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曦微愿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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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晨光曦微,清晨初升的陽光灑入窗欞,照亮屋內(nèi),若忽略了現(xiàn)在時局的動蕩,恍若還是一派盛世之景。 易末染脫掉上衣,滿是血痕的后背呈現(xiàn)在司無渡眼前,司無渡微不可察的皺緊了眉頭:“還疼嗎?” “還好,已經(jīng)不疼了,幸虧我用朱砂去毒,現(xiàn)在傷口只有麻麻的感覺。你看我躺下都不疼。”為了向司無渡證明,易末染真的躺下了身子。 司無渡沒有答話,而是拿出一把草,偷偷蘊修為于其中,騙易末染說是自家?guī)煾噶粝聛淼牟菟帲皇?,這句話仍是把易末染嚇的不輕:“無渡。這是你師父留下來的,我這傷實在不必禍害草藥?!?/br> 然而司無渡卻不聽勸阻,強行將草藥抹在他背上,那些血痕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易末染一臉rou疼:“唉,無渡啊。如此上等的草藥,你應(yīng)該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啊?!?/br> 司無渡終于答話:“你救了我的命,區(qū)區(qū)草藥不足為奇,想必師父也會如此想?!币啄┤菊乜粗緹o渡,暗自苦笑。他將頭轉(zhuǎn)向窗外:“太陽升起來了,沒能和無渡看日出。” 司無渡全然不在乎:“無妨,以后有時間看?!币啄┤韭勓渣c點頭:“等我將二位妖物降服,希望還能有機會與你看?!?/br> 不知何時,易末染的眸子已經(jīng)深深的看著司無渡了,目光深邃如海,看不出一點星光。司無渡見過活人死人無數(shù),此刻卻被這目光盯的心慌了,他下意識躲閃著,心中劃過無邊的愧疚…… 到客棧一樓用過早膳,二人便正式啟程向帝都。“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無渡有些不對勁?!蹦┤締柕?。司無渡搖頭,不予回答。 易末染也不逼問,他轉(zhuǎn)過身,也搖著頭苦笑,心道:“哪怕有一絲憐惜……” 兩人一路無聲……不知走了多久,帝都巍然的城門屹立眼前,易末染心中一凜,知道這是到了。 守城的士兵早已不見蹤影,估計也落荒而逃了。司無渡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稍縱即逝。即便這樣,易末染還是捕捉到了…… 步入帝都,景象令易末染大吃一驚,不過一年,城中戶戶無人,有幾處府邸還被火燒的不成樣子有些地方、街道雜草已生,大有“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之感,不過還是隱約看得出來這百年來沉淀是盛世,只不過現(xiàn)在早已沒有來歌舞升平的帝都,而是一個鬼魅猖獗的鬼都! 易末染越想越恨,在布衣寬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 無渡注意到了這一動作,他似有不忍,于是便安慰道:“末染……待我們收服二位妖物后,永盛國一定會重歸昔日……”這句話司無渡說的完全不別扭,仿佛將二物派遣而出的并不是他,仿佛他不會讓永盛國破滅一般。 易末染看了他許久,終是點點頭:“好,無渡。我信你。”聞言,司無渡原本波瀾不驚的心,狠狠一震。 司無渡望著一席白衣的易末染,想說的話如鯁在喉,他堂堂冥界冥王,此刻局促無比。他煩躁地晃晃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易末染神色正常:“無渡,那我們便從皇宮先開始吧?!辈诲e,攝青鬼的巢xue如今就在宮中,而帝都的皇族國主、王公貴胄早已遷出皇宮,暫去別處行宮避難,只不斷砸錢剩下一些老奴老侍衛(wèi)等死…… 正主都不在宮中了,所以此時的皇宮,無衛(wèi)兵把守,人人避之不及,又怎會需要防守?易末染甫一邁入皇宮,便有陣陣死氣襲來,引得他又皺了皺眉,二人之間的氣氛顯得很壓抑,全無在客棧時的歡悅…… 他們走向朝奏的大堂,一路上,路過三宮六院,七職五司,有一些身患重病的老奴無法得到醫(yī)治在絕望中死去。末夏之際,宮中一片凄涼。 “觀主,攝青鬼不在大堂之中?!币坏赖统恋哪新晱慕锹渲袀鞒?,司無渡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聽易末染痛聲大斥:“朱俞呈!爾等好大的膽子!”果不其然,方才那聲正是竹緣觀大弟子朱俞呈。 司無渡愣了一晌,從未見過易末染發(fā)怒的模樣。 只見朱俞呈立刻朝易末染跪下,行弟子禮:“弟子無知,求觀主賜教?!彼緹o渡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這人雖行為上恭敬至極,語言中卻不卑不亢。 易末染繼續(xù)斥道:“你為何不向我通報永盛帝派人來過觀中?難不成在你眼里百姓的性命便如此不堪嗎?” 朱俞呈聞言,狠狠地向易末染磕了個頭:“弟子知錯。弟子以為,無須觀主親自出馬,觀中弟子可以解決……故未去打擾您閉關(guān)?!?/br> 易末染因思考到旁邊還有人,想著不好下俞呈的面子,便冷聲吩咐道:“待事情解決之后,自行貶謫去戒堂守堂,一并領(lǐng)了罰。先起來吧?!敝煊岢事犜挼恼酒?,在看向易末染的眼神閃過幾絲狠厲,末染沒有察覺,卻被司無渡看了個一清二楚。司無渡通過看這兩人,便對他們的關(guān)系推敲了個七七八八。 “你為何說攝青不在大堂?”司無渡首先問道。朱俞呈不理睬,只拿眼睛盯著易末染,在等他的吩咐。易末染點頭示意他說話。 “我隨觀主同日出發(fā),可是不知為何觀主竟比我晚到……于是我先進入了皇宮,哪知打草了驚蛇,與攝青惡斗了一場,它毫發(fā)未傷……我卻損了大半修為……” 原本聽到前面,末染想到客棧那一晚,表情有些不自然,可一聽到后面朱俞呈損了大半修為的時候,著實驚了一嚇:“大半?!” 易末染打開陰眼,發(fā)現(xiàn)朱俞呈身上修道的真氣果然削弱了不少。司無渡卻心中有別的心思,從方才的察看來說,這朱俞呈的修為僅次于自己身邊的易末染,所以,以攝青的實力,是不可能毫發(fā)未傷的。 而且……朱俞呈身上有種不太對勁的鬼氣彌漫著。 司無渡看出了,卻沒說出來。只冷冷地看著他們二人討論著攝青的招式鬼氣。 不知多久,易末染才發(fā)現(xiàn)司無渡自打看到俞呈之后的不對勁,他道:“俞呈,你先四處查探一下鬼氣方向,我療傷?!敝煊岢释ㄟ^方才的交談才得知血嬰一事,見末染發(fā)話,倒也聽話的離開了。 “俞呈怎么了?你的臉色自從見到他便不算好?!边B易末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