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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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國衷今天沒回來,許媚卻早早的上了樓,家里冷清一片。 許媚回來沒多久祁煬就跟著回來了,他在床上躺著,大概是睡著了,慕遲進(jìn)來的時候,開門聲也沒有驚醒他,他很少見他睡的那么沉,也很少見過,他不再期待他回來的模樣。 一直到慕遲脫下棉襖,將衣服放在椅子上,不小心拉鏈撞到了柜子,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他驚慌失措的看向床上,祁煬睜開了眼睛,正望著他。 “對不起……”他忙說,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得這樣謹(jǐn)慎。 這樣卑微。 祁煬坐起來,他也沒睡多久,就是瞇了一會,他說:“你去哪了,這么晚回來?” 球賽也不可能結(jié)束的這么晚。 慕遲交代道:“在路上碰見了一個人,多聊了一會?!?/br> 祁煬站起來,向他走,伸手貓兒一樣抱住他,“什么人?朋友嗎?” 慕遲被他抱著,輕推了推,“不是,你先放開我,我要去洗澡?!?/br> “這么冷的天洗什么澡?”祁煬曖昧道:“寶貝,給我吧?!?/br> 慕遲神色驟然收縮,距離他們第一次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祁煬一直沒有說過和做過再碰他的舉動,他心里清楚完全是第一次的陰影導(dǎo)致兩人達(dá)成了共識,沒有人再敢出口提這種事,然而放置了這么久,過了那么久,祁煬還是先提了。 但慕遲,沒有什么興致,也很害怕。 “不……不……” “我會慢點,”祁煬截住他的話,“別緊張,我不敢再那么對你了,我會慢點的,好不好?” 慕遲被放在床上的時候,身體直抖,祁煬知道這一關(guān)不過是不行的,所以他今天一定得做,慕遲雙手抓著床單,他的身體一直在抖動,rou眼可見的恐懼。 少爺早已經(jīng)在外面玩夠了,這一次他不再那么粗魯,保持理智,一點點的來,就像他說的那樣,緩慢的,柔和的進(jìn)行這場性/愛。 慕遲還是會疼,結(jié)束的時候額頭就沁了汗珠,雖小,卻還是清晰可見。 祁煬玩的太小心,他根本不盡興,一切以擺脫他的陰影,一切以伺候他的方式進(jìn)行,結(jié)束時,他也累的半死。 他得時刻關(guān)注慕遲的臉色,他不敢太烈。 “沒有很疼吧?”他趴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輕聲說:“怎么還是出汗了?” 慕遲逐漸平復(fù)心情,不看他,偏頭道:“可以了,我去洗澡了?!?/br> 他被人壓著,根本起不來,祁煬就是不肯他動,慕遲剛起來一點,就被壓了回去,祁煬道:“你最近怎么了?我總覺得你……心不在焉的?” 何止是心不在焉,如果他細(xì)心點就能發(fā)現(xiàn),他身下壓的這個人,連性情都變了。 他郁郁寡歡很久了,并沒有誰知曉,也沒有誰過問。 當(dāng)一個人的目光不再停留于他時,才會什么都不知道吧。 “沒有,我只是……肚子疼,你別壓著我了,好嗎?”慕遲商量道。 祁煬爬起來,揉了下他的小肚子,“看醫(yī)生了嗎?” “不用看,”慕遲撥開他的手,下床,“一會就好了?!?/br> 他進(jìn)浴室洗澡。 祁煬神色變了。 他以為是第一次留下的陰影,讓他走不出來而已。 浴室里,慕遲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水在那里放著,他卻沒在水下沖澡,浴室里暖氣熱騰騰的,不會冷,可慕遲的指尖,卻涼的可怕。 他緊緊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那雙無神的眼睛,蒼白的臉色,干裂的唇,和潮濕的發(fā),真的就像生病了一樣,就是……沒有藥。 該吃什么藥好呢? 他是哪里疼呢? 哦,不,他哪里都不疼。 那他為什么會難過呢? 他們已經(jīng)和好了啊,為什么,他開心不起來呢? 那個心理咨詢師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為什么郁郁寡歡呢? 他為什么不開心?為什么提不起精神來?要怎樣才能找回原來的狀態(tài)呢?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祁煬的手機(jī)響了,左路好死不死的這時候跟他打電話,幸好慕遲沒在,他看一眼,迅速走到陽臺接聽,“艸”了一聲道:“你媽的有病吧?” “哪兒那么大脾氣?你吃槍藥了?”左路回道:“我就是來問你,明天有沒有空,我定了酒店?!?/br> 都不用說祁煬就明白了,笑了聲:“你是不是沒我一秒鐘都活不了?” “當(dāng)然了,沒有你的愛撫我一覺都睡不好?!?