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渡扮道初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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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末染眸色一凜,意識到該如何尋找突破口了。 他攔住一個看起來情況不太糟的壯漢問道:“請問千雨城出什么事了?” 壯漢擦著冷汗,似十分懼怕,不敢言說。 “閣下不必害怕,我是道士竹緣觀的弟子,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斬妖除魔?!币啄┤静⑽凑f出真實身份,可就算只是竹緣觀的一名弟子于人們來說也如同一顆定心丸。 壯漢粗略喘了口氣,急急道:“一年前,帝都鬧鬼,請了好多法師也無用,皇帝又好面,說是請竹緣觀主來作法,可聽說當(dāng)時觀主正在閉關(guān),此事便不了了之。” “又過了幾日,宮中也開始出現(xiàn)異常,皇帝再次命士兵去請觀主,可誰料士兵們走到我們千雨城的井旁,竟一個一個的跳了下去,誰也攔不住。后來每隔幾天就會有人跳下去,夜里井邊總傳來士兵婦孺的哭聲,實屬詭異??!” 易末染默然,他并未聽弟子稟報過此事,可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并不是撇清關(guān)系,而是盡快查清緣由,還百姓一份安寧。 他道了句多謝,便準備前去一探究竟。 那壯漢在后面囑咐:“那妖物已害了不少人,道長可千萬要小心!”末染聞言,心中一暖,回頭應(yīng)下后,那壯漢才放心的跑開了。 易末染望著壯漢離去的背影,不禁愣神片刻。如此質(zhì)樸善良之人,不該遭受這般大罪。 他定了定心神,抬腳朝著讓人們“談井色變”的鬼井走去。 離井不遠處,站著一個布衣打扮的青年。 他望著井口,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不要跳!”易末染擔(dān)心他已遭受蠱惑,一邊朝他跑去一邊喊道。 卻沒想到那人轉(zhuǎn)過頭,反而對他大吼:“別過來,這里太危險了!” 易末染聞言,心中劃過一絲暖流,他安慰道:“無妨,我乃竹緣觀觀主,正是為降服這妖魔而來?!?/br> 那少年一愣,連忙收起法器朝末染走來。 易末染這才看清了少年的樣貌,少年布衣,也遮不住他天仙般的容貌,倘若不是身處鬼井旁,只怕那些大姑娘小娘子都緊著撲上來。 再看少年眉宇間,英氣四溢。他此刻手握銅錢劍,更添氣宇軒揚之感,在遇到他之前,末染從不知,原來長僅七寸的銅錢劍也可以如此霸氣。 “鄙人司無渡,見過前輩。”司無渡一勾唇角,無比正經(jīng)地行了一個禮。 易末染回過神來,也作了一揖還禮:“竹緣道觀觀主——易末染?!?/br> 司無渡聞言,將這三個字在心中念了幾遍,才道:“今日有觀主在,井中的東西定不足為懼。”司無渡笑的明媚,一副十分欽佩的望著他。 易末染隱隱覺得有些胸悶,卻也沒在意。只是謙虛了幾句,便走到井旁。 此時井中水面異常平靜,,易末染看了幾眼,隨口說道:“聽聞近些年,有位冥王也姓司?!?/br> 司無渡心中一緊,面上卻不顯:“冥王也有姓氏?倒是巧得很?!?/br> 易末染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是些坊間傳聞,倒也不足為信?!?/br> 司無渡又一次笑了,不過沒有說什么。 正值此時,水面一陣波動,“唰”的飛出一個黑影,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下,待走近一看,竟是個看起來僅有一歲大的嬰孩! 那小腦袋卻是血淋淋的,就好像被鮮血潑過似的,整個光禿禿的腦袋上青筋曝露,嘴里長著兩排尖尖的利齒,那口牙齒分外的尖,分外的長,因為兩排牙齒足有成人的一倍長,它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十分的嚇人。 易末染來不及思考,隨手丟出去一枚黃符,那嬰孩怪叫一聲似被激怒,一個飛撲,撲到末染身上,末染不防,被撞了個趔趄。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指尖閃過一道白光。片刻后,嬰孩被定在原地,掙扎著卻無法動彈。司無渡眼神微瞇,就在剛剛,血嬰身上多了一張符紙。 司無渡符紙向前一步,扶起倒在地上的易末染,易末染點頭報以微笑。 不久,易末染皺著眉頭,瞧見血嬰身上的符篆徐徐升起一股黑煙。 血嬰已經(jīng)開始動了,恐怕這道符紙也撐不了多久了。 易末染有些些不解,方才第一張黃符乃是紫正陽符,對付厲鬼的利器,它被打痛,想來是鬼魂??傻诙埵擎?zhèn)尸符,為何鎮(zhèn)尸符也對它有用,難道…… 就在末染思慮之時,嬰孩獰笑著撲向司無渡,易末染大驚,這嬰孩還尚未分辨出到底是什么,倘若這無渡道友被它擊中,后果不敢設(shè)想。 易末染想起了先前他對自己的大喊,說讓自己快走。一咬牙,末染來到他面前,使出修為想要將血嬰逼回,可他喉中卻涌上腥甜,不得不停止修為的運轉(zhuǎn)。 司無渡有些嘲諷地心道:“這就是自茅山派隕落后最強盛的竹緣觀觀主的實力?” 易末染如今只知道血嬰逼近,已經(jīng)來不及使出第二次黃符,好歹自己修習(xí)多年道術(shù),怎么說rou身也要比他強些,便只好一個飛身上前生生的替司無渡擋下嬰孩陰毒的一爪。 易末染的道袍被劃破,血痕依稀可見,叫人看的觸目驚心。 