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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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大早就被何云錦鬧得不愉快,可云思心情還是莫名其妙的好,伺候三夫人服了藥,晌午吃過飯,云思瞧著外面天氣甚好,便拉著如月一起出門逛逛。 誰知二人一出門,竟遇上了剛好已經(jīng)到了門前的陸明遠(yuǎn)。 “少將軍!”如月驚呼,“您……您這是在門前等了多久了,怎么不進(jìn)去?” 陸明遠(yuǎn)看了云思一眼,裝模作樣的順手一指:“我路過?!?/br> 云思笑瞇瞇的上前詢問:“那不知少將軍這是要去哪?。繌暮罡霭l(fā),似乎去哪也不會從我們家大門前路過吧?況且……我怎么記得相府附近沒什么商號呀?” 陸明遠(yuǎn)好笑的看著云思:“你不就是想聽我說,是專程來找你的嗎?” “才……才不是!”云思臉一紅,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見不得有人口是心非!” 此言一出,反而惹得陸明遠(yuǎn)跟如月連連發(fā)笑,云思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豈不是把自己也給裝進(jìn)去了! 云思尷尬的連忙轉(zhuǎn)移著話題:“來都來了,怎么……不進(jìn)去?” “我在想若是這會兒進(jìn)去了,萬一撞見你那長姐,抓著我不放可還了得!”陸明遠(yuǎn)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 如月在旁小聲說:“幸好少將軍來了,不然小姐可要擔(dān)心死了。那日還有人傳少將軍……是來提親大小姐的,把我們都嚇壞了!少將軍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問題,也要給小姐個消息才是,好讓小姐安心??!” 云思連忙抓著如月阻止道:“閉嘴,誰讓你說這些的!” 陸明遠(yuǎn)得意洋洋的湊到云思身邊:“我就知道你會擔(dān)心,所以才故意不與你聯(lián)絡(luò)的,一是怕消息傳出去,在父親尚未拿定主意前,何云錦母子從中作梗,生出什么變故。二呢……便是我想給你個驚喜!怎么樣,有沒有很開心?” “還行吧!”云思繼續(xù)口是心非的說著。 陸明遠(yuǎn)倒也不介意,拉著云思稱:“走吧,這會兒正好沒事做,帶你走走。明日我便進(jìn)宮,向皇上稟明,待皇上應(yīng)允,我們便可盡快商議婚期了?!?/br> “想吃糖糕?!痹扑监恼f。 陸明遠(yuǎn)笑瞇瞇的牽著云思:“走,去吃去吃?!?/br> 二人身后不遠(yuǎn)處的相府,許梵笙正站在門前望著兩人離開背影,心中的擔(dān)憂也算是放下了。此刻,他倒是替云思開心,她一直惦念的事,總算有了結(jié)果,她終于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許梵笙知道,陸明遠(yuǎn)可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卻是最好的人選??勺约耗?? 許梵笙只覺得當(dāng)他聽到侯府來提親的消息時,心中頓時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難以順暢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令他心慌,做什么事好像也不能集中精神一般,只是拼命的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云思要嫁人了,那個藏在心里的人,也該在心底徹底埋藏了。 傍晚,何云萱見云思并沒有回來吃飯,有些擔(dān)心,吃過了飯,打算去云思屋內(nèi)瞧瞧,順便恭賀她的喜事。 路上,何云萱帶著玉桃一邊往云思的房中走,一邊滿是羨慕的笑道:“二姐可真是幸福,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雖說經(jīng)歷了不少波折,可我覺得,只有歷經(jīng)波折,兩個人的感情才能更加深厚呢!” 玉桃撇了撇嘴:“小姐,奴婢怎么覺得這話從小姐口中說出來如此別扭?您……您才多大,能說出這種話的,多半都是嫁了人的少婦。小姐連府門都沒出過幾次,哪里懂得情情愛愛的事,可是想嫁人了?” 何云萱不服氣的看著玉桃:“你懂什么!