/br> “貧嘴,”祁煬道:“明天聯(lián)系,掛了。” 電話剛掛斷,一聲劇烈的破碎聲在他房間回蕩,祁煬一怔,緊接著發(fā)現(xiàn)是浴室傳來的聲音,他立馬意識到了問題,快速跑到浴室門口,瘋狂的推門,慕遲鎖門了,他推不開,沖里面大叫:“艸!慕遲!開門!” 回蕩的只有他自己的聲音。 祁煬不斷的拍門,里面的死寂讓他恐慌。 “開門!cao/你媽!開門!” 他一腳踹在門上,門彈了一下,少爺徹底瘋了,一腳一腳的連續(xù)跺門,聲音惹的整個祁家都能跟著一晃,家里的傭人,許媚都沖了出來,與此同時,祁煬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浴室房門。 祁煬的心都靜止了。 浴室里大玻璃鏡子碎成了一片。 鏡子所在的那面墻慘不忍睹,碎裂的玻璃渣子掉了滿地,成片的玻璃渣中間,慕遲赤身裸體背對著他站在那里,他的手上不斷的滴著血,大片的血跡在他腳下暈染開,場面刺目而血腥。 “你……在干嘛?”祁煬的聲音都抖了,他自己沒發(fā)覺,直到他一聲暴喝在浴室里炸開:“你他媽干嘛?!你瘋了!我cao/你媽的!” 慕遲轉(zhuǎn)回頭,兩行眼淚落下,他卻面無表情,“對不起?!?/br> 他一直在道歉,他做錯了什么?要一直道歉? 祁煬跑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上面浸滿了血,染紅了他的雙眼,“我說的是你!你干嘛?你瘋了嗎?!” 慕遲的眼淚一直往下掉,他一點兒也不想哭,可是止不住,它們盡管掉,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 祁煬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有理智拿出衣服給他披上的,他帶他去了醫(yī)院,心事沉的不得了,祁家上下被慕遲這一拳頭給鬧起來了,整個黑夜,徹夜難眠。 這一拳,撕開了所有事件的口子。 他和他,盡情發(fā)泄,沒有一個人……還保持當(dāng)初的理智。 這天晚上,只有慕遲一個人睡著了,他的手被包扎好后,他就在病床上睡著了。 醫(yī)生給他打了麻藥,為了取嵌入皮rou之中的玻璃渣。 藥效過去后,他依然沒醒來,大概也是累了。 外面,祁煬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張名片。 鄭、致、堯。 他抬起的眼睛,無限的殺意。 鄭致堯清晨醒來,就接到了一條短信,他沒想到慕遲竟然還會約他,鄭致堯沒多想,跟何宇說了聲就單獨赴約去了。 慕遲約在一個咖啡館,是比較知名的地方,以便二人能順利的見面。鄭致堯依舊是西裝革履的模樣,他到了后,按照座位號找人,鄭致堯看見座位上已經(jīng)有了人,立馬快步過去,道:“不好意思,來遲了……” 話剛落地,鄭致堯就愣住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不是慕遲,是他曾經(jīng)的病人,祁煬。 祁煬抬頭對他笑笑:“好久不見啊,鄭醫(yī)生。” “祁煬?!”鄭致堯心里立馬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怎么是你?” “鄭醫(yī)生不想看見我?”祁煬撐起下巴,舔了下唇,“我可是很想念鄭醫(yī)生呢?!?/br> 祁煬做過鄭致堯的病人,是何宇所介紹的,鄭致堯的病人歷史上,祁煬是那個心理問題最大的,也是最不歡而散的。祁煬不喜歡鄭致堯,這種什么都能猜出來的心理咨詢師,不喜歡他把他不想表露的情緒用大白話說出來,不喜歡他把他剖析的透徹,總是他什么都不說他就會猜出來,他非常不喜歡這個人,因為他太聰明了。 聰明的讓他討厭。 “祁少,”鄭致堯笑笑,在他對面坐下來,“冒充別人約我出來,挺不厚道吧?” 祁煬瞇了瞇眼,啟唇道:“哦?鄭醫(yī)生,干預(yù)別人的事,就厚道了?” 鄭致堯一點兒不怕他,怎么說他也能把祁煬給剖析個透徹,他手上掌握祁煬太多的病例,心理方面,大概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人了。 哦,不,這個病人。 鄭致堯道:“祁煬,你不正常?!?/br> 這不是句罵人的話,這他媽是事實。 祁煬的所行,所想,所念,都偏于常人,他能正常嗎? “你能看透我的想法,你就正常了?”祁煬反擊回去。 鄭致堯不跟他玩嘴戰(zhàn),直接點入主題,“你挺喜歡他的吧?你弟弟,嗯?” 祁煬笑了聲,指尖滑過桌面,“我他媽還愛他呢。” “是啊,你愛他,”鄭致堯聽得出他話里的意思,不會像別人一樣只覺得這是句罵人的話,祁煬的確是喜歡這個人的,鄭致堯把他剖析的死死的,正是因為他喜歡這個人,他才更不正常,“你愛他,還舍得玩他,你正常嗎?” 祁煬聞聲哼笑好一會,他這幅討厭的樣子真是讓他來氣,他道:“我那么敬重您,還想殺您呢,您說,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