血嬰這實實在在的一掌,若打在司無渡身上絕無大礙,若是全盛時期的易末染也是沒有什么大事的,可巧就巧在,易末染是強行出關(guān),身上內(nèi)傷嚴重,如此凌厲的一掌,直將他內(nèi)傷逼出,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易末染只覺得頭昏昏沉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嘴角銜著一絲苦笑,生生被震暈過去。 司無渡知道這是血嬰為了做戲才對自己出手,可他萬萬沒想到易末染會為自己擋下?,F(xiàn)在司無渡看著倒在地上的易末染背上那觸目驚心的血痕,心中一股無名火起,暗自運出一掌打向了血嬰。 血嬰委委屈屈地跑回井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司無渡的臉色。 話這么說,司無渡還是俯下身子輕輕將易末染打橫抱起,準備找一處客棧將他安置下,剛走了幾步,他頓住,背對著血嬰冷喝道:“遁形,跟上?!?/br> 不過短短四個字,就讓血嬰立刻隱了身形,然后乖乖巧巧的跟在他身后。 司無渡身形一晃,轉(zhuǎn)眼間就來到了千雨城郊外的一處客棧,這處客棧所設(shè)位置極好,它所在的這個郊地連接著帝都與千雨城。 司無渡沒想那么多,他只要了一間房,就抱著易末染走了進去。 客棧并不精致輝煌,卻擺設(shè)極為舒適,有一種農(nóng)家的恬淡感。 司無渡看著躺在床上的易末染,他原本俊秀的臉龐已經(jīng)變得蒼白,司無渡暗自嘆了一口氣,就當(dāng)報答他不自量力救自己的那份好意吧。 司無渡抬起他的手腕,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為他把脈。剛剛觸碰的時候,司無渡手竟然輕輕一顫。 他冰冷了五百年的手,第一次接觸到了溫度。好容易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司無渡這才沉下心來替他把脈。 不一會兒,司無渡眉頭緊皺,這人,何時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他瞧著那人蒼白的面容,沉默了許久,向來以冷酷著稱的冥王殿下,頭一回有了懊惱的情緒。 司無渡抿著嘴,解開那人的衣袍,每看一道傷痕,他的臉就陰沉幾分。看著這個場景,血嬰心中忐忑無比。 不知何時,司無渡手中變幻出一把利刃,他望著易末染的后背,久久沒有動作。 半晌,司無渡嘆了嘆氣,拿刀的手輕輕一拂,那把利刃又不見了蹤影。 他終是猶豫了。 九重云霄之上,朝暉大殿中天界之主的天帝正在詢問司命關(guān)于一位上仙飛升所歷的劫數(shù):“司命啊,你來得正好,本君正想問你……末染上仙他目前渡劫進展如何?” 那司命卻有些為難地向天帝稟報:“陛下,這上仙命數(shù)有變啊。臣觀星象,只見上神周圍出現(xiàn)了一個咱們掌控不了的人?!?/br> 天帝聞言有些吃驚,連忙問下去:“那情劫可有變數(shù)?” 司命更是苦笑:“原本臣所編撰的滿滿幾頁紅簿全部化為空白,只能算出與冥界那位有關(guān)?!?/br> “冥界那位?可是冥王無渡?!這這這……他們可都是男子?!碧斓圻@次是真的驚了,見司命星君點點頭,天帝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 “為今之計,若想保得上仙歷劫成功,與其讓那個人殺了上仙,不如用與情劫相關(guān)的無渡冥王摻和進來,也好完成情劫?!彼久妓髁税胩?,才提出如此建議。 天帝補充道:“司命言下之意,是讓冥王無渡下凡看護末染,一旦末染命劫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立即親手殺了他?”司命星君聞言點頭。 終于算是定好了,天帝便即刻找人去請冥王司無渡。 這位司無渡可不是能小瞧之輩,他能穩(wěn)坐冥界冥王之位,自然是憑借高深的修為,很快將不服的聲音壓了下去,雖然這其中少不了天界的打點。 他司無渡竟真的做到了讓天帝與他稱兄道弟。 “不知兄長有何事?”司無渡悠哉悠哉地走入正殿,天界人多穿白衣,可他偏偏著一身玄色,人堆里數(shù)他矚目。 天帝先嘆了一口氣,欲抑先揚:“賢弟法力高深,為兄慚愧,有一事還需賢弟相助?!?/br> 司無渡聞言正色,需要自己幫忙,必然不是小事。只聽天帝反問:“你可還記得之前向你借用冥界攝青旱魁二物的事?” 司無渡點點頭,想起前些日子天帝是從自己這里要走了攝青旱魁。 “哎呀,這攝青旱魁算是派下了人間,但這人間奇才可謂不少啊,古有茅山派天師,今有竹緣觀觀主,這著實讓我難辦?!碧斓燮吖瞻死@地終于提到了竹緣觀。 司無渡原本是好好聽著的,可這天帝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說話總是模棱兩可,甚至中間還感慨一下人間的山川河流,冥界的魑魅魍魎…… 司無渡實在不愿聽這天帝對六界的感慨,于是接下來的話他左耳進右耳出,甚至不時把玩手里的珠釧。 “總而言之,你記住,一定要親手殺了那位竹緣觀主?!碧斓鄣淖詈笠痪涠溉患又卣Z氣,希望司無渡重視起來。 司無渡回過神來,前面的沒怎么聽進去,這一句話倒是記在了心里。 “兄長不必擔(dān)心,此等小事便放心的交給臣弟吧。 臣弟還要去安排些事情,就先告辭了?!?/br> ※※※※※※※※※※※※※※※※※※※※ 微博搜索:與你赴遠山 即可獲得然然小可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