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染合力斬兇尸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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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修為察看的司無渡略略一癡,這些日子看到的都是易末染風(fēng)輕云淡和善親切的一面,不想,原來他也是如此凌厲的。 尸煞飛出十米之遠(yuǎn),黑霧漸消,司無渡連忙收回修為,生怕被易末染看出來什么端倪。 易末染也是頭一次使用如此強(qiáng)橫的修為,難免有些吃力,略略站定,才看見司無渡正站在不遠(yuǎn)處,神情有些呆滯。易末染反應(yīng)過來,勉強(qiáng)扯出笑容,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卻突然感覺后背疼痛無比,這才想起先前被血嬰劃出的傷口,原本都要愈合了,此刻因為修為的原因,又復(fù)發(fā)了。 易末染額際冒出薄汗,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露出什么痛苦的神情,現(xiàn)在尸煞未除,若讓無渡也亂了陣腳可不好啊。 尸煞果然重新來到易末染身邊,它已經(jīng)被打的幾近發(fā)狂狀態(tài),長長的指甲胡亂就向易末染攻擊,可易末染此刻后背的疼痛,讓他一直記著被指甲劃傷的感覺。 易末染只能四處躲閃,尸煞仿佛看出他的吃力了,愈為囂張,專門和易末染對著干,司無渡也祭完了銅錢劍,加入了斗爭。 霎時,劍光四射,尸煞的怒吼也連綿不絕。眼看斗爭進(jìn)入關(guān)鍵時刻,易末染卻越來越虛弱,他背后的血一滴一滴滲出,自己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司無渡終于意識到不對,連忙先震退尸煞,飛身上前扶住易末染,看得出他后背的傷又復(fù)發(fā)了,司無渡不敢讓他扯到傷口,只好把易末染扶到墻邊,咬破中指血絲畫出一個陣法:“末染,你先待在陣法之中,我雖學(xué)藝不精,卻也能有些保命的法子,讓我去應(yīng)對尸煞?!闭f罷,便要踏出陣法。 易末染急忙拉住他道:“我沒事,不過是些小傷,讓你一個人面對尸煞我實在不放心啊?!彼緹o渡卻不容拒絕地又加強(qiáng)了陣法,誰也進(jìn)不去,同樣,即便是易末染也出不來。 易末染急的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尸煞,生怕司無渡一個不注意就被暗算了。說實話,司無渡此刻心里也沒底。易末染就這么盯著,自己不好使用真正的修為而道士又是這十九年來才鉆研的,面對尸煞實在棘手。 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司無渡并不認(rèn)為有什么可以威脅到自己,實在不行就撕破臉除了尸煞再殺死易末染…… 可,一想到要?dú)⒘艘啄┤?,他心里驟然疼痛,似是十分不舍。 就在司無渡分神的時候,尸煞露出尖牙沖來,易末染急的不行,卻也無可奈何?!八弧彼緹o渡的手竟被這個尸煞給咬到,現(xiàn)在他沒有修為的身子不過是個凡人,對疼痛很敏感,突然其來的變故讓司無渡倒吸了口涼氣。 這令五百年來一直居高臨下的司無渡異常不爽,眸中危險的意味漸漸擴(kuò)大,他眼神瞥向易末染,原本不想走這一步的,可事到如今,司無渡還是使了個術(shù)法令在情況之外的易末染又一次暈厥。 做好了這一切,司無渡眼神中的殺意已經(jīng)按耐不住,看向自己被咬的一口,劍眉微挑,靠修為懸于空中,再次有了居高臨下的氣勢。 尸煞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對冥王的臣服感立刻涌現(xiàn),它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上一秒還很弱的臭道士竟搖身一變成了冥王。 司無渡修長好看的手輕輕一拂,閃出一道白光,白皙如刀,切割著尸煞的身體,不眠的夜晚,司無渡僅僅抬頭望月,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一招,便可夠尸煞喝一壺,尸煞在承受著凌遲一般的懲罰,而司無渡在凝視著昏厥的易末染。 他安靜的倚在墻上,墻角有一道暗紅,是他背后滲出的血。司無渡心中一痛,原本打算下殺手的心思也就此打住。若忽略尸煞的哀嚎,單是司無渡看著他的畫面,就仿佛回到了二人初見的那個清晨。 收回術(shù)法,司無渡看著滿身傷痕的尸煞,嘲諷的笑了,他御術(shù)來到尸煞面前,著玄色道靴的腳毫不留情的踩在尸煞的身上,低沉動聽的聲音在尸煞耳畔響起:“與我們作對,是你最愚蠢的行為。灰飛煙滅吧。”話音剛落,尸煞便憑空消失了,要不是有方才打斗的痕跡,就好像尸煞從來不存在一樣。 就在方才司無渡對尸煞說話時,易末染的手指好像在微微顫抖。可惜的是,司無渡沒有發(fā)現(xiàn)。 司無渡用他的成為冥王時祭出的難渡劍刺了自己了一身可怖的傷痕,又憑空捏造了一具尸煞殘骸,準(zhǔn)備好了一切,他的目光再一次轉(zhuǎn)向易末染。 愣了好一晌,司無渡還是嘆了口氣,沒有下手,他捏了個訣刪去易末染昏厥前的一點記憶,雖然施法時不知為何有些異常,但是好在術(shù)法還是成功了。 易末染悠悠醒轉(zhuǎn),看向司無渡的眼神只有疑惑和擔(dān)憂:“無渡,方才不知怎的我竟昏睡過去,尸煞呢?”司無渡無力地道:“師父生前傳我一個陣法,九煞鎖尸陣,無渡修為不夠,只好引用了你的部分修為,所以你才會昏睡過去?,F(xiàn)在尸煞已除。” 易末染十分震驚:“無渡,這九煞鎖尸陣可是茅山派失傳已久的陣法,難不成,無渡竟師從茅山派?” 司無渡當(dāng)了這么多年冥王倒是對茅山派頗為熟悉:“無渡的師門不過是茅山派的一個分支罷了?!币啄┤军c點頭:“倒也是,茅山派已隕落。只獨(dú)留下了我們這些分支傳承香火。正宗的傳人,怕是此生也見不到了?!?/br> 司無渡也流露出哀戚的神色,當(dāng)初茅山派何等風(fēng)光,如今……當(dāng)真是人走茶涼啊。當(dāng)年的秘術(shù),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秘術(shù)!司無渡思及此,眼神冰冷,不是還有一個魔子嗎?那就讓他父債子償吧。 “無渡,你在想什么?”易末染疑惑的聲音傳入他耳中,司無渡回過神來:“我只是也在惋惜茅山派的隕落。聽師父說,當(dāng)年茅山派十分風(fēng)光,冥府的一些事情還要拜托他們來處理呢?!?/br> 易末染只點點頭,便著急道:“無渡,尸煞指甲上有尸毒,我得先給你的傷口抹上點朱砂,別傻站著了,快過來?!彼緹o渡看著他著急的神色,不由得愣了。 自己五百年來,從來活的像個木頭,沒有情感沒有疼痛,借著這次獲得rou身,他像個瘋子一樣給自己身上制造傷痕,直到鮮血淋漓,痛的臉色發(fā)白,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也會有人這么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