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都內(nèi)訴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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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末染與無渡正在帝都四周清理鬼怪,他們的故事暫且不提。那邊廂,朱俞呈卻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到道觀。他一身布衣卻戾氣十足,狂傲地眼神掃過大街上的每一個人。朱俞呈此時身處永盛邊關(guān)的『夜航都』,此處與邊關(guān)小國往來頻繁,常在夜里也航運不休,故得此名。 只此城不位于帝都南方,也不是鬧旱災(zāi)的北方,而是座遠離是非之地的東方小城。由于來逃難的人多了,小城此時顯得有些雜亂紛擾。當然,現(xiàn)在哪里也比不上正在布榜的衍運閣。前些日子,夜航都剛舉辦過一場鄉(xiāng)試,而今天便是布榜的日子。原本這樣的地方熱鬧些也是無可厚非,可這次卻鬧哄哄的。 朱俞呈本就煩躁于易末染的吩咐,身上又帶了傷,于是決定近日便在夜航都修煉,將秘術(shù)精進一下。主意打定,朱俞呈收起那一身戾氣,換上一副和善的笑容緩步走向衍運閣,腳下蘊了內(nèi)力,不一會兒就來到衍運閣大門前。兩大張榜單張貼在門外,看榜的人卻不多,反而全聚在大廳中,圍住幾個人看熱鬧。朱俞呈淡淡瞥了一眼榜,好不鄙夷地步入閣中。 “我不過是沒給你塞錢送禮,想堂堂正正考入鄉(xiāng)試罷了,你們這些貪財?shù)谋O(jiān)師,膽子居然大到把我卷子換成白卷!我……我要告官!” 剛一邁入衍運閣,朱俞呈便聽到一道好聽的聲音悲憤欲絕的喊著,不知為何,朱俞呈聽到這包含委屈與不忿的怒喊,即便是整日與自己的清高觀主作對的他,也不由得想伸張正義一回。 他撥開人群,只看到一個穿著鄉(xiāng)試時統(tǒng)一發(fā)下的白色長衫的人,他的發(fā)髻有一半還十分乖順地散下來,他用那修長白皙卻略帶薄繭的手直指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人。 朱俞呈盯著這白衣男子瞧了足足一刻鐘,他們之間的爭執(zhí)也陸續(xù)傳入耳中,原來這白衣男子叫陸息回,父母早亡,自己一邊讀書一邊做工籌學(xué)錢,這好不容易學(xué)成來考,卻落得如此下場。 這個書生,干凈的讓人移不開眼,朱俞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尷尬地低咳一聲。旁邊圍觀的人也大多是此次中榜的考生,他們的前途都掌握在那個肥頭大耳的陳姓監(jiān)管手中,所以此刻也沒人幫他。 “現(xiàn)在帝都大亂,北方大旱,人人自危。你去告吧,看看誰能理你。笑死了。你呀,一個窮書生,考上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替道長們捉鬼?”陳監(jiān)管數(shù)著手里剛貪到的錢,不屑地道。陸息回原本只是為了討回一口氣,可聽到“鬼”這個字,陸息回猛地抬起了頭,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人便斗不過鬼神。我若為官,一不貪銀,二不搶民,三不玩忽職守。我便不信人便那么無能,只能聽天由命?” 在場的人都懵了,朱俞呈也是如此,可多年后想起這句話,他才知道,此乃——緣起。 眼看要扯到道士身上,有一個考生終于瞧見了布衣打扮的朱俞呈,他高聲道:“都別爭論了,這里有個道長在?!贝嗽捯怀?,眾人俱靜,紛紛看向朱俞呈,連方才背對朱俞呈的陸息回也轉(zhuǎn)過身來。好巧不巧,正與朱俞呈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瞬,不過也只是一剎那的美好。 因為陳監(jiān)官連忙走來,那肥胖的臉上堆滿笑意:“瞧道長這身布衣道袍,怕是竹緣觀中人吧?”朱俞呈心底的厭惡絲毫沒有呈現(xiàn)在面上,他依舊和善地報出了名字:“貧道正師出竹緣觀,現(xiàn)下是竹緣觀掌事大弟子,鄙姓朱,名俞呈?!?/br> 聽他自報師門,書生們的禮儀氣息就出來了,在他周圍的人都向朱俞呈作了個揖,以示敬重。只有陸息回還愣在原地,他原本一肚子憤恨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 那陳監(jiān)官本就不耐煩陸息回糾纏了半天,此刻見他無禮,陳監(jiān)官臉拉的老長,伸手就要給陸息回一個巴掌,陸息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也不躲閃。朱俞呈俊眉蹙起,使了個內(nèi)力飛身到陸息回身旁,甩出一張符篆定住了陳監(jiān)官的三魂,此刻陳監(jiān)官手停在半空,樣子好不滑稽。 陸息回總算回過神來,看見陳監(jiān)官被定住,這才知道是朱俞呈幫了自己,此舉讓陸息回心中對道士的成見消去了不少。“方才尋思什么去了,你一貫都是站在原地讓別人打的?”朱俞呈頗覺好笑地問道。陸息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點尷尬。 朱俞呈也沒深究,只轉(zhuǎn)過身一拂手解了陳監(jiān)官的符篆,剛解開,陳監(jiān)官便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話也說不清。朱俞呈收起眼底的厭惡,溫聲細語地道:“原本你就是做了錯事,哪有理由去打別人呢?今日我封你三魂不過是個略施小戒罷了,切記日后定要公正清廉才好?!边@一番清高正義的話說的朱俞呈直惡心,而陳監(jiān)官哪敢不聽,面前這人一個符就把自己定住了,誰知道他還有什么招數(shù)等著自己。 陸息回見到向來“高高在上”的陳監(jiān)官都如此不堪,還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的一張符,不由得心里暗爽,也對這位朱姓道長添了幾絲敬畏。 朱俞呈也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見事情結(jié)束了,周圍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正打算離開,卻被陸息回拉住了手腕。朱俞呈冷下了聲音:“何事?”陸息回被這這個語氣嚇到了,不過他沒松開朱俞呈的手腕,反而握的更緊了。動作如此大膽,心里卻也慫的不行,說出來的話更是底氣不足:“道……道長,此行是去哪?” 朱俞呈被問住了,對啊,夜航都說小也不小,自己也是頭一次來,該去哪里修煉呢?不過這個問題他沒告訴陸息回,只是道:“先前與鬼怪斗法受了傷,正打算找個靈力充沛的地方修煉療傷……”聽聞此言,陸息回嚇的立刻松了手,生怕扯到朱俞呈的傷口。 “內(nèi)傷?!敝煊岢蔬€是被逗的解釋了一番,回過味來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為什么要解釋。 好在陸息回沒注意,他道:“原來道長如此厲害的人物也會受傷……” “為何不會?”朱俞呈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