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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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一年。 辦公室里,祁煬盯著電腦,目不斜視,電腦里的內(nèi)容是草稿設計圖,旁邊是成品,他托著腮,不知疲倦的欣賞著設計圖,他媳婦畫的,他趁上班的時間在欣賞,這個差不多要上市了。 他在一邊的時候會打擾他的創(chuàng)作靈感,于是永遠欣賞著半成品,他覺得慕遲的手真巧,他怎么就會畫這么難的東西了呢?而且畫的那么好,他現(xiàn)在在設計行業(yè)節(jié)節(jié)攀升,勢頭直逼一流設計師,不,他已經(jīng)是了,鼎盛把他捧的很好,他心里還挺不舒服的。 他的媳婦,叫別人捧著,吃醋。 愁云滿霧間,辦公室的門響了,吳展站在門口,斜靠著門框,對他說:“別顧影自憐了,帶你去耍。” 祁少爺白他一眼,端起旁邊的水杯,不給面子,“閑的?!?/br> 吳展進來說:“嘖,真的,閆旭擺宴,給個面子唄?!?/br> 祁煬問:“你什么時候跟閆旭這么好了?”尤其記得幾年前某人還怕這個主。 “我一直都不怕他好吧,”吳展說,祁煬不想拆穿了,就淡然一笑,不跟他爭辯,吳展進來道:“看什么呢?” 他按著桌子,頭往電腦前一湊,沒看懂,“什么?” “我媳婦的畫?!逼顭湴恋恼f。 吳展趴下來,鄙夷的說:“上班時間,欣賞其他公司的設計圖,你不厚道?!?/br> “我愛怎么怎么。”祁煬把電腦移到一邊,又獨自欣賞去了。 吳展道:“一張紙能看出花兒來?你真夠無聊的?!?/br> “你懂個屁?!?/br> “嘖,說真的,帶你去玩,”吳展抬眸看一眼辦公室的門,湊近祁煬耳朵說:“有美女,閆旭的場子上都是有來頭的,聽說還有小明星呢,去玩嘛,我倆一塊?!?/br> “你勾引我出軌?” “這哪叫出軌啊,又不讓你干什么,就是去看看,單純看看?!?/br> “你想去自己找人陪就是了,我結婚了,這場子不好?!?/br> “嘖,你有沒有點男人的本性了,你成天對著同一個人不煩???” “不煩,”祁煬輕描淡寫道:“我巴不得他天天在我眼前晃悠?!?/br> 吳展拿他沒辦法,“靠,你真是……算了我找龍子去?!?/br> “小心人媳婦扁你?!?/br> 吳展揮揮手,無所謂。 其實他也沒多堅定,他不過是年少玩的多了,什么小明星小美女,說的跟他稀罕似的,在他們的圈子里,這些跟普通女人沒什么兩樣,還有什么沒見過?并激不起他的熱情。 看了看時間,大概快要下班了,祁煬就盼著下班,下班就能看見人了。 可今天有意外之喜。 結婚一年多了,慕遲從來沒有到公司看過他,倒是他自己成天快把鼎盛摸透了,慕遲給他來了電話,告訴他他在樓底下,要他接他。 祁煬屁顛屁顛的滾下樓了。 其他人對慕遲不熟,知道他和祁煬事的也有,但不多,他又沒怎么來過,不好意思這么找上去了,就規(guī)矩的在樓底下等著。 “寶貝!”他老遠就聽見了祁煬的喊叫。 慕遲無奈的回頭,祁煬朝他過來,前臺大廳里還有人看著,慕遲蹙眉道:“你亂喊什么呀?!?/br> 祁煬捂了下嘴,隨后放開,不管他們,“沒事,我們都結婚了,大家都知道?!?/br> “那你也別在公眾場合喊?!?/br> 祁煬做了個閉嘴的手勢,“ok,閨房情趣?!?/br> 慕遲一拳頭猛砸他肩膀,兩個人不正經(jīng),“別亂說。” 祁煬笑笑,牽起他的手,帶他上電梯,“今天下班好早?!?/br> 慕遲跟他一起上去,“對啊,嚴總放我假,新設計上市了,我可以歇一段時間了?!?/br> 二人進了電梯。 祁煬按了樓層,靠著電梯門問他:“放多久?” “一周吧?!?/br> “這么短?” “這還短?不錯了,”慕遲跟他說:“其他人還沒假期,一周已經(jīng)是奢望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祁煬道:“一周的假,你不安排一下?” 