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一顧傾人城_分節(jié)閱讀_98
玉皇大帝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顧月老沉吟道,“我是覺得其中必有蹊蹺?!?/br> “你這不是廢話嗎?”玉皇大帝沒好氣道,可他呵斥完顧月老,就想到了他們倆剛才提到的,神情頓時就變了,直勾勾地盯著顧月老,沉思再三道:“可這說不通啊,就算那個孩子像楊戩那樣鬧騰起來,可和天條又沒什么關(guān)系?!?/br> “這個嗎?”顧月老純良地笑了笑,“說不定天條是想看天庭發(fā)生混亂呢。陛下知道的,就像天道看無量量劫那般,看一次都不夠的,還看了好幾次?!?/br> (天道:“……”) 玉皇大帝:“……”他不知道,好嗎! 玉皇大帝拍了拍御案,瞪了顧月老一眼:“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的,還有你不要告訴朕,就是因為你這樣胡思亂想,才在朝會上那么咧咧的?” “陛下您以為我那么一‘咧咧’,其他仙官們就被說住了?”顧月老在“咧咧”這個詞上,稍微加重了下音,他這叫舌燦蓮花,好嗎?還是經(jīng)過天道認(rèn)證的,不過重點倒不在這兒,而在于繼續(xù)忽悠。以及當(dāng)時眾仙官們被糊弄住,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們以為顧月老是受到了玉帝的指使,而顧月老眼下跟知道他沒有指使什么的玉皇大帝一說,玉皇大帝就燈下黑,也就是沒往他自己身上聯(lián)想,順著顧月老的口風(fēng)道:“不然呢?” “以我看,他們絕大多數(shù)和三圣母并不熟稔,并不存在不愿意三圣母受重罰一說,且他們說不定還覺得到頭來,三圣母仍然會受到重罰,畢竟天庭從來都是這么做的。唉,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表面上覺得此事沒問題,可心底深處還是覺得天庭不近人情,且天規(guī)太過于嚴(yán)苛?!鳖櫾吕线@么說其實并非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不說眾仙官是怎么想的,單就是三圣母在天庭確是沒幾個親朋好友。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中有嫦娥,可嫦娥不過是當(dāng)年巫妖大戰(zhàn)時,大巫后羿的妻子,吃了仙丹才得到了飛升,在天庭并沒有多少話語權(quán),而三圣母最能依靠的兄長二郎神,她卻和人家關(guān)系僵硬,唉。 話說回來,玉皇大帝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的玉帝,他冷面接道:“你是說他們想探探天條的底線?” 顧月老輕飄飄道:“說不定更糟?!?/br> 玉皇大帝頓時鐵青了臉。 顧月老還置若罔聞道:“其實會出現(xiàn)這種情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玉皇大帝氣笑了:“哈!” 顧月老不慌不忙道:“我是說凡間不是常常就變法嗎,只那些變法是成功得極少,絕大部分都失敗了啊。咱們總不能一上來就遇到變法成功吧,所以我才說陛下不用擔(dān)心。”本來到這兒就可以了,可偏偏他非得多加一句,“就像您不用擔(dān)心,三圣母和凡人結(jié)合而生的孩子,日后會大有作為一樣?!?/br> 玉皇大帝:“…………” 不是,怎么就越說越嚴(yán)重了呢? 這個嗎? 其實是顧月老在舌燦蓮花的捕風(fēng)捉影,且將這“風(fēng)”和“影”夸大了在夸大,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就將它們蓋棺定論,看現(xiàn)在就一下子到了眾仙官意圖發(fā)動變法的地步,該說還沒說成是他們要造反嗎? 咳。 當(dāng)然了,這其實也不能全都推到顧月老身上,剩余的還在于玉皇大帝他是天庭之主,且經(jīng)歷的算計,算計和算計不知凡幾,丁點事兒都能想到陰謀論上去,更不用說顧月老說的,聽起來好想還真是那么一回事兒呢。 又趁著玉皇大帝“深思熟慮”時,顧月老趁熱打鐵道:“其實我只是那么一說,不過陛下不妨等再議三圣母一事時,好好瞧瞧眾仙官的表現(xiàn)?!?/br> 眾仙官還以為他們在暗搓搓謀劃什么呢,好嗎? 什么都不知道的玉皇大帝聞言,面色深沉地點了點頭。 顧月老就這樣退下了,他還特意在御花園多轉(zhuǎn)了轉(zhuǎn),期間還偶遇了三兩仙官,在他們問起他時,就直言不諱道:“陛下召我來做什么?能什么大事,不過談一談下次朝會的事罷了?!?/br> 他這樣也不算是瞎說啊,可這句話被解讀什么,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顧月老就這樣優(yōu)哉游哉地回了月老殿,楊戩就在這兒等著他呢,見到他,楊戩就迎過來,按捺住心中的急迫道:“您回來了,陛下和您說了什么?” 