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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不順,禍水為難在線閱讀 - 第三章 死亡十年后又見面了

第三章 死亡十年后又見面了

    頭上的麻袋被扯開,聲歌感覺眼前一片亮白,用手擋了許久,方才看清自己正跪坐在一間大屋的地上。這間屋四下里鋪著茶色的大理石,屋子正中有一張?zhí)珟熞巍\抻捍┲患刖玫呐圩幼谔珟熞紊?,正低著頭瞧著自己,眼神挺空洞。

    也許這空洞的眼神后頭隱藏了很多東西。官家子弟,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

    見苻雍和旁邊幾名護衛(wèi)都不說話,聲歌緊張地四下看看,怒道:

    “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強搶民女,難道幽州就沒有王法了嗎!”

    苻雍道:

    “姑娘別怕,我們絕無惡意。今天我請你來,只是想給你講一個故事?!?/br>
    聲歌心里緊了一下,撲騰著想要站起來:

    “管你今事故事,我不聽!放我出去——”

    兩名護衛(wèi)一左一右壓著聲歌的肩膀,聲歌只好坐回地上。

    苻雍緩緩站了起來,坐到了太師椅下面的臺階上,溫和地看著聲歌:

    “從前我認識一個姑娘,她率真可愛,快人快語。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她立刻說不喜歡我,說我滿臉陰郁之相。那時候我爹死了,我娘出家而去,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枚棋子,從此之后只能任人魚rou,于是忍下不言。那姑娘也真的對我不好,我和她吃飯的時候,她故意摔了我的碗,又跌了我的弓。那時我特別討厭她?!?/br>
    聲歌心里動了一下。那時候她大概十歲出頭。她不是跌了苻雍的碗,而是苻雍在飯桌上不夾菜,問他想吃什么也不回答,聲歌一著急把整張桌子上的盤都摔了。苻雍又道:

    “我十二歲的時候,當今圣上被封為先鋒出征,當時尉遲泰裕——就是姑娘的爹,準備讓我做圣上的副手保護圣上,這樣一來不管是誰立功誰戰(zhàn)死,于尉遲家都有利。我的眼線告訴我,一天晚上,姑娘與他爹爭吵。姑娘說,阿雍年紀還小,這樣出征兇多吉少。她又說,勢不可使極,況且……”

    苻雍頓了一下,沒說下去。聲歌完全想不起來那時的事了,只好沉吟道:

    “她其實是個好人?!?/br>
    苻雍看著聲歌,笑道:

    “她不是好人,是我的親人,不知道你明不明白?!?/br>
    聲歌心有些軟:

    “大人,有一句話是這么講的,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您日后娶妻納妾,生兒育女,何愁沒有親人?”

    苻雍眼神一動,上前一把拉住了聲歌的手腕:

    “我沒有說過她死了,你又如何得知?”

    壞了。

    聲歌努力把滿是泥土的手往后抽,尷尬道:

    “別別——實不相瞞,我知道您說的人是誰,也看得出您是誰。我在來的路上對其他難民說自己是南邊送給冀北王爺您的侍妾,又說自己的家人押在別人手里,這是謊話,但也實在是無心之言,若有冒犯請王爺恕罪。其實我是個跑江湖的歌女,連自己的家鄉(xiāng)在哪都不知道。年初我爹死在了江南,有高人可憐我,告知我長得像當年的尉遲聲歌,如果入宮必能得寵飛黃騰達,小女子才一路前往京城的?!?/br>
    苻雍遲疑地松開了手。聲歌眼珠一轉,跪在地上不住朝著苻雍磕頭道:

    “既然王爺饒恕,便請您順便引薦一二,小女子入宮后必然對您知恩圖報,為您當牛做馬,結草銜環(huán)!”

    見聲歌扣頭不止,苻雍像被電了一樣呆呆地站起來退了一步,好半晌沒有說話。尉遲聲歌高傲奔放,她會對人如此頻頻扣頭嗎?

    此時的聲歌心中暗嘆,什么矜持體面,全是假的,唯利是圖不擇手段見風使舵才是真的,尉遲一家的結局就是最好的證明。

    端什么端,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尷尬的僵局持續(xù)了片刻,一名侍衛(wèi)道:

    “王爺,這女子如何處置?”

    苻雍滿臉茫然:

    “……姑娘貴姓?”

    聲歌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

    “哦哦,我姓王,王雙兒?!?/br>
    一名侍衛(wèi)道:

    “放肆,你應該說啟稟王爺。”

    苻雍做了個制止的手勢:

    “王雙兒姑娘,既然你要我為你引薦,我自得慢慢安排。他們會為你安排吃住?!?/br>
    被兩名侍衛(wèi)押著下去,聲歌吐了吐舌頭。雖然自己演技不算最好,但也夠看,況且經(jīng)歷了生死的洗禮,人情看透了,臉皮變厚了,演技當然更加爐火純青。雖然苻雍比從前老辣,但也算勉強過了這一關。

    然而新的問題又來了。苻雍到底是個老實人,自己不過隨口一說,他竟然真的要幫自己引薦入宮,這可如何是好?

    兩名侍衛(wèi)將聲歌送到一間小院子中,兩名丫頭并兩名嬤嬤為聲歌準備了全套沐浴設施。為首的嬤嬤聲歌認識,乃是從前尉遲府掌管丫頭的婆子,也不知苻雍廢了多大力氣才將她撈出來。

    聲歌痛快地泡了個澡,不客氣地穿上里外簇新的衣服。

    那陳嬤嬤瞧著聲歌,眼神顯得有些復雜,又引著聲歌來到桌前吃飯。聲歌掃視桌面,上面擺著自己從前最喜歡吃的清水白菜、素燒鵝及紅燒三絲,并三色紅棗酥等點心。

    難道苻雍還沒放棄試探,他還認為自己就是尉遲聲歌?

