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古代賣內(nèi)衣、小鎮(zhèn)成長(zhǎng)日志、我,認(rèn)真招生,從不騙婚[修仙]、炮灰今天被休了嗎、嬌養(yǎng)小公主、影帝養(yǎng)了條美人魚、一口甜、好巧,原來你家也有礦、硬漢、夏威夷果的秘密
蘇小淮抬眼睨他,一時(shí)沒能說話。 “所以,你便安分地在宮里等我便是?!彼Φ馈?/br> 蘇小淮聞言身子僵了一下。 她掙扎了一番,從他懷里跳了出來,這才清醒了幾分。 要她安分?不如等下輩子吧。 她不能讓他去送死。他雖是一副看起來成竹在胸的模樣,但誰知道那高德征會(huì)不會(huì)作什么幺蛾子。 他是天道中人,她才是那異界之妖,是以,若是她不出手,他又怎能渡得過這天道既定的死劫? 所以呀,這明日,她是去定了。 蘇小淮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她可得想辦法讓他同意才行。 她遂在他身側(cè)繞了一下,伸了尾巴去磨蹭他的身子。 顧衍清身子一緊,忙道:“別鬧?!?/br> 蘇小淮眨了眨眼,心知他對(duì)她的人形沒轍。她遂鉆入他懷中,二話不說便把人形化了出來。顧衍清只覺眼前一閃,他便暗叫糟糕。果不其然,只見人形時(shí)的她跨坐在他身前,笑盈盈地將他望著。 “國師大人~奴家對(duì)你一片真心,又怎能眼睜睜地見你出事呢?”蘇小淮軟聲道,兩只覆著雪白絨毛的耳朵耷拉下來,“國師大人,不過是陪奴家演場(chǎng)戲罷了呀!你看奴家好歹是只妖啊,只要奴家想,火是燒不死的。吶!你便讓奴家去吧!” 蘇小淮將這話說完,只見顧衍清閉眼不看她,面上渾一副君子作派,不過,他紅得要滲血的耳朵尖可將他出賣了個(gè)一干二凈。 只聽他固執(zhí)道:“不行。” 蘇小淮癟癟嘴,轉(zhuǎn)念想道:這人間所謂的枕邊風(fēng)是最有用的。她眼睛一亮,當(dāng)下便有了主意。 看來她應(yīng)當(dāng)先把他給采了,再給他吹這風(fēng)! 吃了他太多次虧,她可曉得,采他非得“快、準(zhǔn)、狠”不可。為了防他施法捻術(shù),她遂伸了尾巴,將他的兩只手牢牢地束住了。 顧衍清頓覺不對(duì),睜眼不及看,便聽“嘶啦”一聲,他身前一涼,緊接著她張口便咬了上來。顧衍清被她撩撥得身子發(fā)硬,卻又動(dòng)彈不得,心里無奈笑道:這妖精倒是極長(zhǎng)記性的。 不過他既是忍了那么久,便是不愿隨意要了她。她許是不過想采他而已,許是采完便會(huì)頭也不回的離開,可他卻不這么想…… 他想留她。 留她在他的身旁。 若是明日他能得平安歸來,他定要將她留下。 留她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生生世世。 他知她壽命極長(zhǎng),那他便修仙陪她;他知她靈力常缺,那他便將世間的靈氣都取來送她。他想他或許是魔怔,又或是中了她的妖法。可此時(shí),他驀地并不是那么在乎…… 他只是,很喜歡她。 蘇小淮吻了他許久,只覺他全身都硬了,卻獨(dú)獨(dú)不見他有何反應(yīng)。 她停了一瞬,然只是在這極小的空隙之間,顧衍清一掙束縛,伸手一攬,翻身而上。 霎時(shí)只覺天翻地覆,她回過神時(shí),已被他緊緊地壓在了榻上。 望著他專注篤然的雙眼,她微怔,心跳快了幾分。 難得見她這般晃神,他淺笑,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那吻極輕。 落在心里,卻又極重。 “我送你回去,在宮里等我?!彼吐暤?。 聽得他這話,蘇小淮幡然回神,掙扎了兩下才知,他竟是趁她不備又將她給定住了。 “……臭道士?!彼?。 “嗯。”他輕答。 顧衍清為她套了一件外袍,再將她攔腰抱起,捻了一個(gè)訣,把她送回了寢殿。 他將她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一邊淡笑著任憑她罵,一邊為她拉好了被褥。 “顧衍清,放開我……”蘇小淮喊了一路,快被他磨沒了脾氣。 顧衍清未言,只是將她好好看了一看,在這床榻上加了一記困妖法,遂解了她的定身術(shù)。 蘇小淮見身子能動(dòng),便想撲過去,卻不料被一堵無形的墻一擋,她落回到了床上。 她驚了一下,便聽顧衍清淺淡的聲音道:“這術(shù)法只能撐一日,若是我……明日未能來,你自行離去便是?!?/br> 蘇小淮本是氣急,聽罷這話倒是冷靜了下來。 她兀自斟酌片刻,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 見她難得乖巧,顧衍清一時(shí)不知該說什么好。 但該說的話已說盡,不必久留。他行了兩步,卻忍不住回頭道:“我走了。” 蘇小淮睨了他一眼,暗笑,點(diǎn)頭道:“你走吧?!?/br> 顧衍清:“……” 蘇小淮挑眉:“怎得?國師大人莫不是后悔了,想留下來與我共度春宵?” 顧衍清驀地笑了,只道:“等我?!?/br> 說罷,抬步而去。 見他走了,蘇小淮平靜下來。她伸手叩了叩那堵墻,勾唇笑道:顧衍清,太小看我,你可是要后悔的! · 次日天明,大祀殿中的眾人早早地便忙碌開了。 只見那殿門大敞,殿中擺了一鼎巨大的銅爐,仆役紛忙搬著柴薪。一旁侍衛(wèi)早已齊列,刀口磨得鋒利,日頭一照,銀光滲人。 受皇帝召,朝中重臣自偏門分列而入,一個(gè)個(gè)兀自埋首趕路,偌大宮闈只聞得見衣料摩挲之聲,所有人皆是屏著一口氣,半句話也不敢說。 顧衍清一襲白衣,長(zhǎng)身立于殿中。遵成王之命,他早已在私下里安頓好了人手,遂在此等候那昏君升殿。按商議的計(jì)劃行事,成王應(yīng)在攻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