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連綿探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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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彼緹o渡應(yīng)下,方才在糊燈籠的時候,兩人都猜到了現(xiàn)在的舉動很有可能還在被人看著。 極陽之地如今安置在哪里都不安全了,易末染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無渡,這燈籠,便由你護著。” 那人在暗處,遲遲未出,一定是忌諱著易末染和司無渡的實力,如今若想陣法成,這個偽裝的極陽之地就是關(guān)鍵。 司無渡有些猶豫,如果自己護著燈籠,那天黑之后,女鬼出來。說不定還會有許多傀儡傾巢而出,易末染即便修為再強橫,可雙拳難敵四手啊。 易末染知道他在猶豫什么,他淺笑著走到司無渡身旁:“你應(yīng)信我,如若這次我擒拿不住女鬼,那日后的攝青旱魁又該如何?” 司無渡終究是沉默了,但他卻將燈籠提起。 看到這里,易末染笑了笑,司無渡已經(jīng)用行動回答了自己不是嗎? 易末染拿出一盒朱砂,向司無渡左肩抹了些,又向燈籠外側(cè)灑了一些,混入作法人的部分修為,此陣已經(jīng)算是成了。 抬頭看看天際,原本還西斜在空中的太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幾層陰云籠罩上來,天已經(jīng)提早黑了。 “這是要下雨了嗎?”易末染皺著眉頭,雨在夜中為陰,定能為女鬼增加勝算,這可棘手了。 退一萬步,就算這陰雨為女鬼白裳初的加持不多,可光是淋在身上,也會阻礙行動和靈敏度啊。 易末染從未輕敵,如今也是。不過幸好,那指魂燈內(nèi)部是陽火,不會被雨影響,符篆也非尋常紙張,只要司無渡護好了,這個陣法還能繼續(xù)用。 易末染趁著這個時間,坐下來快速的捋了捋情況。 今天白天,他和司無渡已經(jīng)在村子里走過,定然已經(jīng)驚動了白裳初,遲遲沒有露面只是因為白日里的她不算全盛時期,那飛顱又被易末染打了回去。 她定然已經(jīng)猜到來者的實力,先和那個會巫術(shù)的人串通把極陽之地遮蓋,再到夜里出來,以全盛時期的她來應(yīng)對。 “不對!”易末染突然反應(yīng)過來,那個會巫術(shù)的人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指魂燈可以偽裝極陽之地。 而他費勁巴力的把真正的極陽之地遮蓋,就是為了讓易末染造出指魂燈,分出司無渡來守著燈籠,等到易末染單打獨斗的時候,再讓白裳初逐個擊破! “好個狡猾的人!”易末染面帶慍色,將自己的想法與司無渡說了。 司無渡聞言卻很輕松:“可他唯一算錯的一步,就是你我即便分開,也不是他等鼠輩可以逐個擊破的。” 易末染愣了神,似是慢慢回味過來,這才綻開了笑容。 司無渡的身上,總是有一種自信,和與生俱來的貴氣。 話雖如此說,可易末染現(xiàn)在不知道對面那個會巫術(shù)的究竟什么來頭,心里多一份防備也是好的。 不知何時,天空終于撒下細雨,不算大,卻也能淋濕衣袖,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兩人的行動,正當二人相顧無言之時,朱俞呈和陸息回來了。 陸息回帶來幾件斗笠,分給司無渡和易末染,臉上帶著陰雨也澆不滅的笑容:“觀主,今夜下雨了。您說那女鬼會不會出來?” 易末染接過斗笠,穿戴好了才道:“越是陰雨天氣,越是對她有利。今夜有些棘手,俞呈你一定要看護好陸公子?!?/br> 朱俞呈點點頭,算是應(yīng)下。陸息回自顧自走到村前,看著那棵大柳樹如今只剩光溜溜的枝條,心中苦澀萬千。 “觀主,我小時候總以為村子里的事永遠也不會變,就算以后我當了官,四處打拼累了,回到這里還是一切如故……” 話沒說完,本就不愛說話的朱俞呈突然打斷他:“世上哪有什么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就算沒有出此事,多年后物是人非,總是如此?!?/br> 陸息回聽了半晌,沉默了許久才道:“也是?!笨粗樕铣冻龅哪悄嘈?,朱俞呈心里卻不是滋味。 正說著,原本溫柔的細風(fēng)突然變得狂躁,呼嘯著吹起沙石,讓陸息回險些睜不開眼睛。 “戌時到,入村。”狂風(fēng)呼嘯之中,每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易末染那堅定的聲音。 不約而同的邁步,隨著易末染向村里走去。 夜晚的西嶺村和白天又不是一個景象,如果白天看西嶺村,頂多是荒涼的景象,可若夜晚入村,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如今天已經(jīng)黑透了,唯一的光亮是村口那盞幽紅的燈籠和司無渡手上拿盞被符篆捂得嚴嚴實實的指魂燈。 陸息回看了看身后那盞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紅燈籠,他知道,今晚也許會再次開拓眼界。但他沒有膽怯,若要報國,救天下百姓于苦難之中,其過程相比自是簡單不了。 每一處房子里面都黑漆漆的一片,這種對黑暗和未知的恐懼是人與生俱來的,陸息回也不例外,即便心中豪情萬分,行動起來還是小心翼翼地跟在朱俞呈身后,不敢落下一步。 “陸公子,先帶我們?nèi)グ准野?。”易末染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道。 陸息回心中自然是不敢獨自領(lǐng)路,可想起今晚還要考驗自己,便還是咬咬牙走上前去。 朱俞呈被他這幅視死如歸的表情逗笑了,提步走到他身旁,有些調(diào)侃地道:“既然害怕,還逞能,我看還是回去考狀元吧?!?/br> 陸息回原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著,身旁突然多了個人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被這番話給氣到了,當即也不管害怕了直沖沖的在前面走著,暗自決定打死也不理會朱俞呈。 易末染走在后面,與司無渡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笑了笑。 易末染想到朱俞呈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沉默寡言,有些無奈,他對于這些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實在頭疼,看看一旁的司無渡,突然覺得,原來唯獨和他相處起來,自己才可以處在一個很輕松的狀態(tài)。 走了大概一刻鐘,終于是在陸息回的指引下來到村子西邊的白家了。 這處房子里,沒有一點雜草,開了陰陽眼的易末染還能看出彌漫的鬼氣。 他沉聲道:“就是這里了。” 此言一出,陸息回心里慌的不行,卻意外的挺直了腰板,一副誰也不怕的樣子。 “呵呵……”一道專屬于女人空靈般的聲音從房子里傳出,聽到聲音的易末染不禁握緊了手里的銅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