    也是,雖然十年前死掉的人在十年后原樣出現(xiàn)很奇怪,但總有辦法解釋通。相形之下,兩個人身量、相貌、聲音一模一樣更顯得不可思議。

    聲歌用筷子指了指素燒鵝,一臉傻白甜:

    “嬤嬤,這是什么rou?好香啊。”

    嬤嬤滿臉慈愛:

    “小姐從南邊來,沒吃過這個嗎?這不是rou,是用千張豆腐做的素菜,您嘗嘗?!?/br>
    聲歌吃了幾口,笑道:

    “嬤嬤,聽說我與王爺?shù)酿B(yǎng)姐長得一模一樣。如今王爺將我扣在這里,他不會是喜歡自己的養(yǎng)姐,想將我據(jù)為己有吧?這可不行,人家可是要伺候皇上的?!?/br>
    此言一出,兩名丫鬟都愣住了,陳嬤嬤臉皮好險沒掉到地上。幾人交換了一下顏色,陳嬤嬤道:

    “小姐,這里是何等地方,你斷不可這般胡說。我們王爺謙卑有禮,不會與你深究。但來日有人與你計較,你豈非要吃大虧?”

    聲歌訕笑一聲,不再說話。

    在此之后的十來日,聲歌一直被扣在府里好吃好喝,但是沒能踏出大門一步,更是連苻雍的一根毛都沒看到。

    聲歌坐不住了。也許苻雍是去調查自己的背景,也或許他真是想找個好機會將自己送給圣上苻亮。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于,自己在苻雍府里時間越久,別人就越會認為自己未來的所作所為受苻雍指使。即便別人不這樣認為,也可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以自己不能再呆了。

    夜半三更,聲歌想著怎么才能離開。直接找苻雍商談肯定是沒用的,此人為人看似儒雅平和,其實和他爹一樣主意極其堅定,斷不會為自己這么一個“陌生女子”改變心意。

    看來跑路是惟一的辦法。

    聲歌本來以為,自己這樣一個人,小院四周的看守必然不可能嚴密,即使有侍衛(wèi)在也必有打盹的時候。于是到了三更天,聲歌悄悄打點好翻窗出去,誰知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燈籠的燈光晃住。只見那日追擊自己的一名侍衛(wèi)挑著燈籠,歪著腦袋看著自己,后面墻頭上更是每隔一丈坐著一名侍衛(wèi),一眾人呆滯地瞧著聲歌。

    聲歌立刻爬回屋里:

    “透透氣,你們忙。”

    ……啥情況!這可怎么辦!

    聲歌焦躁地坐在凳子上??磥頃r移世易,苻雍的心思自己也不能完全參透。

    這種時候,聲歌老是想起自己的爺爺。尉遲謀乃是開國第一謀臣,為人明睿剛毅,深得□□、太宗賞識。聲歌是尉遲泰裕的長女,泰裕認為這個女兒性格不夠端莊,不是為后之材,因此很不喜歡,反而是尉遲謀極喜歡這個孫女兒,并說孫女乃是尉遲氏之光。

    想到這里,聲歌一陣心酸。因為自己對苻亮的輕信,尉遲一族轉瞬傾覆,看來自己是尉遲氏回光返照。

    但她又想起來,小時候爺爺抱著自己在大房山高高的山梁上極目遠眺。那里四下蒼翠如畫,空氣清新濕潤,黃鶯在山野間喳喳地叫著。爺爺對自己道:

    “其實聲歌很聰明,只是脾氣急了些。要記住,越是著急的時刻,越要冷靜思考。”

    聲歌四下看看,屋里的陳設干凈,靠墻一張單人木床,屋子正中央是一方桌子,窗旁有高幾,高幾上放著雪白的暗花梅瓶,瓶里插著新鮮臘梅。

    看起來苻雍所居住的是幽州官舍,從規(guī)制上看這間屋子并外面的小院不屬于官舍,似乎是另外租下或者買下來的院落。幽州的小富之家,應當不會有這么高的品味,況且這梅瓶是官窯之物。

    除此以外,這里的床、桌子、梅瓶和每一扇窗戶都連成一線,也就是說這是沒有死角的房間。如果屋里有風吹草動,侍衛(wèi)推窗就能一覽無余,而且也方便攻入。由此推斷,不管來源如何,苻雍用了心力進行翻修。

    房屋裝修會體現(xiàn)人的心態(tài),苻雍是個穩(wěn)重的人,不喜歡熱鬧的布置。與此同時,受到自小經(jīng)歷的影響,他的不安全感也很重。

    聲歌眨了眨眼,默默趴到床板上輕輕地敲,墻角處傳來了一陣空洞的聲音。

    果不其然,像尉遲府一樣,苻雍所居住的地方也有地道。遇到朝廷的圍捕或者城破等情況,苻雍府中的人就可以從四通八達的地道離開。而在客房里,沒人指點的客人并不會知道地道的存在。

    她默默掀起了床板,拿根撐窗棍將床板支起來,打開下面的兩塊木板鉆入地道,再將一個棗子丟出來,撐窗棍應聲掉落。

    “阿雍,再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