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夢游了?怎么去了小亭子的床?” 郭逸鍥而不舍地追問,一直圍在后悔洛哥身邊。 昨晚精蟲上腦嗚嗚嗚嗚,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次了嗚嗚嗚嗚。 亭郢聽得一清二楚,繼續(xù)埋頭學(xué)習(xí)。 好在頸側(cè)的痕跡消失得干干凈凈。 考完試輕輕松松,壓力大的男生們商量著吃一頓烤rou。 幾乎是全班的男生都來了,亭郢被熱情洛哥也拖來。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 洛哥緊挨著冷冷淡淡的人,兄弟們舉杯走一個,攀著肩膀時,趁機揩個油。 每人一杯紅酒一杯啤酒下肚,都還很精神。 “一會兒唱歌,去不去?” 吐出的氣息帶著酒味,混著男生身上特有的味道,很好聞。 亭郢搖搖頭,“不早,回家?!?/br> 七點,確實不早了。 烤rou店的生意很熱鬧,菜品添了一次又一次。 生菜包著酥脆的五花rou,咔擦咔擦地清脆下肚。 秦洛余光掃過腮幫子鼓鼓的小兔子,又拿了幾盤五花rou投喂。 冰淇淋還有供應(yīng),亭郢混了所有的口味,嘗著咂咂嘴。 “誒,給我也來一個嘛?!?/br> 洛哥不知何時飄過來,人走哪,他的心跟哪。 “想吃自己動手。” “好的!謝謝!” 毫不客氣地握著人的手,滿滿一勺喂進自己嘴里。 好甜。 無語凝噎,亭郢冷淡的表情有些驚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嘿嘿嘿嘿,小亭子?!?/br> 癡不啦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醉意明明顯顯。 酒鬼頭一歪,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亭郢偏過頭,差點鼻尖對上鼻尖,此時,酒鬼的眉眼溫順,冷冽的面孔多了幾分柔和。 把酒鬼扶正,結(jié)果腦袋瓜又靠過來,徑直倒在他懷里。 “小亭子,洛哥一杯倒,今兒個就輪到你送他回家!” 郭逸傻笑著醉醺醺開口,終于有新人了!不用再折磨他們了! 馬路旁,酷酷的亭郢冷眼看著耍賴撒潑的醉鬼。 “請問,您還走嗎?” 中年司機轉(zhuǎn)過頭,好奇地瞅了兩人一眼,禮貌發(fā)問。 亭郢一把把醉鬼塞進車里,自己也擠了上去。 醉鬼靠在他肩上,睜著眸子放佛像個清醒人。 “去哪?” “你家?!?/br> 在郭逸口中得知了醉鬼家的地址,給出租車司機付了錢后,扶住酒鬼進了小區(qū)。 這人好像是什么秦家豪門什么來著,獨身住一棟別墅? 亭郢正從醉鬼的衣兜里摸鑰匙,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 “開門。” 醉鬼半睜開眸子,癡癡地笑起來。 “笨蛋不會開門啦哈哈哈哈哈哈...” 眼角一跳,但不和醉鬼計較,只好握住手指指紋解鎖。 “哈哈哈哈癢...癢...” 手指被握住,力氣大的醉鬼嗚嗚地躲開,連忙把手藏在背后。 亭郢頭疼不已,馬上就把醉鬼送進家門可以離開了,這不給開門真煩心。 對付醉鬼沒有一套,粗.暴地扯過醉鬼的手腕。 門剛剛被打開,醉鬼身子一歪,幫倒忙地把門關(guān)了。 “嘿嘿嘿嘿嘿,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醉鬼開始扒門,嘴里不斷哼著兒童小曲兒,歪頭又看向冷冷的人。 “喔,小兔子...” 小兔子一巴掌扇在他背上,沉著一張臉淡淡開口。 “閉嘴?!?/br> “嗚嗚嗚嗚嗚怕怕...” 醉鬼哭喪著臉,抽泣地揉揉眼睛,委屈巴巴地瞪著亭郢。 后者滾了滾喉結(jié),瞥開眼繼續(xù)拉過手解鎖。 這次門開了。 入眼便是整整齊齊的鞋柜處,踩著棕紅色木板,扶著人進了一間臥室。 