顧月老想了想說:“陛下說他也不知道為何在天條禁止下,紅線還能千里牽一回兒。” 楊戩:“……” 頂著顯圣真君冷峻的面孔,顧月老正經(jīng)了點:“明日朝會再議?!?/br> 楊戩不明顯地松了口氣。 顧月老便問他:“在這段時間里,你想到什么妙招了嗎?” 楊戩正色道:“拖延的法子倒是有,可那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笔O碌脑捤麉s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畢竟天條的威懾力早就深入人心,還很是根深蒂固,就好像當(dāng)年天道對于洪荒眾人一樣,當(dāng)時大家都是爭取成圣,打破天道對他們的桎梏,從沒有說要徹底打破天道,那到底難度太太太大,聽起來就好似天方夜譚。同理,天條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更改的,除了它根深蒂固外,還有就是那畢竟還是維系天庭正常運轉(zhuǎn)的法規(guī),一個不慎,說不定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顧月老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接道:“你說更改天條啊,唔,不愧是顯圣真君?!?/br> 楊戩:“……” 顧月老不緊不慢地加了句:“我是說你是司法天神,和天條的關(guān)系比我們其他人都要緊密?!?/br> 楊戩蹙了蹙眉,這話兒怎么聽都不是什么好話吧,不過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到底他其實并沒有對外表現(xiàn)的那般高傲,更不用說眼下月老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顧好人倒也不復(fù)他望,沉思片刻后問道:“你最多能拖延多久啊?三十四天可不可以?” 楊戩:“?” “劉彥昌不過一介凡人,他的壽命最多也不過百歲,可百歲對于天庭來講,也不過是一百天,更何況劉彥昌眼下都已經(jīng)二十余歲了,所以到他壽終正寢也不過幾十天功夫。不,說不定需要不了那么多,具體得看劉彥昌的壽命幾何了?這可以去問一問閻王?!?/br> 楊戩聽到這兒,已然聽明白了月老的弦外之意,他甚至還想了他是不是可以抹除劉彥昌的壽數(shù),讓他盡快魂歸地府。當(dāng)下便道:“我和閻王卻有幾分交情?!?/br> 顧月老跟著道:“不不,說不定還不需要那么久?!?/br> 楊戩一聽便以為他們倆的想法不謀而合,更為隱晦道:“劉彥昌只是一介凡人,生老病死正常不過?!?/br> “沒錯,他會變老,”顧月老接下來要說的,卻不再和楊戩想的不謀而合,他想說的卻是:“可三圣母卻是神仙,壽命悠長,便是過了十年二十年,都依然會保持著青春面容。對他們來講,十年倒也罷了,可等到二十年后,劉彥昌已面帶皺紋,可作為妻子的三圣母卻仍是花容月貌,這樣不對等的情況下,劉彥昌會怎么想呢?” “他會胡思亂想,即便他心大沒有,可周圍凡人的指指點點,也容不得他不多想,而眾口爍金,積毀削骨,到了那時候他會變得嫌棄,接著就是憎惡三圣母,當(dāng)初的海誓山盟也成了過眼云煙,如嬌花般的三圣母已然是他眼中的蚊子血。” 說到這兒就有點形容不堪了啊,楊戩不自在地假咳一聲。 “唉,我這不是憤慨劉彥昌愛得不牢固嗎?”顧月老還很有理呢,“好了,再說說這種情況下的三圣母好了。就是三圣母用法術(shù)遮掩一二,可劉彥昌畢竟壽數(shù)有限,當(dāng)劉彥昌壽數(shù)將盡時,三圣母又該如何做呢?尋仙丹?尋長生不老藥?求到地府去?可三界都會知道她違反了天條,到時候和她沒有交情的,會選擇冷眼旁觀,而和她有交情的,卻沒有什么好法子,到那時候三圣母心情該當(dāng)如何呢?會不會痛徹心扉,悔不當(dāng)初,淚水漫了整個華山?” 楊戩這次沒有假咳了,他面容肅穆,該當(dāng)是想到了當(dāng)年他母親和他父親。瑤姬和楊天佑是在彼此看起來都還相配時,被天庭棒打鴛鴦,兩人就那么戛然而止,所以沒有發(fā)生顧月老所描述的情形,可若是天庭發(fā)現(xiàn)的晚,那他們一家會有什么結(jié)局,真是不太好說。 顧月老卻是一合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說不定三圣母就能逃脫牢獄之災(zāi),甚至還不需要被天庭棒打鴛鴦,實在是太好了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沉香:我還只是個孩子啊= = 天道:其實我的真名是天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