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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行不通。司命入夢的時候,想必他早已起了疑心,而且再經(jīng)過方才那一鬧,蘇小淮只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 姜行影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倍受他的信賴,而剛剛在花園里她與外界傳信一事被姜行影了,姜行影必然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 他現(xiàn)在對她,定是不信任極了,會不會料理了她都說不準(zhǔn),更別說要生情了。 蘇小淮懊惱地揉了揉腦袋,往矮榻上一倒,便覺眼皮耷拉下來,只覺得想睡。想來是方才傳信,太過費神的緣故。 閉了眼,她有些難過,朦朦朧朧地在想,若是他這一回當(dāng)真要處理了她,她想必會難受至死罷…… 疏梅見蘇小淮躺著躺著竟又是困了,被折騰像只小奶貓似的,她遂滿腦子都是“尊上威武”,笑嘿嘿地為蘇小淮蓋了被褥,到外間候著去了。 等了些許時候,便聽尸王尊上回了寢殿,到了這偏殿來。疏梅行禮問安,聽晏長云問:“她在做什么?” 疏梅道:“回尊上話,剛歇下了。” 晏長云在門口停了一下,一時竟猶豫起要否擾她清夢這個問題來,片刻他道:“開門。” “是?!笔杳窞殛涕L云開了門,一邊竊笑一邊想,尊上對人這般上心,這真真是頭一遭了。 晏長云入了屋室,矮榻上的人睡得正香。 她的長發(fā)散亂,從榻上滑落下去,鋪展到了地上。一旁的燭火跳動著,長睫掃下的陰影時長時短,蝶一般撲騰著翅膀。 他只覺得她甚是惹人憐愛,怪不得…… 怪不得旁人都想著要奪她。 想到凌恒的那封信,晏長云理智上但覺對尸鬼界頗有裨益,卻一想到要將她送與旁人之時,他只覺得渾身不快。 相處近一月時間,他說不出自己對她的執(zhí)念到底是從何而來,只知道這執(zhí)念早已是深入髓中。 她是白花派道人,他知道;她在與外界聯(lián)系,他知道;她心里亦是想著法子要離開他,他也知道。 可他卻只愿裝作不知。 如此而已。 晏長云抬手落在她的臉頰上,指腹擦過她的眼下,又輕抹她的唇瓣。 凌恒提出的條件,甚是誘人,雖說吞下白花派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若是能用她從人界多換一些領(lǐng)地過來,對尸鬼一支的壯大發(fā)展,無疑是極好的買賣。 但那又如何? 晏長云微瞇了眸眼,焰紅的瞳閃著危險的光。 他想要的,自己會去??;他不想給的,誰都不要妄想從他這里奪走。 待了片刻,他收回了手。念及前兩日他對她無盡無度的索求,想必她眼下已經(jīng)是累壞了,既是如此,他還是讓她多歇息歇息為好。 這般想著,晏長云轉(zhuǎn)身,剛想離開,便覺被人扯住了衣袖。 “……誰?”初醒的聲音帶著一絲糯軟,怯怯的。 他身子一緊,回眸望去。她才睜眼,晶瑩的黑眸里鋪了一層水霧,濕漉漉的,看起來懵懵懂懂、毫無防備。她的手指勾在了他的衣袖上,她坐起身來,領(lǐng)口滑開,內(nèi)里隱約可見。 他眸眼一沉,心口像是被什么小小的動物給撓了一樣,微癢。 蘇小淮睡得正迷糊,見是他,一時也不記得自己眼下的境況,只是沖他甜甜地笑開,以為還在夢里。 夢里的他,對她再好不過了。 沒有冷冰冰的表情,沒有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有的卻是細雨般纏綿的吻,與眼里化不開的柔情。 見他不動作,她便自發(fā)地攀了過去,環(huán)住了他的窄腰,埋臉在他的身上,輕輕道:“不要不理我……” 他僵住了,心臟驀地像是化了一樣,軟得一塌糊涂。 他與她相處的這些日子,身體上的深入交流乃是常態(tài),然正兒八經(jīng)的談話卻沒有幾句,消磨的時間止在身上,卻從未進到心里。 他一直在想,她該是厭惡他的。 厭惡他占了她的身子,厭惡他將她圈禁起來,可為了保命,又不得不與他周旋。如此,她又怎會不厭惡他? 眼下聽她竟是對他說這話,他便覺反常了些,遂只得抬手探她的狀態(tài),才知原來她是半睡半醒。 她或許……是把他當(dāng)做什么人了罷。 晏長云這一想,頓覺生了幾分暴戾之氣。 只聽她悶悶地乞求道:“不要不理我……好么……” 如果他連在夢里都不搭理她了,她真不知道該怎么撐下去。如此想著,她竟是委屈起來,抱緊了他不撒手,胡亂蹭了起來。 晏長云登時咬緊了牙關(guān)。她蹭的位置委實太過分了些,不過眨眼功夫,他便被她蹭得渾身無處不硬,熱意飽脹。 可一想到她這是在對旁的人撒嬌,他驟然便覺怒不可遏。 他目光灼灼,欲念大起,剛想伸手將她帶到床榻上去,教她好好地把他認(rèn)清楚,卻驀地覺著她越發(fā)不安分起來。 束帶一松,衣物竟是被她剝了下去。 下一瞬,她竟是握來,他腦中一空,此后便再也顧不得別的事了。 · 蘇小淮又醒了,她望著屋頂愣了片刻,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她只記得自己去過花園回來之后,因為術(shù)法太過費力的緣故,便在軟榻上睡下了,然后、然后…… 四處彌散開的曖昧的氣息、身上的痕跡,無一不提醒著她,那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