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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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煬防守,慕遲持球,同樣的路數(shù),任祁煬身高手長,只要球是向后方拋傳,再好的身體優(yōu)勢也碰不到球半分。 并且會輕易的使對方犯規(guī)。 祁煬沒有撞上慕遲,但是手還是碰到了他,這種球想攔,必然會多少的觸碰到對方,犯規(guī)是一定的,因為是特殊情況,對待特殊的對手,后傳球的方式少見,風(fēng)險大,但有用。 “看到了嗎?只要他敢攔,就不怕會有犯規(guī)?!?/br> 慕遲撿起了球,“這種方式不能用三次,會被對方看出來?!?/br> 祁煬道:“嗯,是,誰讓你用三次了?” 慕遲不明白,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愚鈍。 祁煬道:“你為什么傳不出去球?” “嗯?”慕遲拍拍球的空隙抬頭。 祁煬靠近他,盯著他手上的籃球,時不時的看看慕遲,鬼使神差的道了聲:“眼睛?!?/br> 慕遲看向他。 祁煬在他面前站著,“來,運球的時候抬頭看我。” 不知道什么原因,慕遲就是信他,也許是因為這時候沒人能幫忙,他自己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聽祁煬的話在他面前運球,抬眼看他,祁煬盯著他眼睛一會兒,道:“投籃?!?/br> 慕遲微怔,隨后調(diào)整狀態(tài),祁煬又道:“過人?!?/br> 慕遲再一次怔住。 祁煬道:“繼續(xù)?!?/br> 慕遲球運的有些虛,祁煬把他想法解讀的透徹,他不信邪的再抬眼看他,只聽祁煬道:“左傳?!?/br> 慕遲忍不住好奇心了:“你怎么知道?” 祁煬手一抬,把球從他手里截了過來,“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習(xí)慣了嗎?” “比如?”慕遲問。 “比如你想要帶球過人時最后一次眼睛會看向?qū)Ψ降纳砗?。”祁煬伸手抬起他下巴,居高臨下之感:“左傳時籃球一定放在右手,反之亦然,這些小習(xí)慣暴露了你的想法,趙毅然蓋你易如反掌。” “你說他是根據(jù)這些來判斷我?”慕遲不敢置信,他和趙毅然可沒交過手,趙毅然怎么會這么了解他? “你以為呢?”祁煬道:“你都能認(rèn)識趙毅然,他了解你不是更簡單?” 慕遲想了會道:“視頻?” “廢話?!逼顭牧藘上虑?,突然有種英姿颯爽的錯覺在他身上,慕遲驚了片刻,祁煬道:“他把你們每個人都摸得清清楚楚的,你們卻對他只了解到一點皮毛,功課都不做足,還想取勝?” 慕遲沒說話,他一直覺得增強自身的實力就足夠,沒有想過更多,而趙毅然實力在他們之上不說,還會通過往日的籃球比賽的錄像帶來了解對手,不得不說,這個人非常專業(yè),鉆研的很透徹,難怪會被國際賽特邀。 “短時間內(nèi)習(xí)慣沒法改的?!北稽c出了問題,卻也沒法迅速解決,都說了這是習(xí)慣,習(xí)慣要是能輕易改掉,還能稱之為習(xí)慣嗎?慕遲很有自知之明。 “那就不改?!逼顭岢鲂滤悸罚骸把菰趺礃樱俊?/br> 慕遲道:“什么意思?” 祁煬道:“每一次出手之前,多想一點,比如在習(xí)慣之后加一個不同動作,什么都可以,或者出手之前用兩秒時間去緩沖想法,籃球落在右手里,就把原本向左傳球的想法改為拋投?!?/br> “只要想改,沒有什么改不掉的?!逼顭隙ǖ恼f。 慕遲道:“時間夠嗎?”下午就要比賽,他真的還有時間去改掉這些習(xí)慣嗎? “夠了?!逼顭溃骸懊恳淮纬鍪种敖o自己兩秒時間去緩沖,自己給自己下暗示,相信自己?!?/br> 相信自己,這話一點不像祁煬說出來的,這一刻的祁煬是慕遲見過的最順眼的時候,他看著他,就像有什么引力在吸引他,正經(jīng)時候的祁煬,才是真的有魅力,慕遲難得欣賞他好一會。 “看什么?”祁煬注意到慕遲的視線,祁大少爺不要臉慣了,張口就來,馬上恢復(fù)本色,“被你男人迷住了?” 正經(jīng)不過三秒,慕遲環(huán)著雙手,大膽的盯著他,誠實道:“嗯,突然覺得你順眼多了?!?/br> 祁煬道:“是嗎?我一直覺得你挺聰明,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很遲鈍啊,我這張臉覺得不順眼的只有你?!?/br> 慕遲不屑道:“你順不順眼和你的臉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你這是變相的承認(rèn)喜歡我的臉?”祁煬厚臉皮道。 “臉是不錯。”慕遲收回視線:“人就不怎么樣?!?/br> 祁煬道:“讓你說聲喜歡我真是難如登天?!?/br> “順眼已經(jīng)是最高級別了,其他的就別妄想了。”慕遲不留情面,祁煬是幫了他挺大的忙,但他不是打一巴掌給顆糖就能哄好的小孩了,他知道祁煬瘋起來什么樣,知道他把他砸在車上那一次有多疼,知道他身邊亂花圍繞,也知道,這個人從來沒什么真心。 