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主領路來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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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不知為何,今夜的天空沒有點點繁星,只是一輪皎月孤寂地掛在天空。 易末染在顧府的客房中畫符,心卻怎么也不能靜下來。眼看著好好的符篆一張又一張地被畫廢,他干脆收起來朱砂,不畫了。 此刻不過戌時,易末染沒有一絲睡意,他出了房門,來到庭院里。 這個院子應該是專門提供給客人住所,西偏殿是易末染所住,而東偏殿則是司無渡。 他望著東偏殿的燈燭已經熄了,猜想著司無渡已經歇下。便自己踱步到了院子里的小亭子中。 亭子里沒有過多的裝飾,只幾個石凳,一張石桌??梢啄┤緟s覺得再好不過了。 因為這處亭子四周種了些竹子,不時還有幾簇不知名盛開的花,所以周邊即便是末夏,也沒有要凋零而顯得落寞。 一派悠然的景象,讓他不禁想到了在竹緣觀的日子。那時候,國無大亂,歲月更迭間,不急不躁。 那時,也沒有遇見司無渡…… 易末染苦笑著搖頭,坐到石凳上,伸手取下了那支青玉簪,隨之,黑發(fā)傾瀉。 他將青玉簪握在手里,青玉觸手生涼,帶給易末染的,卻是無盡的溫暖。他干凈修長的手輕輕撫過那玉簪上雕琢的每一個紋痕,那種精心打磨過的感覺通過指尖傳入他的心里。 “明天,每一個明天對我來說都是那么的遙遠?!币啄┤据p輕說出這么一句話。 他知道明天自己將親自面對一個怨氣極深的紅衣厲鬼。自己修為再高又如何,到底年幼還是第一次出關,毫無對付鬼怪的經驗,所看的一切典籍,在面對真正的對手時,也都化為了紙上談兵。 路都走到這里了,總是要去闖一闖,不為自己也為這黎民百姓。易末染也不過分糾結,只心中的失落感總是無法忽略掉。 不知道坐了多久,易末染總算站起了身,不過卻沒有回房歇下。反而走到了東偏殿門前。 現在的易末染,算是與司無渡不過一門之隔罷了,他卻沒有推門而入。 “恐怕,身家性命搭上的……是我?!币啄┤菊Z氣極輕地道,他知道里面的人聽不著,但不知道為什么,說出來也安心多了。他有對明天的懼意,但更多是為救在苦難中的百姓不顧一切的堅定和信念。 他轉身走了,靜靜地走了?;氐搅伺c司無渡房間所相對的那個西偏殿。 所謂,一夜無話。 次日,一行人用過早膳后,都聚在前廳。 顧若瑾還是昨日那一身,顯然沒有心思去挑選衣裳。她見到易末染和司無渡一齊走來,看起來有些激動地走上前:“二位道長可是準備好了?” 易末染輕輕點頭,他今天的發(fā)髻還是司無渡綰的,那青玉簪也還是如故。 “那我們便出發(fā)可好?早些去也好探查情況?!鳖櫲翳炔患按靥嶙h。 此番激進貿然的舉動,讓司無渡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她卻不自知,只拿眼睛盯著易末染等答復。 “女鬼白日出沒的可能不大,咱們現在去看一下地形與情況,說不定,還能提前布個陣法?!币啄┤舅闶菓聛砹耍櫲翳勓圆啪`開了笑容,連忙催促父親帶路。 顧城主不似她這般開心,心情沉重地點點頭,便率先邁步走出了顧府。 馬車還是昨日那兩輛,考慮到此事不吉利,且顧夫人也無自保能力,便讓顧夫人留在了府中。 “老爺,我信您和大家能平安歸來。”沒有多說什么,顧夫人只有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無限的愛意與信任。 顧城主站定馬車之前,也不顧旁人在場,他執(zhí)起顧夫人纖細的手,緊緊地攥著。兩人的心,仿佛就此連在一起。 一旁的易末染怔怔地看著這幅場景,心緒卻不知飄到了何處。如果自己就要去赴險,可會有人如此憂心等待自己? 易末染覺得自己又在瞎想,趕緊拋開這念頭,安慰他們道:“我雖然不敢稱一定擒拿厲鬼,護得城主安全卻是一定可以的?!?/br> 顧夫人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并非對道長們不信任,只是夫君不會道術,唯恐拖累了道長們,小女尚且年幼,也拜托道長多多照顧。” 易末染微微一笑,便登上了后面那輛馬車,司無渡亦緊隨其后。 顧城主則和自己的女兒同乘一輛,小廝沒有跟著,只有兩名車夫。相較于顧若瑾回來的時候,倒是低調了不少。 這次行程不長,可是走的卻異常沉重緩慢。就連那走動的馬兒,都好像放慢了速度。 約摸到了巳時,一行人到了那神秘的荒村之前。 眾人都下了馬車,看到的景象竟如此。兩旁的雜草長到腰身的高度,周圍靜謐的讓人感到心悸。 前方村口孤零零的柳樹上掛著一盞褪色的紅燈籠。 燈籠的燭光很紅,像鮮血一樣鮮紅,而且光芒照耀不開,很幽暗,在日光之下,還能如此。邪乎的緊。 好像這盞鮮紅卻又昏暗的燈籠震懾著整個村子。 易末染說道:“柳樹上那盞燈籠很古怪?!?/br> 顧城主前后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道:“燈籠?我沒看到燈籠啊。還請道長給我說說那盞燈籠具體什么樣?!?/br> 易末染有些驚訝,猛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趕緊道:“掛在一棵孤零零的柳樹上,燈籠鮮紅如血,燭光暗淡生幽?!?/br> 說到這里,他才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又驚道:“是九方鎖鬼符。原來這個村子竟是當年……” 顧城主聽的一臉茫然,司無渡破天荒的耐心解釋說道:“所謂九方鎖鬼符,燈籠外面的糊紙是用一種符篆,掛在村口的柳樹之上,能使整個村子陰氣下沉,從而鎖住其中鬼物?!?/br> 顧城主聽后點點頭:“大概是五年前那位幸存的人所設。才使這女鬼沒有為禍別的地方。” 易末染走上前去,端詳著懸于柳樹之上的燈籠,他搖搖頭,疑惑道:“不對。正常的九方鎖鬼符不會是暗紅的燭光,應該是金黃色的?!?/br> 司無渡也看出不對勁,不過沒有開口。 而在此時,他感到右臉上有股氣拂過了,還聽到深沉哈氣聲,這聲音司無渡太熟悉了,鬼的呼吸就是這么沉重的,他發(fā)覺這周圍有些東西,扭頭望去,赫然發(fā)現一顆人頭懸在半空,頭發(fā)掛下來足有一米多長。 易末染定睛一看,瞳孔放大,他大聲道:“無渡快逃,這是降頭飛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