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的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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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爺不情愿的接了過來,慕遲沒事,就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他站在陽臺看外面的電閃雷鳴,一絲冷風(fēng)吹進來都凍得人瑟瑟發(fā)抖,慕遲伸手把落地窗關(guān)嚴(yán)實了,拉上窗簾,他并沒有完全合上,而是拽著窗簾,寧靜的盯著閃電之后漆黑的夜晚。 他媽跳樓的那天,也是這樣惡劣的天氣。 不過也好,雨水起碼給她整理了遺容,沖淡她臉上的血漬,沒叫他看見,她最后以怎樣可怕的面目離開的。 “慕遲?!?/br> 慕遲合上了窗簾最后的一點縫隙。 祁煬道:“你過來?!?/br> 慕遲走過去,看他空了的杯子,“喝完了?” 祁煬“嗯”了聲,“你別亂動,你就坐在這?!?/br> 慕遲接過他手里的杯子,放到柜子上,然后依著他意愿的坐在床邊,祁煬伸手道:“我抱抱你?!?/br> 慕遲大方的挪過去,張開雙臂,祁煬就勢把他托進懷里,低聲道:“你不是孤兒?!?/br> 慕遲沒應(yīng)聲。 祁煬道:“你還有哥哥呢?!?/br> 慕遲在他懷里笑了聲,舒服道:“你也不是?!?/br> 祁煬道:“雖然現(xiàn)在很想親親你,但不想真?zhèn)魅窘o你了。” 慕遲道:“嗯,我可怕傳染了?!?/br> 祁煬笑了聲,摟緊他一點,手在慕遲的背上輕輕撫著,和蔣明博比起來,他不知道有多幸運。 “你渴不渴?”慕遲從他身上坐起來,給他掩了掩被子,再探一下他的額頭,有點燙,“你不會發(fā)燒了吧?” 祁煬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現(xiàn)在全身都熱,手探上去也沒試出個什么來,覺得正常,“沒有吧。” 慕遲起身到柜子邊翻東西,“咦?我沒拿溫度計嗎?” “應(yīng)該沒發(fā)燒,你別忙了。”祁煬在他身后說。 慕遲道:“你說的有什么用?我相信科學(xué)?!?/br> 翻了一通,確定真沒拿,他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覺得自己真心是粗心大意,“你等會,我下去拿溫度計,”他瞅了瞅他的被子,“蓋緊點?!?/br> 祁·寶寶·煬乖乖的掩了掩自己的被子,向下躺了躺,兩手在被子上規(guī)矩的疊加起來,可憐的看向慕遲,“老婆,你快點回來,沒有你的滋潤我會枯萎的……” 你信不信,再給他臉,他能嚶嚶嚶給你看。 慕遲當(dāng)下那個雞皮疙瘩,cao起桌上的藥盒就想砸祁煬,祁寶寶一點都不怕,睜著大眼睛巴巴的看著他,慕遲也就是嚇嚇?biāo)幒幸蝗?,開門就走了。 許媚睡了,也是,都這個點了,這家里也沒人瞎忙活了。大廳里的燈卻還是亮著的,室內(nèi)一片明亮,慕遲在剛剛的地方找溫度計,藥箱里東西都蠻齊全的,對付這些小病絕對足夠了,他提起溫度計在手里,還沒上樓就聽到了外面的一點動靜。 慕遲向外面走,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駛進了車庫里,慕遲靜等一會,五分鐘左右,里面下來了個人,正是祁國衷。 祁國衷穿著訂制的高檔西裝,身形高挑,但由于天冷,他外面又套了件純黑色的毛絨皮大衣,一雙棕色的皮鞋,特別有范兒,盡管他這個年齡了,慕遲看見他都覺得好高級,高級的派頭,高級的行為舉止,高級的五官。 連氣場都無可忽視。 好像,他和祁煬。 祁國衷是一個人回來的,拿著把傘,看見慕遲時他也一怔,他的大衣毛領(lǐng)被風(fēng)吹的亂晃,慕遲在紅色的雙門邊站著,太冷了,他往里面縮了縮。 收了傘,祁國衷道:“怎么在這風(fēng)口站著?” 慕遲說:“聽見動靜了,出來看看?!?/br> 平常祁國衷回來是家里的人來照顧的,或者是許媚,這時候大家都睡了,也沒人知道他今天這么晚了還回來,慕遲伸手道:“給我吧。” 祁國衷抖抖毛領(lǐng),跨步進來,提了提傘,看慕遲頭發(fā)亂飛,他道:“沒事,我自己來,你進來點,別凍著了?!?/br> 外面實在凍人,天變的快,都沒反應(yīng)過來,慕遲推上門:“我關(guān)門了?” 祁國衷道:“嗯。” 沒人了。 祁國衷看他在家,不由得出口問:“你哥也回來了吧?” 慕遲道:“嗯?!?/br> “最近怎么了,都挺聽話?!奔依锱?,祁國衷脫下了大衣,掛在衣架上,又松了松領(lǐng)帶,長腿邁到洗手臺,沖沖手拽著毛巾擦了擦,“這樣也好,你們乖乖的我也省心,怎么樣?最近許媚沒找你麻煩吧?” 慕遲在他身后道:“沒有?!?/br> “嗯。”