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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有多么傷人,尤其是對郁陌邱而言。 無論怎樣,這一年半以來,他對自己的好和幫助真的無話可說。 但是,不行。 她絕對不能再讓自己和小姨與他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 為了他好……也為了她的私心。 她私心地希望郁陌邱什么都不知道,更私心地希望小姨什么也沒有做過。 所以,就在她的手上斷掉吧。 無論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就全部都在她這里結(jié)束掉吧。 “這回我說得很清楚了吧,以后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當(dāng)……朋友?!?/br> 溫妙仰起頭,已經(jīng)恢復(fù)平和的水眸靜靜地看著他: “如果不愿意的話,那當(dāng)普通的同班同學(xué)就可以了?!?/br> 喑啞到幾乎聽不清的低語,在短暫的沉寂中乍然響起。 “……朋友,同學(xué)?” 他的尾音似透著淡淡的嘲諷,莫名地讓人心下不安地顫抖。 郁陌邱陰沉著臉龐,在黑夜的籠罩下,宛如俊美的修羅,全身透著一股危險和狠戾。 那是溫妙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她微微怔住,看著眼前的人仿佛百萬丈之下的高壓深海,內(nèi)里暗流奔涌,令人凝息窒氣。 “溫妙,你當(dāng)真覺得我想和你做朋友?” 他不屑的口吻,似一根無形的細針,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底。 然而,即便令她酸痛,卻也讓她愈發(fā)地清醒了。 是了,如果不是那場‘因禍得?!?/br> 她甚至連和他說上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又何談朋友? 見溫妙沉默不語,他的聲音竟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陰冷地寒入骨髓。 “你好好地想一想,僅僅是你的那一條腿,值得我花費這么多心思嗎?!?/br> “如果人人都有樣學(xué)樣,替我撞個胳膊丟個腿,我難道都要去管他們?” 倏地,他冰冷的指尖狠狠地捏住了溫妙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呵,我真是養(yǎng)了個小白眼狼?!?/br> “……互不相欠?” 忽然,他冷笑一聲。 他陰鷙的眸底寒光乍現(xiàn),一字一頓猶如雷鳴萬鈞: “溫妙,你欠我的,我還沒有討要回來呢……所以,你休想和我劃清界限。” 溫妙被他掐著下巴,怔愣的眸子里因他的話語而漸漸浮上一層驚懼。 此刻的郁陌邱,不再是白衣翩翩的少年貴公子,也不再是淡然孤冷的高嶺之花。 而是,一朵被侵蝕蠶吞的白蓮,滋生出了黑暗的獠牙,既狠嗜又暴戾。 溫妙忽然有些害怕了。 他陰晦的黑眸將自己毫不留情地定住,似讓她插翅也難飛。 不知怎的,溫妙忽然覺得眼眶突然再次發(fā)酸,眼前竟又朦朧了起來。 郁陌邱看著她眼底再次氤氳而起的濕意,輕哼了一聲: “怎么,還委屈上了?” 然而,他手指間捏著的力度卻是下意識地松了不少。 聞言,溫妙倏地一蹙眉。 死咬著唇瓣,狠心地伸出手,啪的一下便將他的手拍掉了。 她忍著酸澀和難過,故意冷著臉道: “是,我就是個白眼狼?!?/br> “我不想知道你為什么要白費那么多時間,為的又是什么目的……我從來都不了解你,你的想法又與我何干?!?/br> 溫妙此刻幾乎窒息,她忍著心如刀絞的疼痛,繼續(xù)不露聲色地冷聲道: “至于,我欠你的,呵?!?/br> 說著,她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如果你想要,我不介意在下一次用另一條腿替你補上。” 她冷語冰人,讓郁陌邱如霜的面上更加冷硬殘酷。 那涌蕩著暗潮的深眸似恨不得將她吞沒一般,肆虐而冰冷。 溫妙裝作沒有看出他陰郁怒極的模樣,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 她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 她無法再違心地說出更加傷人的話,無法去看那被自己冷言利刃所刺傷的表情。 而她最害怕的是。 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在他的面前痛哭。 溫妙離開了,而郁陌邱沒有留住她。 昏黃的路燈下,他背光的身影像是融入了黑暗之中。 在看不見角落里,疊撞的黑影像無端蜿蜒著的藤蔓,伸出隱藏的利刺,不惜毀滅自己也要截住對方的去路…… …… 溫妙紅著眼睛,像是倦鳥歸巢一般,走著走著就回到了家。 她一推開門,看到鞋架邊隨手丟下的一雙高跟鞋,便立刻變了臉色。 她著急的連鞋也沒脫,便直接跑到里屋,用力地推開了門。 果然,一個打扮花哨卻明顯精神萎靡的近四十初半女子,正坐在躺椅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 杜如蓮似是根本沒有在意忽然闖進來的溫妙,只用眼尾隨意地瞟了她一眼,便又喝了一口酒,閉上雙目養(yǎng)神了。 溫妙死死地咬著唇瓣,忍著怒氣直接走上前,將她手中的啤酒瓶搶了過來。 杜如蓮被她一打擾,脾氣便跟著上來了。 本來連著輸了兩天她就已經(jīng)很惱火了,等喝了酒之后,這氣焰便更加耐不住了。 “你這干什么!進來不敲門,現(xiàn)在就連我喝酒都礙你的眼?!” 此時,溫妙冷若冰霜的小臉與往常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