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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因為嘉平侯的狠辣算計,對蘇語嫣充滿了憐惜和愧疚之情。 “裴卿,你和武威伯的外孫女兒接觸過了,和朕說說,那是個什么樣的小姑娘?” 裴玄垂眸,理了理朝服寬大的袖子,才淡然出聲:“挺驕傲的一個孩子,今年及笄,有點兒張揚任性,十分的聰明大膽,一看就是武威伯教導(dǎo)出來的。” 這番形容讓廣和帝對蘇語嫣的印象更好了,他對蘇語嫣是愛屋及烏,她越像她的外祖父,廣和帝對她的態(tài)度就越寬和。 “看來,是個活潑的小姑娘,蠻好的?!?/br> 廣和帝笑過之后,無意間瞥到裴玄嚴肅的臉色,心想裴愛卿大概是不太欣賞這種性格的女孩子。 ——估計啊,他還嫌棄人家不夠溫柔賢淑,不是大家閨秀的典范呢,唉,裴卿這古板端正的性子,人生中得缺少多少樂趣呀? 裴玄不知道廣和帝對他的看法,也不感興趣。 他看了一眼殿內(nèi)的九龍銅壺滴漏,時辰有些晚了,他也該出宮回府了。 直到裴玄離開,君臣二人都沒有提一句“信王是否事先知情”,好似這其中沒有任何疑點。 整件事被默認為是庶人崔珉的余黨所為。 第16章 上云寺之事有了官府調(diào)查的結(jié)論后,刑部的一名從五品員外郎在第二日拜訪了嘉平侯。 兩人在侯府的書房內(nèi)詳談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后,嘉平侯將人客氣地送出侯府,轉(zhuǎn)身就去了侯夫人馮氏的明禧院。 “夫人,信王殿下的案子有結(jié)論了,和咱們侯府并無干系?!?/br> 嘉平侯大步流星地走進明禧院正堂,揮手打發(fā)走室內(nèi)伺候的丫鬟仆婦,他往馮氏的身邊一坐,朗聲說道: “剛剛刑部的李員外郎過來了,特意帶著裴御史的批文,說是一切都是誤會,再等幾日,咱們府內(nèi)那些被帶走的仆婦丫鬟們,就會被送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馮氏自然高興,這幾天提著的心終于緩緩地落了下來,她念了一聲佛號,眉目溫婉喜悅。 馮氏給嘉平侯添了一碗姜棗茶,輕輕推到他面前: “夫君,外面寒涼,你喝點兒吧,去去寒氣,不太甜的?!?/br> 嘉平侯沒有拒絕馮氏的關(guān)懷,端起驅(qū)寒的姜茶一飲而盡。 馮氏見嘉平侯心情頗好,躊躇了一瞬,到底問出了心底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侯爺,二姑娘那里……素縷是二姑娘的貼身丫鬟,這次也被帶走審訊了,妾身想著,二姑娘和瀾之的婚事,會不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嘉平侯的目光閃了閃,他原本是打算犧牲這個庶女的。 為了把蘇語嫣順理成章地送到信王身邊,不讓當今天子起疑忌諱,他弄了不少“證人證物”,全都能證明蘇語晴陷害嫡姐蘇語嫣。 沒想到,事情并沒有按照他的預(yù)想發(fā)展,竟然讓蘇語嫣逃離了那間客舍。 這樣一來,他想攀附信王的打算就落空了。若是按照原計劃那樣徹底放棄掉蘇語晴,對于嘉平侯府來說,就有些吃虧了。 幾乎不用再做權(quán)衡,嘉平侯立刻有了新的計劃,他打算利用蘇語晴把馮家徹底拉攏過來。 侯夫人馮氏只是出嫁的女兒,馮氏一族對待嘉平侯府終究是有幾分保留的,特別是在朝堂上,雙方的立場并不是總能夠保持一致的。 若是,他有了馮家的嫡子當女婿,相信過不了多久,兩家人就會真的親密如同一家了。 “語晴和瀾之的婚事?不是進行得好好的嗎?能有什么變故?” 嘉平侯想要含糊過去,但是事關(guān)自己娘家侄子一輩子的姻緣大事,馮氏自然要問個明白。 “侯爺,之前,我那個嫂嫂以為二姑娘是瀾之的救命恩人,所以懷著感激之情上門提親。 不過,這兩日漸漸有風聲傳出來,說是,嗯,不管大姑娘遇到的算計,還是瀾之落水,都是二姑娘精心策劃的,她是在處心積慮地謀奪嫡姐的親事。 這些話若是真的,夫君你知道的,馮家最重清名,他們是萬萬不能聘娶陷害親jiejie的女子做媳婦的?!?/br> 嘉平侯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在馮氏灼灼的目光中開口: “夫人,語晴那丫頭這次確實是做錯了,就在方才,李大人送來了她欺騙陷害語嫣的證據(jù),我對此感到非常惱恨和失望。 可是一碼歸一碼,對于馮瀾之意外落水、而語晴又把他救上來這件事,沒有人能證明是語晴一手安排的?!?/br> “她讓素縷把瀾之騙去了水邊!” 馮氏意識到嘉平侯的偏袒態(tài)度,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嘉平侯笑得寬容:“這就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只是表兄表妹之間想要說說悄悄話而已,小姑娘爭風吃醋的手段,算不上不可原諒的錯誤。” 這話讓馮氏心中憋氣:“也許,二姑娘早就在那里安排好了那場意外?!?/br> 嘉平侯哂笑:“夫人,這話不能亂說的,語晴那丫頭只是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姑娘,馮瀾之還真能被她推進水里? 他確實是失足落水,然后被救了,眾人所見,這是不容辯駁的?!?/br> 馮氏張了張口,她瞪大了眼睛對上嘉平侯微笑淡定的表情,突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和嫂嫂韓氏都清楚,馮瀾之落水之事不簡單,可是,再讓人返回到上云寺調(diào)查,哪里還能找到有力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