慕遲早就安排好了,他被祁煬攥著手,往他胸膛一靠,磨蹭了下,頗有撒嬌的意味,“不安排,在家休息,或者,”他抬頭,勾著他的脖子說:“來幫你啊。” 祁煬扣住他的腰,“幫我什么?” 慕遲笑笑,眼里孕育著深意,“幫你解悶?!?/br> 太懂那什么意思了,寶貝也知道他太期待什么了,握著他的臉,祁煬低頭親了他一下,電梯正好抵達,他們雙雙入了辦公室去。 進了門就反鎖,慕遲打量了下辦公室,他是第一次到這兒來,還挺寬敞的,祁煬在他身后鎖門,拉上了窗簾。 完了就快步過來,從后面抱住人,慕遲回眸,“干嘛?” “你不說幫我解悶嗎?”祁煬親吻他的后脖頸,“來,開始,不想等?!?/br> 親的癢癢的,慕遲偏頭躲過去,在他懷里轉(zhuǎn)個身,抵著他道:“在辦公室玩,你要臉嗎?” 祁煬道:“又沒攝像頭,多安全?!?/br> 說著還要親上來,慕遲不愿,“別鬧了,好好工作,回家有時間?!?/br> 時間多著呢,何必急于在這里開場,而且萬一有人敲門,多尷尬啊。 慕遲掙開人,走過去把窗簾拉起來,祁煬沒辦法,雖然來硬的也挺刺激的,不過辦公室里的確有太多意外,他又不希望被人打擾,于是乖乖等下班。 “這不是我的稿紙嗎?”慕遲瞧著電腦里的設計圖,他抬眸問祁煬,“你從哪弄的?” 這種私人稿紙不可能公之于眾的,一旦流露市場上很快就有相同的成品出現(xiàn),也就是涉嫌了所謂的抄襲,這是設計師們的命,當成品沒出來之前,一定不能把稿紙給弄丟了,很多設計師連家人都不給看,都要防著,可見其的重要性。 這指定是祁煬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拍來的,聽他說果然是這樣,“你放桌子上,我看挺好看的,就隨手拍了?!?/br> 祁煬知道設計圖對設計師的重要性,自然不會拿這事開玩笑,這稿紙也一定是他的私有物,外泄慕遲倒一點兒不擔心,祁煬也是做生意的,不可能不懂設計圖對他的重要性。 慕遲道:“干嘛還偷拍?家里那么多圖紙,隨便拿一張不比拍的好?” 線條什么的還是真圖紙有感覺。 “怕不小心弄丟了?!彪娔X他鎖著,丟了也不怕,并且實時和手機關聯(lián),想刪除便刪除了,真設計圖帶在身上有風險。 “你喜歡設計圖?”慕遲并不怕外泄,靈感是源源不斷的,如果這張不小心流入市場里去,被他人搶走,他就再畫一張,費時費力,可也不是完全無法補救的。 “喜歡你畫的,很漂亮?!蹦竭t的審美怎么可能會差,他喜歡慕遲審美更不可能差,歸根結底,他審美好,少爺不要臉的想。 慕遲托腮,在電腦前打量,“我跟你講講設計理念唄。” 祁煬眼睛亮了一下,拉一把椅子過去,乖巧的坐著了,好好聽課開始了。 反正無聊,解悶就從這里開始。 _ 晚上下班,二人先沒有回家,去了餐廳吃飯,后來又去逛了商場,奇妙的是,撞見了一個……說不上算不算認識的人。 李敬。 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世界這么大,冤家總會碰頭,這離黎城那么遠,他們定居在這里,這李敬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真夠?qū)擂蔚摹?/br> 慕遲還好,祁煬就不是很好了,他跟李敬還有點兒淵源呢。 但是他們沒有說話。 就這么尷尬的對視了一眼,李敬被祁煬嚇破了膽,這些年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找什么事,二人見面就像陌生人,一句話也沒說的擦肩而過了。 慕遲卻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 回到車上,他才開口,似有若無的問著:“跟他有仇嗎?” 他還記得李敬,十年過去了,依然記得,祁煬覺得挺吃驚的。 他道:“沒有啊?!?/br> 輕描淡寫,好似真的沒有,實則心里恨得牙癢癢。 