男生特有的裝修風(fēng)格,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彎下腰把醉鬼放在床上,誰知醉鬼大力勾住他的頸項。 “小兔子...” 亭郢被摔得頭昏眼花,好在床和枕頭都很軟。 不甘心地被醉鬼壓在身下,手一撐推開,卻被壓得更緊。 溫?zé)岬奈锹湓谀樕?,醉鬼的動作很是溫柔,帶了幾分繾綣纏綿。 秦洛處于半醉半醒狀態(tài),隱隱約約覺得果凍很好吃,就是咬不進嘴里。 有些不滿地皺皺眉,“還不信吃不了你!” 亭郢微微屈腿,順手撓癢,順利脫身。 走進浴室發(fā)現(xiàn)鏡子照得清楚,臉上的牙印顯眼。 他拿過毛巾,接了一盆熱水,回到了臥室開始給醉鬼擦擦臉。 輕輕松松給醉鬼脫了外套和鞋,準備回家。 關(guān)了臥室門,廚房傳來陣陣動靜。 還有人?不是說一個人住嗎?難不成進賊了? 來人身型高大,此時正在搗鼓著冰箱,看似想做個晚飯。 亭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嗨...” 那人聽見聲音,回頭瞅了他一眼,擰開鍋接著做飯。 “亭郢?!?/br> 被點名的亭郢一愣,后知后覺地應(yīng)了聲,難不成他的名字寫在臉上? “坐下聊聊?!?/br> 那男人端了一個盤子,客氣地朝木椅揚揚下巴,自顧自坐下開始吃。 不明所以的亭郢走過去,滿腹疑惑。 “秦洛的記憶我正在修復(fù),關(guān)于這個系統(tǒng)的事情很復(fù)雜,牽扯到家族的利益?!?/br> 信息量巨大,愣了一下這才應(yīng)了一聲。 男人絲毫不介意,一盤意面下肚飽了不少。 “你倆就再讀一次高中和大學(xué)吧,年齡上出了點問題,不過處境很安全?!?/br> 這也知道? “那我...不算是重生?” 亭郢揉揉太陽xue,淡淡發(fā)問。 “你又沒死,怎么算重生?你所擁有的記憶都是系統(tǒng)里的世界,現(xiàn)在才是真實的。” 男人起身給自己添了一杯,舉起玻璃杯朝他示意。 后者搖搖頭,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我們不是學(xué)弟學(xué)長關(guān)系?” 男人為難起來,這倆人本是不認識,莫名被拉進系統(tǒng),偏激地被弄成了黃色關(guān)系。 到底現(xiàn)在有沒有感情,他這個外人又不好開口。 “每一個世界都是秦洛,只不過他被強制禁詞?!?/br> 亭郢斟酌再叁,帶了不易察覺的羞澀。 “所以,睡覺是真的嗎?” 男人頷首,隨后又挑挑眉。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要不你倆試一試看?” “...” 窘迫地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 “謝謝,您是?” “別客氣,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叫淮南?!?/br> 男人含笑,接著打趣。 “今晚要留下來?” 羞澀的人有些動搖,不過淮南很識趣地道別。 “我先走了,秦家一大堆事等著我處理,不過等秦洛恢復(fù)記憶,就該他了?!?/br> “我送您?!?/br> 小區(qū)的綠化道路上,隱隱能聽到小蟲子的鳴聲,灌木叢沙沙作響。 猶豫再叁還是伸出手,表示深深的感激,亭郢向來不會說話。 隆重的儀式讓淮南有些摸不著頭腦,虛虛回握了手。 “快回去吧,一會兒醉鬼鬧騰了?!?/br> 哎喲,終于可以去找豆子,嘿嘿抱著好好睡一覺。 愉快的心情還沒來得及展現(xiàn),被不遠處的人影掃蕩干凈。 連忙慌張地收回手。 “我叫淮南,先走了有事打電話,號碼便利貼在冰箱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