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希(臘)囧(上 )
“這xx牛排其實也蠻雞賊的,11月是希臘的旅游淡季。這種天氣下海游泳會很冷,也穿不了漂亮的裙子。”呼延聰聰站在帕特農(nóng)神廟前方小聲嘟囔著。當然,她也只是隨便發(fā)發(fā)牢sao而已,畢竟能出來旅游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溫舍的心情也很不錯,四處欣賞著歷經(jīng)了幾千年風霜的古跡。 “你以前來過這里吧?”呼延聰聰問道。 “是的。我和迪特里希將軍當時就坐在那個位置。隨軍記者為我們拍了照?!睖厣嶂钢駨R前的一塊石頭說道。 “哇塞,照片竟然沒有流傳下來。好可惜!”呼延聰聰一臉遺憾的表情。溫舍剛想說什么,就被幾個歪果游客叫住,請他幫忙拍一張合影。 溫舍拿著相機看了又看,對面的歪果游客擺出pose笑了又笑,直到他們的臉都笑僵了,溫舍也沒明白這相機該怎么鼓搗。呼延聰聰頭一次感到帥哥陪在身邊也不一定是件長臉的事。她訕笑著拿過相機,終于完成了拍照的任務。 “我居然忘了教你怎么用數(shù)碼相機!”呼延聰聰垮著臉說道。溫舍立刻做好學生狀,連古文物也不看了,專心致志地和呼延聰聰學習了教學短片:如何正確使用數(shù)碼相機。五分鐘后,溫舍表示胸中已自有溝壑。呼延聰聰對溫舍的聰慧表示了贊許。 下午,當兩個人來到憲法廣場,觀看衛(wèi)兵換崗的時候。呼延聰聰充分表達了對溫舍的信任,自己站在人群靠前的位置欣賞身高直奔2米的衛(wèi)兵哥哥,由身材較高大的溫舍站在靠后的位置拍攝實況。當儀式結(jié)束,心滿意足地呼延聰聰懷著激動的心情觀看視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舍壓根就沒按錄制鍵。呼延聰聰懷著悲憤的心情,一步一個沉重地邁向下一個目的地——plaka老城區(qū)。心情不爽自然方向感變差。從憲法廣場到plaka老城區(qū)只需要五分鐘,呼延聰聰走了二十多分鐘,連老城區(qū)的毛都沒摸著。無奈之下,她只好隨便找了個行人問路。 呼延聰聰攔住的是個小伙兒,他看了看呼延聰聰,并沒有急于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問了句:你是中國人嗎?呼延聰聰點了點頭。那小伙兒居然開始用流利的漢語和她說起了話。 “您走反了!得按照原路回去,記得前面那個路口不要拐彎!” “您…您中文說得真好!”呼延聰聰驚呆了。沒想到在遙遠的希臘,居然隨便一伸手就攔住了一個會說中文的小伙兒。 “嗨,您可不知道,我們這兒經(jīng)濟危機好多年了,生活淡出個鳥來。沒事兒干的時候,我就研究起了中國古文。后來就順便學習中文,還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全靠自學掌握了中文,有機會就和中國人聊天。我預備明年去中國旅游,如果合適的話,就在那里定居。” “您志向真遠大?!焙粞勇斅斢芍缘刭潛P道。 “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者都是客,我代表雅典歡迎你們的到來?!毙』飪涸秸f越高興,還拽起了孔子名言。 “謝謝您,希望我們有機會再次見面!”呼延聰聰感慨萬千地道別了小伙兒,和溫舍走上了正確的道路。 “他中文說的真不錯?!睖厣嵴f道。 “你聽得懂?” “差不多。不過后面說的那個遠方什么的,聽不太懂?!?/br> “沒事兒,等你再長大些,就都懂了。”呼延聰聰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感謝熱愛中文的小伙兒,呼延聰聰和溫舍終于來到了plaka老城區(qū)。城區(qū)里面有很多買特色工藝品和紀念品的小店。呼延聰聰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不知不覺中買了好多小玩意兒。溫舍對這些東西不怎么感興趣,就安靜地跟在呼延聰聰身后,充當移動貨架和提款機。逛完小店,呼延聰聰又去附近的大商場里掃了一堆貨,一邊掃一邊感嘆比國內(nèi)便宜太多。溫舍手上的東西越來越多,直到他真的再也拿不下哪怕一只袋子的時候,呼延聰聰才宣告購物的結(jié)束。 為了犒勞任勞任怨地溫舍同志,呼延聰聰請他在衛(wèi)城腳下的一家露天餐廳里吃了一頓希臘特色餐。餐廳里的服務員清一色的白胡子老爺爺,態(tài)度別提多好了。餐廳的駐唱歌手也是個老爺爺,一個勁兒的沖溫舍拋媚眼。溫舍別扭地視而不見,呼延聰聰一邊吃一邊撿樂。酒足飯飽之后,呼延聰聰給了老爺爺三歐元的小費,老爺爺激動得抱著呼延聰聰吧唧親了一口。夜幕降臨,兩個人溜溜達達地回到了酒店。 正當呼延聰聰和溫舍談笑風生地走出電梯,向著舒適地房間進發(fā)的時候。溫舍敏感地察覺到了異狀。沖著呼延聰聰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啦?”呼延聰聰用口型問道。 “有賊!”溫舍放下所有東西,輕手輕腳地蹭到了房間門口,看到了虛掩著的房門。 “怎么辦?”呼延聰聰抓著溫舍的衣服角問道。 溫舍用行動回答了呼延聰聰,他伸出納粹之蹄踹開了房門。驚呆了里面正欲行竊的雌雄大盜。嗯,竟然還是一男一女。 