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Night.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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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胸腔和血液都被加速的心跳燒得guntang,卻偏偏接起吻來極其溫柔,連呼氣吐氣都變得小心翼翼,多一分都生怕打擾到此時的纏綿。 陳山野輕啄著她的唇,直到列車再次進了山洞,黑暗掩去了光明,濕軟的舌頭才突破了牙關,輕松地、不費吹灰之力地鉆進了還帶著草莓甜味的暖洋自由徜徉,那顆軟糖就在兩人交纏撩撥中四處游蕩。 咽不得,嚼不得,甜得發(fā)慌,隨波逐流。 他抬起隔在兩人中間的車椅扶手,左手伸直了抵在車窗邊框的金屬邊上,把阮玫困在他身前方寸天地間。 舌尖輕滑過她敏感的上顎,陳山野聽到了一聲嚶嚀,正想更加深入一些,身后方傳來骨碌骨碌的車輪聲和乘務員的叫賣聲:“飲料、奶茶、咖啡,有需要的乘客嗎?” 在暖洋里和他糾纏不休的那條小蛇咻一聲,溜走了。 車廂里暖白色燈光下,陳山野瞧見兩人舌尖之間連著的銀絲斷裂。 明明只是一個吻,卻無比色情,不停在他眼角和心頭灼燒。 阮玫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手掌和手腕盡數接受到隔著一層棉布料的熱度,脈搏的跳動和心臟律動相互交織著,誰也不知道誰的心跳得比較快。 空氣里的溫度悄然上升,阮玫凝視著陳山野的黑眸無法動彈,她只覺得自己雙頰guntang,她想,此時如果有汗珠滑過臉旁,或許會被瞬間蒸發(fā)。 乘務員快走到他們旁邊時列車出山洞了。 陳山野打直了身,靠在椅背上深喘了一口氣后問她:“你要不要喝飲料,還是咖啡?”車站買的那杯星巴克已經喝完了。 “不用,車上的太貴了……你不是有開水嗎?我能喝嗎?”阮玫喉嚨像有羽毛輕撓,指著他小桌板上的黑色保溫杯問他。 陳山野把杯子遞給她:“可能還有點燙,喝的時候小心點。” 阮玫嗯了一聲,彈開杯蓋抿了一口,溫度還行,就是列車上的開水總有一股味道。 喝了幾口后,她蓋好杯蓋想還給陳山野,才發(fā)現杯子上磕磕碰碰的傷痕有好一些,杯底邊緣的漆掉得斑駁。 指腹摩挲著那些坑洞疤痕,阮玫問:“這是你平時工作時帶的杯子嗎?” “對?!?/br> “用好久了吧?” 陳山野想了想:“嗯,我來廣州之前就已經在用了,現在總覺得它保溫性能已經不太好。不過廣州總那么熱,也就冬天需要喝些熱水?!?/br> 阮玫把杯子遞給陳山野,感嘆了聲:“你們這行好辛苦啊,我之前看一個代駕師傅每天記錄自己的代駕過程,說過程中如果出事故,汽車有碰撞剮蹭都算自己的是吧?” 陳山野摁開了杯蓋喝了一口溫水,繼續(xù)說:“小事故的話基本都是自己吸收,大事故就得看平臺良心了,不過我身邊的人還沒遇到這種情況,也只是偶爾聽同行說起。” 他頓了頓,道:“也不是只有我們,每個行業(yè)都辛苦?!?/br> 阮玫正拎了顆糖往嘴里放,突然一片溫暖的云朵輕落在她發(fā)頂上。 是陳山野的手,總是干燥溫燙、帶些薄繭、使人安心的手掌,有些笨拙地在她頭頂上來回輕掃了幾下,最后還輕輕拍了拍。 伴著一聲,“你也是,辛苦了啊。” 男人的輕聲呢喃,依然像帶著暖意的山風涌進她胸腔內,失序跳動的心臟被捂得發(fā)燙,這風沿著血液皮rou流淌到四肢百骸,指尖發(fā)燙,膝蓋發(fā)燙,眼皮發(fā)燙,耳垂發(fā)燙,哪哪都燙得快要冒出蒸汽似的。 