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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淮一愣,后知后覺道她竟是被他擺了一道。 “好啊你這個臭道士,竟敢耍我!”她說罷,縱身撲到了他懷里,雙手扶上他肩膀,湊上去便是一通亂吻。 顧衍清躲閃不及,被她咬住了嘴巴。只覺她伸舌亂鉆、張口亂咬,毫無章法,可偏偏是這樣亂來的舔吻,撩撥得他的身子不可逆轉(zhuǎn)地一點點熱了起來。 蘇小淮跨坐過去,將他死死按住,順著他的下巴喉結(jié)向下咬去。她越咬,他身子越硬。 待她終要與他寬衣解帶之時,他一把將她按住了,喑啞的聲音沉沉道:“別咬了?!?/br> 蘇小淮自己努力了半天,卻見他又擺出這副清冷的模樣,再想到自己半月后就要走了,當下便有些委屈。 她嘴一癟道:“顧衍清!你這是作甚?好好的身子送到你眼前你都不要,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你若嫌棄我是只妖,你早說便是!左右不剩十來日了,我好歹去采個別的男人,也不算我枉來這一遭!” 顧衍清聽罷,扶著她腰腹的手猛地一顫,顧不得壓抑欲|火,他緊緊望她,冷道:“……不剩十來日?你這是何意?” 蘇小淮一愣,暗叫糟糕,她可不能將司命的事兒給說出來! 她腦中飛快盤算一番,遂只道:“我入世以來,日日受這天道桎梏,靈氣都要沒了,可不就剩幾天的性命了嘛!你既是不讓我采陽元,我又怎生得能撐下去?哼,你這個狠心的道士,快快將我放了,我好去采別人!” 聽了她這話,顧衍清神色略有和緩。他思忖片刻,望著她認真道:“若是我遂了你的意,你是不是便能不走?” 蘇小淮挑眉,倒有些奇怪,聽顧衍清的意思,竟是要留她? 留她有甚好處?雖他嘴上不說,可她也自己也知道,這些日來她是將他折騰得有多辛苦,連個安穩(wěn)覺也無。要是她被這般折騰,可定要沒了好脾氣,一掌將那人拍死才是正理。 “妖精,答我話?!鳖櫻芮艴久?。 蘇小淮想了想,眨眼笑道:“那我又怎能知道,你且先讓我采采看,我才知道我能留多久呀!國師大人,您說是吧?嗯?”說著她便拿尾巴去蹭他。 顧衍清被蹭得脊背一酥,登時沒了脾氣。 他心知再這般放她胡來,定是要出事的??伤植桓易撸缃駴]了皮囊,需要的靈力定會更多才是,若是她…… 他不再想,遂把她用被子一裹,將她抱在床上躺好,凌空打出一記術(shù)法熄了燭火,他閉眼道:“不要再動了,睡吧?!?/br> 蘇小淮稍稍掙了一下,發(fā)覺掙不開,知他又將法術(shù)施在被褥上了,他常拿這招對付她,看來她今日又皮不成了。她看他習慣性地躺在她身邊,她忍不住低笑,探頭去向他臉上吹氣道:“顧衍清,這可是在我的宮里,你就不怕明日起來被捉jian在床?” 他睜眼看她,幽夜里他的眸光燦然。只聽他低笑,啞聲喃呢道:“乖,睡吧?!?/br> 夜極靜。 蘇小淮安分了片刻,復又忍不住叫他:“顧衍清?” “嗯?” “……若是我死了,你會怎么樣?” 他停了一下,瞇眼低聲道:“那便用鎖魂術(shù)將你給鎖了罷,省得你轉(zhuǎn)世禍害旁人。” 蘇小淮一怔,笑了:“你倒是好狠的心?!闭f罷,閉了眼睛。 顧衍清卻是定定望著她,攬著她的手收攏了幾分。 · 待顧衍清與蘇小淮走后,只聽得那皇宮后苑傳出悉悉索索一陣輕響。 呂不才一邊撥著雜草,一邊貓腰往林中去。 他今日是為了找地方裝神弄鬼來的。 這入了宮的道士,若不能隔三差五的搞點兒事情,便會被那昏君當作無能之輩,剁吧剁吧就拿去祭天,這便連他一個國師也不能例外。 眼見那鑒妖之日就要到了,可那顧衍清偏生連屁話都不放一個,這真真是氣煞他也! 我呸!不就是仗著自個兒有法術(shù)有本事呢么?那般惺惺作態(tài)又是給誰看喔!說好了會幫他,可他娘的是幫他嗎?連那妖怪的下落都不同他說! 嘖!氣死個人嘞! 他死乞白賴求那顧衍清不得,到頭來還得靠自個兒,所以他便到這處來了,琢磨著該如何耍個戲法,將那昏君再蒙上一蒙。 他可得盡早為自個兒的身家性命作打算! 呂不才在林中走了大半晌兒功夫,望天看地磨蹭許久。就在他準備再往樹林深處走時,驀地聽得一陣沙沙聲。 他一愣,抬眼望去…… 我滴個親娘耶! 這……這不是麗妃娘娘嗎?! 第12章 第一劫(12) 因著沒有靈力,呂不才自然是看不見那麗妃的鬼魂的,但那尚未被侵蝕完全的rou身還是看得見的。呂不才走近一看,差點兒沒被嚇尿了褲子。 只見那麗妃的皮囊被腐蝕了一大半,頸脖向下沒一塊好rou,不過那臉倒還是清晰可辨,她面容安祥,看起來似是剛剛睡去了一般。 那腐尸的味道沖入鼻子,呂不才干嘔了數(shù)聲,雙腿直打顫,心道:這可是出了大事! 昨兒個他還見這麗妃好好的呢!可誰想一轉(zhuǎn)眼,這堂堂麗妃娘娘就被人拋尸在了這皇宮后苑里,這、這這……這大靖皇宮里,當真是什么怪事兒都有! 呂不才生怕惹事上身,遂想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卻不想他剛轉(zhuǎn)了一個身,就聽身后那塊地傳來了更加劇烈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