嗄瓿烈?,“從路易森的話里,能聽出這位何驍先生身體很差,應(yīng)該堅持不了很久了。他們想將青銅簋送給我,卻又表示,無法告訴我原因。” 孟遠(yuǎn)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他摸摸下巴,“按照我的想法,一種情況是,你們青山余氏和修寧先生的名頭太盛,你是余家的后人,青銅簋他寶貝得緊,交給別人都不放心,就相信你,所以固執(zhí)地就想給你?!?/br> 余年聽著,點點頭。 孟遠(yuǎn)繼續(xù)道,“第二種呢,就是這里面有點什么陰謀陷阱在里面。如果有陰謀,那,一是你自己結(jié)的仇,二是你家里結(jié)的仇,這仇還挺深,所以這個何先生到了最后,都要找準(zhǔn)機(jī)會坑你一把?!?/br> 余年沉思,“對方確實問過我兩個問題,問我外公是不是余修寧,外婆是不是盛令儀,還問了我生日是不是在除夕?!?/br> 一直沒說話的施柔開口,“我可能想得有些天真,但……會不會真的就是,這位何先生沒有后代,也沒有繼承人,所以想在自己離世前,找一個能稍微信得過的,把青銅簋的底座托付出去???” 施柔這句話,一直在余年腦子里打轉(zhuǎn)。 謝游回來時,見余年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像是在發(fā)呆。他走過去,單手松開領(lǐng)帶,俯身吻了吻余年,“在想什么?” 余年回過神來,往旁邊挪了挪,等謝游也坐下了,他習(xí)慣性地靠到謝游身上,“我在想,其實對比起來,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當(dāng)時,馮老太太沒有后代,又覺得自己這一生快走完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死,所以將《祈天德稿》托付給我,帶回國內(nèi),更是說任憑我怎么處理。 這一次何驍先生想將青銅簋的底座托付給我,可是,我接受了馮老太太的《祈天德稿》,卻為什么對青銅簋懷有戒心?就像是下意識的……抵觸。” 他手指勾著謝游的指彎,像是自言自語,又確定了一次,“對,確實是抵觸。從那個叫路易森的管家找到我,再到一起去見了病床上的何驍,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抵觸。” 謝游把人拉進(jìn)懷里抱著,柔聲問,“年年為什么會抵觸?” 余年怔了兩秒,“……我也不知道。” 謝游揉揉余年的頭發(fā),“如果想不清楚,那就先不想?!?/br> 夜色拉開帷幕,將萬千高樓都攏進(jìn)黑暗當(dāng)中。路易森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將整個城市的閃爍霓虹展現(xiàn)在何驍?shù)拿媲啊?/br> 坐回床邊的椅子上,路易森就聽何驍問,“你今天,是不是去見他了?” “什么都瞞不過您?!甭芬咨ひ艉茌p,說了實話,“余先生應(yīng)了我的邀約,見了一面。不過余先生很堅持,不說清楚原因,他就不會答應(yīng)接受青銅簋。” 何驍靠在枕頭上,唇色蒼白。他輕聲咳嗽了兩下,眼里彌漫開笑意,“和他mama很像,倔得很,表面上看起來,是軟和的性子,實際上,只要決定了,旁人說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聽一句?!?/br> 路易森點頭,沉默了十幾秒,他又問,“先生,您真的不說出來?” 何驍看著窗外的霓虹,緩慢地?fù)u頭,嗓音嘶啞,“我前二十二年,都不曾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突然出現(xiàn),插足他的生活?而且啊,我現(xiàn)在這模樣,活不了多少時日了,你讓我怎么忍心告訴他?” 又咳了好幾聲,何驍才虛弱道,“他年紀(jì)還這么小,就沒了mama,又送走了外公,送走了外婆,何必再讓他送走我,徒增悲傷?反倒不如,我安安靜靜地死了,讓他以為,即使不知道是在哪里,但終歸還有一個親人在這個世界上,也算是有一個寄托。不然啊,他得多難過。” 路易森面露不忍,“先生,可是您——” “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焙悟斨浦沽寺芬咨脑?,“他很好,真的很好很好。切忌貪心,能看一眼,我就知足了。” 他又叮囑路易森,“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不要再自作主張去找他?!?/br> 路易森雙手交疊在身前,最后還是應(yīng)下,“是,先生?!?/br> 余年能意識到,自己覺睡得很淺,總是在反復(fù)做夢。 夢里是自己年紀(jì)很小的時候,從幼兒園上學(xué)回來,疑惑地問外公外婆,別的小朋友除了外公外婆,還有爸爸mama,有爺爺奶奶,有的還有哥哥和jiejie,我為什么沒有? 那時外公正在曬書,聽見這個問題,外公將他拉到身邊,沒有避開,也沒有說謊,而是溫和道,“我們年年的mama,在生下年年后,就非常不舍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年年的父親是誰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外公和外婆也不知道,因為這是年年的mama的小秘密?!?/br> “就像我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外公前兩天又悄悄買了一個瓷瓶回來,不能讓外婆知道,這也是外公的小秘密,對嗎?” “對啊,年年說得很對。因為是mama的小秘密,所以我們都不知道??墒前。m然我們年年沒有爸爸,也沒有爺爺奶奶,但年年的mama,外婆,我,都非常非常愛你,你能感覺到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