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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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煬拿了煙下來,點上,塞他嘴里,慕遲靠在沙發(fā)上抽著,表情顯的很是舒爽。 解放的感覺。 這一下怕是得乖上幾天了。 祁煬也點了煙在旁邊抽。 明明待在一起,明明坐在一塊,卻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說理想,說人生。 似乎zuoai成了他們唯一的相處模式。 祁煬有很多話想聊,想問,可都沒法開口。 經(jīng)歷太多事,他們之間的感情,除了他對他的單戀,慕遲從不反饋給他一點兒。 他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欲,即使那樣都是假裝出來的,他知道,他其實從來沒原諒過他。 他只是被他用一種極端的手段綁在了身邊,不能逃走,不敢逃走,他擔心柯文的安全,僅此而已。 多么可笑。 一根煙下去,慕遲伸手,對旁邊的人道:“抱我上去睡覺,累了?!?/br> 即使是假裝,最起碼對他露著笑臉吧,就這樣下去,他也愿意。 祁煬伸手抱住他,帶他上樓。 他的工裝服很難脫,慕遲道:“就這樣,不脫了,睡覺?!?/br> 祁煬任他這樣入睡了。 慕遲大概真的累了,入睡的很快。 祁煬在他旁邊看著他睡著的眉眼,一動不動。 慕遲,慕遲,這就是慕遲,這就是寶貝。 是他想要的人。 可他總有一種道不明的不安,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一個將死之人活力滿滿的過著每一天,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健康的,其實他瀕臨了死亡,他在最后的期限里留給大家的是快樂的容顏,實則靈魂早已腐爛,他在撐。 就是這樣的感覺,可感覺到底只是感受的一種,他不能確定。 但印象里的慕遲,不該是重欲的人。 更不會去做那樣毀三觀的事。 拜金,虛榮,重欲,偷情,恭維,這是他的假面沒錯,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祁煬不能明白。 一個別人親吻一下就臉紅的人,怎么會那么恬不知恥的去勾引人,去偷情,怎么可能?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他找不到答案。 摸著他的鼻梁,祁煬輕聲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第二天醒過來,算是找回了力氣,休息一夜差不多了,就是腰疼,慕遲坐在床上起身,扶著腰,伸手按了按,露出不爽的神色,磨磨蹭蹭的起床了。 他下樓,看見祁煬擺了一桌子菜,他每天都是勤勤懇懇的,倒是像個居家的好媳婦,反觀他,竟然是那個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老公。 慕遲扶著腰,祁煬站在窗邊看他,盯著他的細腰說:“就是會疼,你該想到的?!?/br> 做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后果,不,他應(yīng)該是沒算到會這么巧被他知道。 慕遲扭臉過去,準備去洗漱,“你為什么沒事?” 祁煬指著自己:“我?” 他笑了下說:“我有事,你還回得來嗎?” 慕遲不問了,他本來就沒興趣,心里也清楚,不就是跟人上多了有經(jīng)驗嗎。 “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庇貌蜁r,祁煬這么對他說。 慕遲不給臉面:“沒興趣,不去?!?/br> 跟祁煬有關(guān)的一切,他都沒興趣,他是死是活他都沒興趣。 可對面的人顯然不這么想,祁煬道:“你一個人在家不無聊嗎?” 慕遲道:“不無聊,誰說我要在家了?” “你有安排?” “獵艷?!蹦竭t大言不慚。 祁煬一下砸下了手上的刀叉,他還敢提這個?還敢說出去獵艷? 慕遲看他一眼,笑了下:“怎么了呀?” 祁煬瞇眼:“你到底怎么了?” 這不是他認識的慕遲,不是。 慕遲自顧自用餐:“怎么了?” 祁煬低聲:“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用任何方法我都不會放手的?” 慕遲無趣道:“我說了是想讓你放手嗎?你放不放手能怎樣?我都無所謂啊,我自己開心了不就好了嗎?” 說完慕遲覺得不夠清楚,他站起來,撐著桌子對祁煬道:“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獵艷是那么有趣的事,看著別人對自己著迷,一點點落入自己的網(wǎng),真的虛榮心爆棚呢?!?