他是他盯上的第幾個獵物不知道了,和別人也沒什么區(qū)別,或許有天他玩夠了就收心了,或許他哪天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也沒什么好的,或許他放手了,膩了,夠了,不纏著他了,都有可能。 慕遲微微低垂眼瞼,修長濃密的睫毛掩下眼中些微失望。 其實他一直沒有人要,他媽自殺,他爸不要他,他來到這個世上孤身一人的,又干嘛指望祁煬想要他? 他可有可無,一份真心對他來說,那么難擁有。 球館的門這個時候被推開了,陸陸續(xù)續(xù)的進(jìn)來許多人,教練赫銘以及立海的校隊球員,看到他們,慕遲知道比賽快開始了。 “慕……”唐嵇剛想叫慕遲,話沒說完就看見一張傳聞中的臉來,祁煬回頭與進(jìn)來的人一一對視,從陌生的唐嵇到顧飄,陳淼,以及越來越熟悉的面孔,赫銘。 唐嵇立馬閉嘴,乖乖的塞進(jìn)人群里去了,他和慕遲一樣是新人,對這種高三的“大佬”有點怵,且這一位的名聲可不小,惡行可不少,唐嵇可不是慫,這種家大業(yè)大的少爺真是惹不起的貨色。 “呦,有新面孔了?!逼顭忠粧?,籃球背著他“咣”一聲落進(jìn)了身后的籃筐里,剎那間一些人都懵了,慕遲也有點發(fā)懵。 順著籃球看過去,祁煬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個舉動,讓校隊一些人都看傻了,隨手一丟的三分球跟玩似的,這哪是常人辦得到的? 唐嵇嘴巴都能塞個雞蛋進(jìn)去了。 陳淼睨了眼落地的籃球,在祁煬走近他后,他聲音壓低,道:“你一點沒退步?!?/br> 祁煬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盯著那落地的籃球不屑的扯唇道:“運氣好?!?/br> 祁煬抬腿往外面走,顧飄看看他,又有點別扭的扭頭回去,氣氛尤其詭異,祁煬在柯文旁邊停下來,側(cè)著頭打量他,柯文感受到了這抹不善的目光,并不回避,直勾勾的看過去,祁煬被逗笑了,“新人啊,不錯,球場任你飛,私下里收斂一點,懂不懂?” 柯文莫名其妙的看著祁煬,兩個人之間分明第一次見面,別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遠(yuǎn)在球架下的慕遲的都發(fā)覺出了什么,當(dāng)然,他懂祁煬的意思,立馬就把柯文喚到身邊來,避免不必要的爭執(zhí):“文哥。” 柯文的視線被調(diào)過去,慕遲朝他招手,柯文就沒再和祁煬多有視線上的交鋒,祁煬回頭看了眼遠(yuǎn)處的慕遲,慕遲同樣瞪著他,祁煬勾唇,深意的唇角警告著慕遲,他當(dāng)然明白慕遲什么意思,想護(hù)著這人嗎,他懂的,但最好,他也能明白他什么意思。 祁煬轉(zhuǎn)回頭走了。 “來干什么?”赫銘在祁煬越過他身邊時忍不住出聲。 “我沒資格來?”祁煬聞聲停下,倒退幾步,站在赫銘身邊,“赫老師,球館是你家開的嗎?” 赫銘轉(zhuǎn)頭,空氣中蕩著對峙的火/藥味,沒等赫銘開口,陳淼先上來了,“祁煬,別過分了……” “誰他媽讓你說話了?”祁煬不耐煩的喝著陳淼,新生完全懵了,不明白什么情況,祁煬道:“赫老師,多照顧照顧我弟弟,學(xué)校少不了你的好,祁家以后也少不了你的好,赫老師明白輕重的吧?你最擅長這個了,對嗎?” 在球員心中一向說一不二,威嚴(yán)的赫銘教練,竟然對一個學(xué)生的挑釁不發(fā)一言?氣氛不對勁,慕遲和柯文都趕了過來。 “你這樣子真是和祁國衷一模一樣,太像了,難怪你們一路貨色?!逼顭涑盁嶂S,任誰這下還聽不明白? 這人真是太沒教養(yǎng)了,當(dāng)下所有人都在腹誹,祁煬這人長的是真的帶勁,根本就是只能仰望的顏值,本來還能靠臉來刷點好感的祁煬,三言兩語磨滅了學(xué)弟們心中對他的第一印象,都反感起他來。 慕遲過來了,上來就抓祁煬手臂,隱隱有點怒了,“你胡說八道什么?!” 他是不是有病啊,有時候慕遲都覺得祁煬精神分裂,剛剛還好好的,這一會又是怎么了,冷嘲熱諷的侮辱,赫銘就算不是他的教練也是立海的老師,都什么社會了,祁煬還不懂尊重二字嗎? 陰沉的臉柔和了下來,祁煬開玩笑道:“也就是你,換個人我馬上打死他。” 說是開玩笑,可里面幾分認(rèn)真幾分寵溺都被人聽了去。 “我打死你你信不信?”慕遲真是服了,真想把祁煬揍到地里去。 “你打死我干什么?哪有這么恩將仇報的?”祁煬伸手摸摸他的碎劉海,溫和的不像話,“你忘了,我剛剛還教你打球呢,你對我好點?!?/br> 慕遲撥掉他的手:“你好煩,趕緊走吧?!?/br> “沒良心?!逼顭嗔讼履竭t的腦袋,把他的短發(fā)撥亂了,沒等慕遲出手,他聰明的收掉手,轉(zhuǎn)身走了:“比賽結(jié)束去停車場找我。” 慕遲按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回了聲:“知道了?!?/br> ※※※※※※※※※※※※※※※※※※※※ 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