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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躲在窗簾后邊瑟瑟發(fā)抖。 阮驕環(huán)視四周,一片狼藉,無不彰顯著她剛才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周深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臉,阮驕的腳底板突然像被燙著了一樣,猛地抽回來,手里的臺燈嘩啦往旁邊一扔,仿佛這兇器與自己無關(guān),她眼神空洞,望著虛空中不存在的一點。 下一刻,阮驕踩著一地狼藉,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爬上去,蓋上被子。 “我夢游了。” 鎮(zhèn)靜地說完這句,阮驕把被子蒙過頭頂,假裝睡挺了 。 第23章 chapter23..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靜…… 阮驕躲在被子里,驚嚇、后悔與絕望地瑟瑟發(fā)抖。 ‘狗男人是怎么會進來的!’ ‘嗚嗚嗚……這是什么修羅場劇情,我該怎么辦?’ ‘他會相信我么?會不會把我抓起來送進醫(yī)院?’ ‘他是不是看出我來了?然后把我送進實驗室,解剖我的靈魂?’ ‘我為什么不養(yǎng)一條狗!’ ‘mama!救命!我翻車了!’ 阮驕縮在被子里,感受到了什么叫鋪天蓋地的絕望。 一地狼藉中,周深什么也沒說,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轉(zhuǎn)身出了臥室。 安德魯看周深離開,一步也不敢呆在這個屋子里,抹著眼淚踉蹌著跟在周深后邊跑出去。 這太可怕了,這單業(yè)務(wù)搞不下去了。 “天色太晚了,醫(yī)生,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您下去了”,周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淡淡地說。 “我自己下去,自己下去?!?/br> 周深的額角破了皮,傷口四周泛著青色,鼻子下面還有一道血線,任誰也不會想到天子驕子周深竟然也會有這一天。 安德魯越看越心慌,捂著發(fā)脹的鼻梁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還是先下樓。 周深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自己臥室。 “Aaron?你把該關(guān)的燈都關(guān)了吧?!?/br> Aaron沉默無言,但是屋里的燈都熄了,只留下周深腳下通往自己臥室走廊的燈。 周深進屋,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Aaron只開了他旁邊一只壁燈,照亮他顴骨上的擦傷,剩下的大半個身影都攏在黑暗中。 說不出的寂寥。 洗手池前,周深嘩啦啦放水,洗掉流出的鼻血,聽見有人敲門。 拉開門,出現(xiàn)安德魯浮腫的臉。 安德魯搓了搓手,非常歉疚地說:“我女兒生病了,她mama讓我回去照顧她,我恐怕要先回去一趟,至于……什么時候回來,還得看安排……” 安德魯說話時一直在看著周深的臉色。 周深沒有說話。 一個正在治療的醫(yī)生居然就這樣退出治療,對象還是國內(nèi)科技巨頭周深的妻子,他來之前甚至簽了協(xié)議。 可是他再繼續(xù)下去,命說不定就沒了。 安德魯撲通一聲跪下來,抱著周深的大腿嚎啕大哭,“我求求您放我走吧!我不要錢了!您就讓我活著回去就行!您的妻子太可怕了,再治療下去我就瘋了!……求您行行好!” 周深不為所動。 “我給您跪下!求您發(fā)發(fā)善心吧,放我走吧!我真的做不下去了!” 只聽得一聲淡淡的嘆氣。 “你走吧……別再回來了?!?/br> 安德魯仿佛沒聽清楚這好消息一般,不敢置信地問,“您在說一遍?” “走吧……” 這下聽清楚了,安德魯喜極而泣,“謝謝!謝謝!主與你同在,阿門!” 安德魯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糊著鼻涕和眼淚,試探地問:“既然我都不要錢了,那來回的機票能給報了不?” 周深擺手,“去找我的私人財務(wù)報銷?!?/br> 安德魯歡歡喜喜地爬起來跑了 —— 阮驕回憶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越想越心涼,簡直是毀天滅地級別的崩人設(shè)。 但偏偏周深那里又沒有動靜。 阮驕感覺自己仿佛伸長了脖子趴在命運的斷頭臺上,頂上懸著一個大鍘刀,等著周深畫判。 審判的時刻到來,咔嚓一聲,她就死了。 ‘如果我還能活過明天,我一定在屋里養(yǎng)一條狗’,阮驕悲痛欲絕地想,祈禱明天的太陽晚點來。 就在這種忐忑而緊張的心情中,阮驕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阮驕猛地坐起來。 看看四周光潔如新的地板,沒有一絲一毫凌亂的跡象。 “難道昨晚是做夢?其實他什么也沒發(fā)生?”阮驕大喜。 然后阮驕轉(zhuǎn)頭,看見了床頭柜上變形的臺燈。 “??!這一劫我逃不過去了!” 阮驕磨磨蹭蹭收拾好,下樓。 周深在客廳里坐著,準確地說,他早已等候多時。 阮驕下樓的過程中及仔細觀察洲攝的神色,平日的裝逼如風之氣沒了,多了一絲……凄涼。 阮驕昨晚想了無數(shù)種周深的暴怒狀態(tài),和她無數(shù)種下跪姿勢,為了這挽救狗命的一跪更加逼真,阮驕甚至在膝蓋上套了兩層護膝! 可……周深和她想的好像不大一樣啊。 “你下來了?”周深淡淡開口。 周深一副不忍蹉跎,生無可戀的樣子。 阮驕一愣神,小心地,戒備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