/br> 他又突然不裝了,果然,無論他哪個樣子,只要不原諒他感受都不會很好,可是方法用遍了,他束手無策,對慕遲,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這樣的慕遲,這樣的生活,那么虛假。 “這是所有人想要的生活,”慕遲應(yīng)付自如,“獵艷可以滿足精神上的需求,rou體上的空虛,請問,誰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人所有不堪的欲望,不過是圍繞著金錢和rou體,擁有了這兩樣,虛榮心,勝負欲,都不攻自破。 “可這不是你?!?/br> 慕遲端正道:“那哪個是我呀?” 祁煬對這樣墮落的慕遲卻沒有辦法改變和訓斥,他根本沒這個資格,更不舍得,因為他深知,他為什么這樣。 “這就是我,”慕遲看著他,眼神格外的玩味,“好哥哥,這就是我哦,是你要我的,怎樣的我,你怎么還可以有怨言???” 他突然覺得,連反駁都沒有辦法反駁了。 這是慕遲,是他,可又不像,他找不到他認識的慕遲,那一點點影子都沒有。 祁煬丟下了刀叉,轉(zhuǎn)步出去,走走停停,似乎很糾結(jié),“今天別出去了,我會鎖門?!?/br> 他不知道用怎樣的心情來說這么一句話的,他怕傷害他,可是他又不想他出去繼續(xù)墮落。 他知道,這不是慕遲想要的生活。 他也許還在賭氣,還在用這種方式抗拒,可捫心自問,他就是放不了手。 極端的偏愛,是一種自虐。 沒了他,真的就活不了了。 不是自虐么? 他二十五了,他明白人要追求的事情可以有很多,不應(yīng)該一心撲給誰,換得一個慘敗的下場,太過于膚淺,可祁煬又覺得,那是怎樣的勇敢。 他什么都有了,可以找更好的愛情,他會有良伴,他們一定比慕遲要乖,要優(yōu)秀,他有資本這么去選擇,在人海之中。 可這個墮落到極端,看似不再配得上他的人,卻是祁煬的心頭寶。 因為見過,他盛放的時候啊。 那絕對,比任何,任何一個所謂的優(yōu)秀的人,都更加的出彩。 那是很棒的少年,少見的少年。 人這一生的確不該只圍著一個人轉(zhuǎn),膚淺而沒出息,可圍著一個人轉(zhuǎn),不怕慘敗,傾出所有的熱烈的愛,何嘗不是勇敢? 他如果否定自己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不是間接的否定了十七歲的慕遲? 他也曾像他一樣熱烈而勇敢,傾出所有的愛,不怕慘敗。 但是現(xiàn)在卻不是這樣了,你和他不一樣,你輸?shù)闷?,他不行?/br> 你死死抓著這樣的他,有什么用? 互相折磨也不彼此放過,你覺得你可以給他更好的生活,他卻自甘墮落,他都說了,他沒辦法原諒你,在你身邊,不是折磨嗎? 祁煬捂住頭,痛的要死,他開車出門,沒有去公司,他需要……一個人靜靜。 祁煬出門后,用餐的慕遲神色就暗了下來,偌大的客廳里,他一個人守著這么大的房子,他什么都有了,這就是他所謂想要的家嗎?可笑,當然不是。 他問他這是他想要的生活嗎? 奇怪啊,為什么不是?他不就是在為這樣的生活而努力嗎? 什么都有了,還有人發(fā)了瘋的愛他,拼命的愛他,他有什么不滿意? 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想,就是給人cao就好了,他早就說了,他跟祁煬在一塊,只能zuoai,只適合zuoai,他每次都玩的很開心,不是嗎? 盡情的揮灑吧,盡情的宣泄吧,只有在zuoai的時候,他的叫聲里那些聽著像是疼痛的慘叫,才是現(xiàn)實生活中沒有辦法發(fā)出來的嘶吼。 他喜歡跟他zuoai,會讓他忘了,他還活著。 還有多久呢?十天,半個月?小慕遲,你還撐得了多久? 應(yīng)該……就快結(jié)束了吧。 最近癔癥病發(fā)的幾率……越來越頻繁了。 昨天晚上四點鐘到六點鐘的時間,四肢僵硬,根本就不能動了。 還有……他有點兒想不起來,昨天發(fā)生什么了。 分離性遺忘癥……是,這樣嗎? 等一下。 他出不去了? 慕遲到門前開門,怎樣都拉不開,為什么會鎖門?誰鎖的門?這是他家嗎?怎么沒人???他媽呢? 喂…… “媽……”他對客廳里輕輕的叫了一聲,沒有人應(yīng),他媽去哪里了?上班還沒有回來嗎? 可這里不是他的家啊…… mama帶他來這里干嘛?這是誰家???他還要去上課……他想出去,他會遲到。 開門,快點開門,他想說話,可卻發(fā)不出聲音,沒有人聽到他的叫喊,四周的陰冷包裹著他,真冷,這么冷,不能出去了,外面一定會更冷…… 快叫mama回來,有人要害他,他們進來了,有人站在門口進來了,他提著刀,穿著黑色的衣服,他是死神,來要他的命了…… 救命,不想死,不想死…… “咣當”絆倒了茶幾,摔在了地上,他向后退,卻看到死神越逼越近。 放過他,放過他吧…… 說不出話,發(fā)不出聲音。 他要死了,他會死的! “慕遲!”純黑色的西裝不是死神,是祁煬。 他半道回來,不想他一人待在家里,他不忍心把他鎖起來,回來之后,他的慕遲,就不正常了。 這就是所謂的鬼上身。 從沒有人告訴過他,慕遲精神有問題,沒有人。 為什么他自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