慕遲嘟嘟嘴,不說話了,反正跟他關系也不大。 回到家,他們把買的東西提進去,晚飯在外面解決了,慕遲噔噔噔爬上樓,換了鞋子脫了外套,收拾睡衣往浴室走。 祁煬這時候上來。 “我去洗澡?!?/br> 祁煬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回了房間,心情莫名的煩躁,對著關著的電視機,他在床前沉思,想著李敬那眼神,雖然沒什么意思,但是他以前……他覬覦過慕遲。 他想想就覺得不能釋懷,不見面還好,一見陳年老醋都打翻了,媽的,他以前說過什么?不要給他?他竟然敢…… 用力搓了搓臉,祁煬站起來,沖著浴室就走,他們倆洗澡從來不鎖門,“咣”一聲就把浴室的門踹開了。 慕遲嚇了一跳,正在花灑下洗頭發(fā),什么都沒穿,這貨突然來這么一出,他探出頭來,關小了花灑,“你干嘛?” 突然發(fā)什么瘋呢? 祁煬本來進來是想要跟他解釋一下的,他覺得挺對不起慕遲的,雖然慕遲可能都不知道李敬打過他的主意,但李敬用的那種口氣,就像不要的破爛給他他暫且收下的意思,他想想就替他的寶貝委屈,就是面前這個人,這么好的人,李敬哪兒配?! 一種干仗的心思油然而生。 但見那花灑下的男人光裸的身子,“干仗”的意思又變了,他滑動了下喉結,大踏步過去,按住慕遲在身后冰涼的墻壁上。 慕遲無奈,脊背貼著墻,可以清楚感受到那涼意,他雙手攥住他的襯衫,低聲道:“怎么了?突然這樣?!?/br> 祁煬不想解釋,一句話都不想說,就這么粗暴的開始了,雙眼紅紅的,是欲望,是吃醋,是暴怒,也是心疼交加的產(chǎn)物。 …… 祁煬壓著他的肩膀,咬著他的耳朵,聲音軟軟的,“慕遲,你是我的?!?/br> 忽然聽他這么一句,慕遲忍不住笑了,應道:“嗯,我是你的啊?!?/br> “我一個人的?!彼亮顺谅?。 又吃了哪門子飛醋?。磕竭t仔細想想,今天沒發(fā)生什么吧?他也沒跟誰過度接觸???祁煬又吃了誰的醋? “你一個人的,慕遲是祁煬一個人的?!彼逯f,他總覺得祁煬超沒安全感的,結婚之后就開始了,他想了想,自己沒做什么讓他不安的事吧? 那就是他自己了,他自己讓自己不安,是不是笨蛋啊,想這么多。 祁煬被他哄的心情好了不少。 …… 完事后,祁煬扣著他的腰,舒爽的說:“別生氣,我?guī)湍阆吹??!?/br> 祁煬脫了衣服,慕遲靠著墻壁,眼巴巴的看著他,“你干嘛?” “洗澡?!彼Φ粞澴雍鸵r衫,丟在一邊,把花灑開大了,渾身濕淋淋的穿著不如不穿,膈應著人。 慕遲不滿:“你說你幫我洗的?!?/br> 祁煬在花灑下把頭發(fā)全部沖濕,撩上去,露出一整張絕色的顏,好看到慕遲看了還會心動,他走過來,把慕遲一把抱起來,放在一側(cè)的大理石鏡臺前,讓他坐著,提下花灑說:“說給你洗還能騙你不成?” 慕遲舒服的享受他的伺候。 “腿分開?!彼嶂ⅲ钏?。 ……省略 他深了深眼眸,想起那個夢,“你要懷孕多好。” 慕遲雙手撐著身后的大理石臺,舒服的仰著頭,聽他這么一說,他道:“我怎么懷孕?” “我把你cao懷孕。”祁煬說。 慕遲笑一聲:“我要是能懷孕早懷了,這么沒日沒夜的,誰受得了你這么折騰?” “我看你挺舒服的啊,”祁煬把手指拿出來,拽著他的腳腕,把他向自己一拖,慕遲就順從的滑過來了,他道:“我是被迫習慣了?!?/br> “還來?”他驚道。 “一次夠干什么的?” 慕遲無語,他覺得一次剛剛好,但每次他都弄那么久,他也就習慣了,后面的幾次都是用來滿足他的,他任他攻占,漸漸的自己也會淪陷。 (……省略) 洗個澡下去半條命。 慕遲出來后摔在了大床上,頭發(fā)都不吹了,蹭一被子的水,他不管,累死了,閉眼想睡覺。 祁煬在浴室里“料理后事,”把衣服撿起來塞洗衣筐里,沖洗大理石臺,很久才出來。 電話就響了,是他媽的來電。 祁煬在房間里插著吹風機,邊插邊接電話,接電話不方便吹頭發(fā),他就靠著柜子,看著床上的人跟他媽講話。 慕遲閉著眼,沒一點動靜,像是睡著了。 而許媚想和慕遲說話,祁煬看看他,覺得也折騰的夠累了,就道:“明天吧媽,他今天挺累的?!?