我有梵笙哥就夠了!” “是是是,小姐一心想著許少爺,可奴婢瞧著許少爺對小姐不過是待meimei一般,并沒有其它的意思啊!”玉桃憋了許久,忍不住說。 “胡說八道!梵笙哥一定是喜歡我的,我從小就跟梵笙哥一起玩,我們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父親有這么多女兒,怎么不見梵笙哥對別人這般關(guān)心?獨獨對我寵愛遷就!你還說他不喜歡我?”何云萱何嘗不知,可她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事實,每次玉桃提起,她都會這般自欺欺人。 玉桃無奈的點點頭,小聲嘟囔著:“是是是,小姐說的沒錯,可那還不是因為小姐是府上年紀(jì)最小的小姐,所以許少爺才對小姐格外照顧,這多半也是大人的意思?。∨救デ浦S少爺對二小姐倒是格外關(guān)心……” “閉嘴閉嘴!我不管,梵笙哥就是喜歡我!”何云萱極力反駁著,心中卻很是不安,也不知是玉桃的那一句話戳中了自己的敏感處。 兩人一路辯論著到了云思門前,卻發(fā)現(xiàn)云思屋內(nèi)似乎沒有光亮,好像沒有人在。 玉桃眼巴巴的往里瞧了瞧:“怪不得沒瞧見二小姐,看來是不在府上。” 何云萱笑道:“嘿嘿,估計是同陸家少爺出去玩了,不過沒事就好,我們先走吧,改日再來同二姐道喜?!?/br> 兩人剛準(zhǔn)備離開,卻驟然聽見云思的門前似乎有異樣的聲響,隱約是一個男子的嘆息。 何云萱嚇了一跳,連忙止住腳步,轉(zhuǎn)頭盯著玉桃小聲詢問:“玉桃,你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誰知玉桃也趕緊點頭:“聽見了,好像是一個男人……” 何云萱原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現(xiàn)在見玉桃也聽見了,嚇的神經(jīng)也緊繃了起來,二人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顫顫巍巍的詢問:“誰啊,誰在那!” 云思的屋內(nèi)門前沒有燈火,只能隱約瞧見云思的門前的確坐著一個男子,只是看不清容貌。 似乎聽到了何云萱的喊聲,男子有些慌張,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只見那人似乎腳步有些不穩(wěn),一起身就像踢到了什么一般,又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伴隨著其倒下的聲音,周圍也響起了一陣酒壇碰撞的聲響。 何云萱見此,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誰知走近一瞧,那倒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梵笙。 “梵笙哥!你……你怎么在這?”何云萱二話不說,連忙帶著玉桃上前,使勁兒的將他扶了起來。 只是一靠近他,那濃重的酒氣就熏得何云萱皺緊了眉頭,心中不免也有些慌張,在她的印象當(dāng)中,似乎還從沒有見過許梵笙喝的如此爛醉如泥,如此的失態(tài):“梵笙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喝這么多酒?還……還跑到這來……” 何云萱順著自己的話說出來,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眼下也來不及多想,只能勉強(qiáng)的將許梵笙扶起來先離開。 “小姐,我們先送許少爺回房吧。”玉桃艱難的扶著許梵笙的另一邊。 何云萱點點頭:“嗯,走小路,免得被父親撞見,梵笙哥這幅樣子又要挨罵了!” 兩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許梵笙扶回了房間,何云萱的力氣也快用完了,隨著許梵笙癱倒在一旁,像是快要斷氣了一般朝著玉桃揮了揮手:“玉桃,你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奴婢這就去?!庇裉掖謿猓徚撕靡粫翰懦鲩T。 何云萱掙扎著起身,搖晃著倒在床榻上喃喃自語的許梵笙:“梵笙哥,你醒醒!你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喝的這么多??!” 許梵笙的口中依稀說著什么,但又含糊不清,何云萱實在難以聽清,只能隱約聽見他一直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