祁國衷回身看他,“我跟她說了,她也聽了,再有什么問題找我,別一言不合跑外面住,像什么樣子?” 的確是這樣,只要他一天還在立海,他就屬于祁家的一份子。 慕遲點了點頭。 他今天乖乖的,祁國衷看他不免順眼多了,他從前就喜歡這小子,比祁煬省心,比祁煬聽話,唯獨上次在公司開始頂撞他以后就變得難管了。祁國衷后來也算明白了,他自己的確也有些問題,當(dāng)時被祁煬氣的說話有點沖,慕遲再安分也是個青春期的孩子,多少是有點叛逆的,他也是過了。 這會緩聲道:“病了嗎?” 慕遲抬頭,微微錯愕,“?。俊?/br> 祁國衷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拿溫度計做什么?” “哦,”慕遲說:“哥病了?!?/br> 祁國衷手里一杯熱茶,這時候他微微一頓,“祁煬?” 慕遲說:“他有點感冒?!?/br> 祁煬雖然不聽話,叛他叛的很,但他和慕遲相處的挺和諧,祁國衷也挺欣慰的,要是祁煬和慕遲再鬧個翻天覆地,加上許媚,他怕是再回趟家都難了。 他也就是教訓(xùn)許媚,才少回家,許媚這幾個月都挺安分,人也溫和了些,祁國衷回家的次數(shù)才多了起來。 畢竟他說過,她鬧一天,他就一天不回來。 這些事慕遲他們這些小孩子是不知道的。 祁國衷道:“上去吧,一會我過去看看?!?/br> 慕遲道:“嗯?!?/br> 他走出去幾步,又站住了,說:“祁叔叔,你對他好一點?!?/br> 祁國衷一愣,“嗯?” “你對哥好一點,”慕遲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伯母?!?/br> 祁國衷意外的看著他。 慕遲上樓去了。 他進來的時候祁煬正掀被子要下來,慕遲問:“你干嘛去?” 祁煬反問:“問你啊,你干嘛呢?這么慢?” “你爸回來了?!蹦竭t說:“我跟他說你病了。” 祁煬坐回去,不在乎道:“跟他說有什么用,他又不管我死活?!?/br> 慕遲走過來把溫度計取出來,掀開被子,伸手拉開祁煬的衣服,道:“給?!?/br> 祁煬不接,說:“你放?!?/br> 慕遲看了眼他的毛衣,祁煬的脖子修長,身形也健碩,可真養(yǎng)眼,他伸手把溫度計從他毛衣領(lǐng)口里塞進去,放到他腋下,囑咐道:“夾好,別弄掉了。” 祁煬的皮膚guntang,慕遲估計他今晚怕是要涼,收手的時候祁煬一把攥住他的手,不讓他拿出來,“別慌呀,我不介意你冒犯我。” 慕遲抽手,他不讓,攥的緊緊的。 “嘖,”慕遲道:“你干什么?” “你摸摸我,”祁煬不要臉道:“我需要你的愛撫?!?/br> 慕遲無語,“我求你,要點臉成嗎?” 祁煬按著他的手不讓他往回拿,他道:“你男人手感很好的,別這么不給面子,好不好老婆?” 祁國衷說他會過來,慕遲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來,真怕他來個突然襲擊,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慕遲沉眸,手在他身上敷衍的滑了下,“行了,松手?!?/br> 祁煬沒動,問他:“感覺怎么樣?” 慕遲真怕人進來了,門也沒關(guān),他跟祁煬可不一樣,他覺得這事可恥辱了,害怕被人抓到小辮子,他只能違心的說:“好棒,好喜歡?!?/br> 祁煬知道他在敷衍,不過沒關(guān)系,他就是想逗逗他,祁煬放手,慕遲急忙抽出自己的手,白他一眼。 “以后脫光了給你看?!逼顭么邕M尺,大言不慚。 慕遲煩人的眼神瞪了他一下,背過身去,又聽祁煬道:“我渴了?!?/br> 慕遲提起水杯,沒好氣道:“我給你拌點耗子藥?!?/br> 祁煬心安理得的在床上等。 他也就這個時候能作妖得到回應(yīng)。 慕遲給他弄了杯白開水回來,往床邊一坐,就要往他嘴里灌,真有“謀殺親夫”的既視感,祁煬看他惡狠狠的模樣,抓住了嘴邊的水杯,受驚道:“你不會真拌了耗子藥吧?” 慕遲勾起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緊接著就無情的往他嘴里灌水,不由分說,一秒都等不及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道:“給老子死!” 水就順著杯子弄的哪里都是,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慕·金蓮·遲,和祁·大郎·煬正斗得厲害,這時候祁國衷進來了,時機選的可真好,入眼的就是慕遲一副恨不得弄死祁煬的樣子。 “你們干嘛呢?” “金蓮”被人抓個現(xiàn)行,“大郎”也因此獲救,祁國衷狐疑的看著二人,慕遲手一松,杯子一下灑了,guntang的開水就這么順著被子流進了少爺?shù)囊路铩?/br> 祁煬詐尸的從床上蹦起來,被燙的“鬼哭狼嚎”,本能道:“臥槽!”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