/br> 他剛說完,慕遲就從床上爬起來了,“別掛電話,我沒睡著?!?/br> 困了,但還沒完全睡著,聽見祁煬講電話了,迷迷糊糊的,慕遲過去接過了手機,朝陽臺走,“媽?!?/br> 之后祁煬就聽不清了,二老經(jīng)常打電話過來,他們一旦閑下來也會經(jīng)?;厝タ纯?,祁煬靠著柜子玩打火機,等慕遲講電話。 其實二老和慕遲的聯(lián)系比跟他還勤,每次講電話都找兒媳婦,但他們不會主動打給慕遲,二老怕打擾他的工作,只能給祁煬打,再讓祁煬轉(zhuǎn)給他。 到底誰是親兒子? 講電話永遠十分鐘里兩分鐘他的,八分鐘都是慕遲。 祁煬一下一下打著火機,慕遲從陽臺進來,關上落地窗,說了一點結束語,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這周回去一趟吧?!蹦竭t說。 祁煬放下打火機,拉出椅子,讓他坐下,“隨便?!?/br> 慕遲坐下來,祁煬拿吹風機給他吹頭發(fā)。 趴在桌子上,慕遲實在累得慌,吹頭發(fā)也嫌累。 不知不覺的一會就睡著了。 祁煬把吹風機的風度調(diào)小一點兒,聲音也小了點,吹的不是很干,但差不多了,他就把吹風機關了,把睡著的慕遲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剛沾了被子,慕遲就喊他:“老公?!?/br> 祁煬在他旁邊道:“嗯?” 慕遲迷迷糊糊的說:“周二回去吧,你請假?!?/br> 祁煬笑了一聲,這到底是睡著還是沒睡著啊,他摸摸他的臉蛋,親了下說:“好,周二回去?!?/br> 慕遲又說了聲:“我好久沒去看我媽了。” 快要一年了,他mama的墳地該清掃了,祁煬道:“嗯,我們一起去?!?/br> “好?!蹦竭t應著,慢慢就睡著了。 “晚安寶貝?!逼顭o他蓋上被子,調(diào)低了室內(nèi)的燈光亮度。 窗外漆黑如潑墨的夜,他們一起面對,那些恐懼,不安,過錯,埋葬在黑夜之中,他們共同期望來日,期望明天,他們都不會再懼怕夜晚,因為長大了,才懂得,黑夜是生活的一部分,因為有夜晚,才更珍惜白晝。 夜晚總會過去,不管是從前的歇斯底里,仿徨無措,白日也總會降臨,它如期而至,你不能永遠生活在某一個黑夜里,別愧對了,這樣大好的時光。 他愛現(xiàn)在的一切。 尤其是現(xiàn)在的人。 ※※※※※※※※※※※※※※※※※※※※ 第一件事:看到省略號你懂我意思吧,嗯,有完整版,老地方。 第二件事:最后一章番外,十七跟大家說再見了。 第三件事,嗨,我都開文這么久了,忘記介紹新文,比較卑微,覺得開了大家也不會看的,但是我還是想推薦一下。 《分手后我成了渣男》(我并不想取這么個直白的名字的) (作妖?這次沒那么虐,攻受都是真手段大灰狼,遲崽被玩的狠了,稚哥不會??!沈狗不敢?。∵@次誰作妖誰死,有刀,但一定不會很虐,咱們做0的也是有面子的,靜等稚哥扳回一局) 以下為簡介:(是個被晉江教做人的垃圾作者) 楊稚和聞淮分手了。 全校都知道楊稚有多喜歡聞淮,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不良少年,被聞主席馴服后的乖寶寶楊稚,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媽的分手了???!” “真分了?!” “鼓掌!”他朋友們這么安慰他:“歡迎我們稚爺回歸!” 再也不當癡情舔狗了,還是做回浪里小白龍吧。楊稚決定,以后再也不談男朋友了!再也不碰gay圈了!再也不和男人處對象了! 稚哥桃花不斷,只是折的莫名其妙。 談一個崩一個,楊稚想不通,是他拿不動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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