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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遂屢屢問她:若是那馬身不在,她會如何;若是她報完恩,又要去何處…… 問她,哪里都別去,好么? 蘇小淮每每聽此,心中都頗不是滋味,可卻又不得不含混而過。只道那江柏庚絕不是個老實(shí)人,日日變著花樣兒套她的話,譬如拿烤雞哄誘,又譬如在情到濃時戛然而止—— 嘖,一想到這個她就氣! 簡直要憋死她了有沒有! 不過,倒也虧得天道桎梏,否則憑江柏庚那手段,她非得被折騰地全盤托出不可…… · 在聽雨閣與御府眾官員的不斷造勢之下,最后一站逐步逼近。 是日午后,江柏庚練完馬,堪堪洗浴罷,便聽阿析傳話道樓主唐吉找他。蘇小淮聞言但覺狐疑,便匿了身形,隨江柏庚一道去了唐吉書房里。 日頭未及全然落下,游廊中盛滿了橙色的余暉。 江柏庚到了書房外,見門開著,輕叩了門框,便聽里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進(jìn)來?!?/br> 蘇小淮跟在江柏庚身后進(jìn)了屋子,左右一打量,只覺這屋子的陳設(shè)當(dāng)真是省錢。屋里名畫瓷器統(tǒng)統(tǒng)沒有,有的只是掛了滿墻的各色錦標(biāo),與擺滿桌臺的銀甌銀卮。 這唐吉……贏得還真不少。 只見唐吉坐在書案后,見江柏庚來了,便忙忙站起,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多了幾分討好的笑意。二人寒暄起來。 蘇小淮看了那唐吉一眼,撇撇嘴,正要看看別處,卻是一頓。她目光落去屏風(fēng)后,那里立著一個人。 她抬鼻一嗅。這氣味……是唐銜珠。 蘇小淮蹙眉,她在這兒偷聽做什么? 不待她能想清楚,便聽那唐吉呵呵笑道:“柏庚啊,這回兒御戰(zhàn)你可得好好跑,天下人都看著呢——啊,也不知你比完這一場后是如何打算的?” 江柏庚道:“弟子尚未有打算。” 蘇小淮看著江柏庚,用目光揶揄道:騙人,分明要自立門戶了。 她的匿型對他不作效,江柏庚見她如此,忙壓抑起上揚(yáng)的嘴角。 便聽唐吉道:“哎!這正好!柏庚啊,你瞧,我這一把年紀(jì)了,膝下也只有珠兒而已,實(shí)是無人能繼承家業(yè)。你孑然一身,想必也沒個去處……你看,你與珠兒交情不淺,對這清秋樓又有這般大的貢獻(xiàn),你不如把這兒當(dāng)家便是——我遂想問你,你可愿做我唐家的女婿?” 屏風(fēng)后的人屏住了呼吸,江柏庚頓住了,沒有回答。 蘇小淮一聽這話,頓覺心里一堵,不甚痛快。 哈!是呢!這多好。有那么大的家業(yè)上趕著送來,若是他娶唐銜珠,那么待唐吉百年之后,這清秋樓便能改姓江了。 這么好的條件,他有什么理由不答應(yīng)呢? 反正她只是來幫他渡劫的,幫他贏完御戰(zhàn)就走了,又不能陪他一輩子…… 他若是應(yīng)下了此事,那還真是天大的福分呢! 如此想著,蘇小淮連江柏庚的神情都不愿再去看,當(dāng)即抬步而去。 江柏庚本想以目光示意,卻不料見蘇小淮竟徑直走掉了。 看著她的背影,他心中大慌。 她要走? 去哪?! 剎那間,他只覺有莫大的恐懼和痛苦襲上心頭。 見江柏庚臉色大變,唐吉問:“柏庚?” “樓主,恕我不能應(yīng)?!?/br> 話落,江柏庚轉(zhuǎn)身便追了上去。 第108章 第六劫(20) 江柏庚一路追了出去, 卻怎想蘇小淮跑得極快, 不過轉(zhuǎn)眼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他心中又慌又亂, 又驚又懼,生怕她連一個招呼都不打, 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先一步回了自己的屋中,找了一圈沒看到人,遂急匆匆往門外走。此時, 正巧阿析端了吃食過來, 見他便咧嘴笑開, 招呼道:“西兄, 晚飯……” “阿析你可有看到——”話至此, 江柏庚僵了一下,只道自己當(dāng)真是病急亂投醫(yī)。那分明是一只妖精,阿析又怎么可能看得到? 見江柏庚臉色鐵青, 阿析擔(dān)憂道:“……西兄?” “無事了。”說著, 江柏庚邁門而出。 “哎!西兄你去哪里???!晚飯呢?!”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不必來尋?!痹捖? 江柏庚便離了院子,只剩下阿析一個人端著飯呆站著, 手足無措。 江柏庚尋去馬舍,無視了弟子們的問安, 徑直走到躡云身前。他看了一眼那騅馬的眼睛, 只覺遠(yuǎn)不似她的那般靈動, 抬手又去撫了一下騅馬的脖子, 見它的反應(yīng)平常,他心里又沉了一分。 不在屋里,不在這里,她又能去哪? 她莫不是……已經(jīng)走了? 江柏庚心中滿是暴戾,他攥緊了拳頭,青筋盡顯。他不再多想,當(dāng)即將那黑駿從馬舍里拉了出來,裝上鞍韉。 馬舍里的弟子見了一驚,上前忙問:“江師兄,這日頭眼見著要落了,您這是——” 他不答,翻身上馬,狠狠一抽鞭,黑駿嘶鳴一聲,絕塵而去。 弟子被那冷冽懾人的氣勢嚇了一跳,懵了半晌,抖了抖身子兀自想道:真不愧是首席…… 江柏庚騎著黑駿一路尋去,幾乎將所有的馴馬場跑了個遍,汗?jié)窭锷溃笾\繩的手指骨泛白。 他不住在想—— 若是她已經(jīng)離開了分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