呼延聰聰聽說過雅典的治安不太好,有一些東歐來的犯罪分子。但完全沒想到他們會偷到酒店里。她嚴重懷疑是酒店監(jiān)守自盜。 “你們是什么人?來干什么?”溫舍擺出審訊蘇聯(lián)戰(zhàn)俘的架勢大喝一聲。企圖從氣勢上先壓倒對方。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小偷被發(fā)現(xiàn)之后,第一反應是逃跑。這兩只賊也不例外。溫舍哪里肯放過他們,很快和雄賊扭打在了一起。這雄賊應該是練過幾手,溫舍一下竟沒能占到便宜。雌賊想要幫助雄賊,卻被呼延聰聰一把揪住了圍巾。呼延聰聰使出吃奶的力氣,拽著雌賊的圍巾原地打轉(zhuǎn),雌賊想抓呼延聰聰,奈何胳臂長不過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得干著急?;靵y之下,呼延聰聰根本沒意識到那個雌賊已經(jīng)被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了。她只想著不能讓她加入到和溫舍打架的行列里。 雄賊眼觀六路,用旁光,不,用余光發(fā)現(xiàn)了很可能會被勒死的同伙。趁著和溫舍對打的空隙,掏出辣椒水,撲向呼延聰聰就是一陣猛噴。呼延聰聰被擊中,哀嚎一聲捂住了眼睛。溫舍心下著急,光顧著看呼延聰聰?shù)那闆r,自然忽略了雄賊。雄賊趁機拉著雌賊跑路了。 “死小偷居然拿辣椒水噴我!”呼延聰聰緊閉著眼睛大聲喊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溫舍八字不合。跟他在一起不是碰見劫匪就是遇見小偷,從頭到尾就沒消停過。 “你怎么樣?”溫舍急切地問道。他不知道辣椒水這種物質(zhì),以為雄賊給呼延聰聰噴了□□,特怕她就此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扶我到衛(wèi)生間,我用水沖沖眼睛?!焙粞勇斅斦f道。 溫舍依然照辦。一同狂洗過后,辣椒水的功效漸漸減弱。呼延聰聰艱難地睜開了雙眼,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四處看了看,還好,沒失明。 “你眼睛腫了?!睖厣嶙屑毜乜粗粞勇斅?shù)难劬Γ贸隽艘韵陆Y(jié)論。 呼延聰聰對著鏡子看去,果然眼睛有點紅腫。這辣椒水還挺厲害。 “就這樣吧,估計明天就好了??烊タ纯次覀儊G錢了沒有!”呼延聰聰是個財迷,生怕小偷得了手。 溫舍看了看兩人的行李,一只被打開了一半,另一只還沒有被打開??磥磉@兩只賊剛來不久。溫舍仔細清點了一下物品,發(fā)現(xiàn)沒有少任何東西。呼延聰聰終于松了口氣。 “你看這兩個小偷還給咱們留下了禮物。”溫舍指著床邊散落的東西說道。 “看看我們繳獲了什么贓物。”呼延聰聰挺激動,走上前去查看了起來。溫舍則打電話報了警。 書包兩個,皮裙一條,皮帽一只,爆米花一包,衛(wèi)生巾兩包,畫筆三盒??磥磉@倆小偷還是藝術(shù)家。呼延聰聰把它們擺放整齊,等待著相關(guān)人員的出現(xiàn)。 先來的是酒店的保安,他們看到混亂的現(xiàn)場皆是一愣。竊竊私語了一番之后消失了。十分鐘之后,上來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女人,先向呼延聰聰和溫舍道了歉,又提出說為他們換一個房間。溫舍表示不滿意處理結(jié)果。經(jīng)理又說免費給他們兩人升級到豪華套間,并附贈一瓶紅酒。溫舍繼續(xù)表示不滿意,和經(jīng)理據(jù)理力爭,說自己的同伴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刺激,還遭到了人身傷害。最后,經(jīng)理無奈地表示為他們安排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及所有相應的配套服務,并承諾絕對不會再發(fā)生此類事件,一定保證兩人的人身財產(chǎn)安全。溫舍才勉強點頭。 “你還挺能說!”在去總統(tǒng)套房的電梯里,呼延聰聰偷笑道。所有的行李都由酒店服務員送上去,她樂得輕松。 “其實我就是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總統(tǒng)套房?!睖厣崦掳驼f道,“這下如愿以償了?!?/br> “果然是農(nóng)民……”呼延聰聰對這個理由表示呵呵呵呵。 “我們要在里面住兩個晚上呢!”溫舍笑著說道。 “你跟著元首四處驕奢yin逸,還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個總統(tǒng)套房?” “感受不一樣。再說,元首本人并不很鋪張。很多都是下面的人為了討好他而做的。真正奢侈的是戈林?!睖厣岫⒅粞勇斅斂戳藥酌?,“你的眼睛好像不怎么紅腫了。” “我可又幫了你大忙了!來點實際的感謝我吧!”呼延聰聰積極邀功。 “我會考慮的?!睖厣峁首魃畛恋卣f道。 ※※※※※※※※※※※※※※※※※※※※ 哦吼吼,總統(tǒng)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