剛剛喝下去的水分似乎被血液的guntang蒸發(fā)成水汽,迅速在眼眶里聚集成一片海,阮玫飛快地轉過頭去看窗外的山巒起伏,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水鳥劃出一道水痕。 “我有點餓了,你到餐車幫我買包小餅干,好不好?” 她需要支開陳山野,好讓她趕走那只順著風、繞著她心湖上一圈圈盤旋的水鳥。 陳山野帶著一條奧利奧回來時,阮玫已經抹去眼里的水汽,也是夠丟人的,幾小時前才說自己不難受了,現在還因為陳山野一句話就掉了淚。 陳山野也不提剛剛看到她眼角的淚水,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聊之前代駕的話題。 “啊,公司不給你們買保險,那你們怎么辦啊?”阮玫咬了口餅干,咔滋咔滋。 “我自己買了意外險,一年也就不到400塊錢?!标惿揭耙材昧艘粔K餅干,距離中午那一頓有點久了,連阮玫都餓了,他不可能不餓。 吃完后他繼續(xù)說:“賠償金額還行,身故殘疾賠50萬,意外醫(yī)療保10萬,就算花點錢買個心安吧。” “呸呸呸,大吉大利。別說這些了,換話題換話題……”阮玫聽到“身故殘疾”這種字眼心悸了一下。 怕吵到其他乘客,兩人聊天時的聲音輕又低,幾乎是在對方的耳畔吐息。 列車沖破夕陽駛進夜幕里,吃鴨脖子的女孩下車了,中年夫婦下車了,前排空了出來,后排坐了新的乘客。 但椅子中間的扶手沒有再放下來過。 在貴定縣的停站長達六分鐘,阮玫拉著陳山野到月臺上抽煙。 這次抽的是陳山野的煙,煙草濃郁的辛辣讓阮玫第一口沒忍住皺了皺眉,煙霧很快被微涼的夜風吹散,灰燼在指間中似細小塵埃簌簌掉落。 “你租房子的地點有考慮過嗎?”陳山野問。 “還是想盡量找在江南西附近吧,我剛在網上看了幾個房源,等回去之前約一下中介看看?!?/br> “你預算多少?” “一千五以內吧,只是一個人住,能少一點就少一點?!?/br> “……好,我也幫你問問人?!标惿揭俺榱丝跓煟歉浇姆績r沒天河的貴,可一千五也沒辦法租太像樣的房子。 “抽煙的回車上了!要開車了!”列車員拿著擴音喇叭大聲呼喊。 阮玫掐了煙,吐出最后一口煙霧:“走吧。” 陳山野指了指后面的五號車廂:“餓了沒有?去餐車買飯盒吧?” “你不是有帶吃的嗎?” 陳山野一怔,他確實背包里帶了吃的,是三桶方便面,他解釋道:“我那個是……” 但阮玫打斷了他,走到他身后,推著他往車門走:“我不是說了嗎,我很平易近人好相處噠?!?/br> 大高個就這么被人推著走,陳山野往前走了幾步,勾起嘴角笑。 阮玫吃完最后一口紅燒牛rou面時,陳山野的兩桶酸菜牛rou面也見了底,兩人不約而同打了個飽嗝,睜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接著又同時笑出聲。 一彎明月在夜幕中斜嘴笑著,夜空中的星星遠遠眺望著這兩顆被四四方方的窗框住的小塵埃,一直伴著他們去到地上銀河的終點。 楊新偉剛掛了電話就見到陳山野向他走來,這大高個兒在人群中顯眼得很,可等他走近了楊新偉才見到他身邊還跟著一姑娘,一時以為陳山野難道找到他家婆娘了? 他沒見過陳山野老婆,只從自家婆娘那聽過幾次,說吳家那姑娘長得可好看,就是心眼怎么那么壞呢,就這么拋下兒子不管不顧了。 楊新偉也不敢隨便開口,試探著問陳山野:“哎喲野子,這位是……?” “我在廣州的朋友,帶她過來這邊玩兩天?!标惿揭敖o兩人做了簡單介紹,拿過阮玫手里的行李箱對她說:“你先上車。” “我來我來?!睏钚聜ゼ泵Ω惿揭白叩胶髠湎?,給他打開了車蓋,悄悄問他:“這是……新弟妹?” 陳山野一兩下把箱子碼好,搖頭時短碎劉海在額前微晃,低聲道:“還不是。” ————作者的廢話———— 老板娘姨媽駕到,這個時候寫rou會有點悲催 明晚之前爭取上菜,請各位備好碗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