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級精分現(xiàn)場[快穿]_第17章
傅陽急得臉都紅了,說:“可是小A要是有兩條命的話,當(dāng)時是要死兩回的,可左爺只讓他死了一回,這還不夠?qū)嶋H么?” 老孫被他的無理取鬧弄得目瞪口呆,“這哪里實際了?” “讓小A多活了幾分鐘,這不實際么?” “呵,溫小姐,你這是在拿我尋開心是吧。別的不多說了,小A這事兒我可以不追究,但西街必須劃給我?!?/br> 左慎眉梢輕挑,換了個姿勢坐著。 傅陽眼里蓄起了眼淚,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老孫,膽怯卻又不服氣地說:“你怎么能這樣不講理!” 老孫氣得笑了,“你覺得我老孫需要跟人講理?” “那就是不追究了吧。” “……”這叫什么邏輯?老孫扭頭看左慎,冷笑道:“小左,你是故意來讓她氣我的,是吧?這事兒,要么你把西街給我,要么就沒完!” 傅陽像是確認(rèn)一般,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的意思是,小A的死跟左爺沒關(guān)系,只是你想要西街。是吧,孫爺?” 老孫:“……” 左慎失笑,摟著傅陽的腰,似是安慰和鼓勵。他接過話,沒再讓傅陽應(yīng)付,道:“沒完,是怎么個沒完法?” 老孫又是一噎,沒想到左慎這人是軟硬不吃。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他怎能后退,道:“我老孫與你小左向來是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但既然你壞了規(guī)矩,且又不知悔改,我自然是不會再客氣的?!?/br> “那我就恭候大駕了?!?/br> 左慎不以為意,說罷摟著傅陽,帶著他的人走了。 老孫盯著他的背影,氣得臉都綠了。 萬和街是東西向,其中三分之二的地界都?xì)w左慎,剩下的三分之一是老孫在經(jīng)營。而且左慎經(jīng)營的地區(qū)要更賺錢,是以老孫一直都很眼紅萬和西街。 今天這事兒,能談好,天下太平。談不好,這萬和街難免要有段日子會陷入兩幫勢力的爭奪之戰(zhàn)中。 不過左慎對這種事情不是很在意。 對于會所里傅陽的反應(yīng),左慎說不上滿意,但看老孫被他氣得脖子都紅了,又覺得失笑。 早上溫適醒得晚,手下將查到的資料都給他送來,他看了眼。 這溫適就是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不過十五歲的時候被父母發(fā)現(xiàn)有異裝癖,給送到了精神病院去治療。但異裝癖不是精神病,與其說醫(yī)生護士再給他治病,不如說是在虐待他。只要他不肯乖乖吃藥,就掐他、打他,甚至是不給他吃喝。 最初的兩年,傅陽哭過、鬧過,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后來就想辦法逃出去,可每次都被人給抓回去了。最嚴(yán)重的時候,溫適甚至自殺過,但沒能成功。 他是割腕自殺,許是怕了疼,救過來之后就再也沒有自殺過,也沒有再哭、再鬧,猶如一潭死水。直到他剪了長發(fā),這才被準(zhǔn)許出院。 不過剪長發(fā)只是給別人看的,溫適骨子里依舊是個異裝癖,他仍然會在四下無人時換上裙子、換上高跟鞋。只是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xù)太久,畢竟與父母同住一個屋檐下,總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于是,兩個月前,溫適再次被送入精神病院。 這一次,他在里面帶了一個月便逃出來了,精神病院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他,或者說是不想找了。 只是,之前溫適逃過數(shù)次都被抓住了,這回卻沒有,他是怎么逃出來的? 這個暫且不論。 單看這份資料,溫適這人沒什么不妥,可這也正是最大的不妥。譬如,現(xiàn)在溫適雖然也穿女裝,但不再穿高跟鞋了。還有,溫適絕不可能會打架,但巷子里,溫適打架的姿勢很利索。 再有,昨晚溫適的□□是哪里來的,他為什么會開槍,而且還百發(fā)百中。他的子彈都是哪里來的? 溫適到底有什么目的? 有目的的傅陽坐在左慎的對面,雙手交疊在并攏的膝蓋上,低垂著腦袋,讓對面的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和神色。 “這是我逆襲組的第一個任務(wù),你不覺得對于新人的我來說,真的太難了么?”傅陽質(zhì)問,“以前攻略男配時,好歹還有其他助攻,不然陽光下笑一笑就完成任務(wù)了,現(xiàn)在呢?” “爸爸別激動,這是主神對你的考驗!你們不是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么?” “主神真是吃飽了撐的?!?/br> 89757不滿他詆毀主神,辯解道:“不要這么說主神,主神很帥的?!?/br> 傅陽道:“顏值狗!” 飯菜已經(jīng)上來了,都是粵菜。 左慎頗有紳士風(fēng)度,替他盛了半碗湯,“小適,還好么?” 傅陽心里冷笑這人假慈悲,臉上擺出忍耐和眷戀的樣子,他點點頭說:“謝謝左爺。” “謝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左爺替我還了錢,還請我吃飯?!备店枦]故意再讓自己結(jié)巴。 左慎失笑,“這都不值一提,反倒是我對小適你刮目相看啊。沒想到你那么會說,說得老孫臉紅脖子粗的,厲害?!?/br> 又是試探。 傅陽道:“我說的不對么?”他慌張起來,“對不起左爺,我說錯了,你、你不要怪我。不不,你還是怪責(zé)我吧,我以后不那么說了?!?/br> “我是說,你剛才做得很好?!?/br> “是么?”傅陽抬眼看他,剪水的眼瞳里塞滿了希冀與期待,生怕左慎說個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