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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年關(guān)將至。 國中上下悉數(shù)開始為過年做了準備,而那早早便定在年前吉日的冊后大典,亦是如期而至。 · 景平十二年冬十二月中,大雪紛揚,紅梅怒放。冊后大典前夜,宮中張燈結(jié)彩,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福宸殿中,美人榻上,寧徽妍正側(cè)身蜷縮著,腦袋枕在蕭庭燎的膝上,閉目養(yǎng)神。蕭庭燎則倚在厚實溫軟的靠枕上,一手捧著折子在看,一手搭落在她的肩臂上,時有輕撫。 寧徽妍瞇了小片刻,翻了個身仰躺著,睜開了眼睛。她自下望上,便瞧見了他下巴的輪廓,與那外凸的喉結(jié)。她心念一動,忍不住想抬手去摸。 蕭庭燎睨了她一眼,笑了,放下手中折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垂眸與她道:“醒了?” “唔?!睂幓斟貞?yīng)了一聲,慢慢撐身起來,又肆無忌憚地趴進了他的懷里,慵懶至極,渾似沒有骨頭一般。她靠在他肩頭,勾唇輕笑,“日理萬機的君后大人,你怎得還沒看完折子呢?我都等乏了……” “你不若先去歇息,我收拾一下便來?!?/br> “不要?!睂幓斟е蝗鍪郑澳悴辉?,我自己一個人睡不著?!?/br> 蕭庭燎嘴角一勾,溫柔地攬住她道:“你這幾日也太易乏了些,可是身子有何不適?” 寧徽妍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卻想了想,又咬唇笑道:“倒似是有些不適,大夫你可愿聽我一說?” 蕭庭燎挑眉,見她入戲,便順著她的戲碼道:“夫人請講?!?/br> 她抿嘴一笑,湊近他耳邊,吐氣道:“我家夫君太過勇猛,我招架不住,這可該如何是好?” 聽她這話,蕭庭燎的眸眼陡轉(zhuǎn)幽深。他瞇眸望她,似笑非笑道:“喔?不過在下卻聽聞,您嫌棄您家老爺上了年紀,難行人事,又談何‘太過勇猛’之說?嗯?” 寧徽妍笑了,擰了他一把,嗔道:“小肚雞腸,怎得還記我仇?” 蕭庭燎湊到她面前,輕咬了一口她的鼻尖,揚唇道:“我何時記你仇了?分明都是你招惹的我。” 寧徽妍不服輸?shù)匾Я艘豢诨厝?,撅嘴道:“才沒有呢,我何時招惹你了?” 他笑笑,望著她氣鼓鼓的小模樣,便覺心念一動。 他湊去吻她面頰,又去吻她鬢發(fā),咬住她的耳珠,喃喃低語道:“你一直都在招惹我,從未停過。” 霎時間,她腦子一空,心跳驟急。 她登時羞了,更聽他似是得逞一般,在她的耳際連連低笑。笑聲自他的喉嚨里擦出,沙啞撩人,聽得她一雙耳朵紅得似能溢出血來。 見她臊得抬不起頭,他便伸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只見她面上一片緋紅。 她軟軟地瞪了他一眼,他笑,低頭吻了下去。 第191章 第九劫(30) 一吻罷, 寧徽妍早已是氣喘吁吁,暖意蒸騰。蕭庭燎抵著她的額頭,捧著她的臉頰, 低低沉喘, 眸眼更顯幽色。 懷里的她很是誘人, 單薄的寢衣半敞,領(lǐng)口早已滑落至肩,白皙細膩的體膚上的點點紅痕未及消褪, 一雙豐盈半遮半掩。 他喉頭微動, 只覺口干舌燥。 她看著還有些迷糊,只顧望著他看。水霧迷蒙的眸眼,小巧挺翹的鼻尖, 一雙瑩潤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輕輕吐息,帶著暖香的氣息羽毛般掃在他的唇面,曖昧撩人。 他對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這話一點也不假。 饒是他與她纏綿再多次,他都只覺不夠。僅僅像這樣的淺觸, 都足以教他欲念抬頭…… 寧徽妍被他吻得七暈八素的,稍稍歇了歇,終是緩過勁來。見他只是深深地望她, 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遂一笑, 湊上前又舔了他唇角一記, 軟軟地喃呢道:“夫君、夫君……” 聽這二字, 他心跳狂作,頓覺火起,一把拉過她,悍然將她放倒在榻,傾身壓去。 她連連輕笑,卻又被他堵住了唇口,本是輕輕淺淺的叫喚,在他霸道的碾轉(zhuǎn)下化成了零星嬌軟的嚶嚀。 糾纏片刻,蕭庭燎停了下來,雙臂撐在她的兩側(cè)。他定定望她,稍一吞咽,兀自調(diào)整著呼吸。 “唔……夫君?”寧徽妍半睜眼。 蕭庭燎將她鉆入他里衣中的小手給捉了出來,在她身旁坐下。他抬頭看了一眼計時用的漏壺,便知時間不早了,遂伸手去為她拉好領(lǐng)口,整理衣服。 他道:“明日大典頗為費神,我們還是早些歇息為好?!?/br> 寧徽妍正被他撩撥到一半,不上不下的,頗覺郁悶,她撅嘴,瞪了他一眼道:“壞人……” “嗯,壞人?!笔捦チ菃÷曒p應(yīng),眉眼柔和,嘴角盡是收斂不住的笑意。他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里間去。寧徽妍小小地驚呼一聲,順勢攬住他的脖頸,咬了他喉結(jié)一口,道:“那我今夜暫且放你一馬,明夜你定要加倍償還?!?/br> “好,”蕭庭燎不自意地笑笑,“都給你?!?/br> 寧徽妍咬唇,壓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蕭庭燎將她放在床榻上,蹲身為她脫去鞋襪,又替她寬衣,待將她安頓在被褥里后,他起身道:“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寧徽妍一把拽住他袖子,眨眼道:“做什么去?” 他勾唇,揉了她腦袋一下,無奈道:“你說呢?” 見他欲念未消的神色,她似有所悟,往下看了一眼,自是看見了那膨然之物。她低笑一聲,爬進他懷里,用被子將他一裹,邪邪一笑道:“我?guī)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