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人
進門生澀地行了禮,橫成一排,乖乖站在原地仍人打量,他們年歲不大,烏溜溜的眸子里帶著稚嫩和純粹,非??扇恕?/br> 夏悠笑出弧度,贊許地朝趙公公點頭。早上離開前,她吩咐趙公公尋幾個男子,特意強調不要拐賣清白人家的孩子,但難免擔心尋來的那些人煙花氣太重,俗氣做作,讓人反生厭惡。 此時看來,擔心顯然是多余的。 當了夏皇那么多年的男寵搜尋小助手,趙公公不僅眼光獨到,品味毋庸置疑,還有自己尋人的手段和路子。 “有看上的嗎?”夏悠點了點桌子,“喜歡哪個就挑。” 想到什么,她又補充道,“看上了兩個也行,叁四個,現在你可能還吃不消?!?/br> 一轉眼,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晦暗不明。蕭憶垂下眼瞼,掩飾住了眼底的情緒,一字一頓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專門叫他過來給他塞人,夏悠也有點心虛,清了清嗓子,音調上揚,“朕聽聞你們習武之人性欲比普通人強,這不宏將軍都有四五房嘛。你又年輕,精力旺盛,自己解決對身體還是有些傷害的?!?/br> “你們兩,”夏悠歪頭,蔥白手指指向右邊兩個男子,“先過來表現表現,表現得好,她喜歡,朕重賞?!?/br> 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了眼,走到蕭憶左右兩側。 夏悠:“??!” 蕭憶坐在黃花梨木椅上,只見那兩人蹲下身子,在他脖子上極盡技巧地舔弄起來,手也在他身上四處游蕩,企圖煽風點火。 一聲臥槽后,夏悠避開視線,表情一度非常尷尬。 天知道,她真不是那個意思。她說的“表現”,只是讓他們跳個舞表演下才藝,誰想到他們一上來就動手動嘴的,舌頭都伸出來了,恨不得直接把他拖到床上去表現…… 說好的單純稚嫩呢? 夏悠看向趙公公,眼神質問。 趙公公收到了陛下的眼刀,用衣袖抹了把臉上的汗,做出口型,“時間不夠啊陛下。”就一個中午的時間,找到這種能裝出單純的人已經算好的了。 再說陛下之前不是挺吃這一套嘛,外表清純得不行,脫了衣服,屁股一扭,整個一浪蹄子,一夜可以玩十個。 殿里很安靜,只能聽到微小的曖昧聲。蕭憶的身體硬朗,肌rou線條明晰勻稱,與他們以往接觸到的女子的溫軟大不相同。 左側的男子余光瞥見他面上隱忍,以為還差一把火候。手開始慢慢上滑,朝胸部接近。剛往上行進了一步,蕭憶猛地站起來,聲音冷硬,“陛下,蕭憶突然身體不適,先行告退?!?/br> “等等!” 夏悠緩了心情,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袖子,掏出帕子想替他擦掉脖子上的水漬,卻被他捏住了手腕。 力道不輕不重,掌心的熱度卻燙的不容忽視。 被人觀賞那事的滋味的確挺不好受的。念及此,她也沒怪罪他的失禮,掙脫開來,攥著柔軟的帕子擦了個干凈,怕心生嫌隙,抬頭真誠說道,“今日之事,確有不妥,你放心,朕之后不會如此給你安排人了?!彼麓慰赡軙Q一個委婉點的方式,偷偷把人運到他的房間中去。 蕭憶目光爍爍,沒出聲。那兩人帶來的惡心感在她的安撫下慢慢褪去。 原來,夏國最尊貴的女皇陛下,也會給人道歉,也會用她不染纖塵的手,給人擦去污穢之物。 系統(tǒng):“這是培養(yǎng)狗的正確方式?” 夏悠一頓,“……你這次的任務也太抽象了,我得理理頭緒。” …… 連著兩天去將軍府上串了門,思緒沒理出來,頭發(fā)倒是掉了不少。 下了朝,口干舌燥,夏悠習慣性接過侍男遞過的茶水,咕咚喝下,一滴都沒剩。 注意到那張新面孔,模樣清俊周正,夏悠隨意問道,“新來的?” “回陛下,布德生病了,總管讓奴才頂了上來?!?/br> 夏悠微蹙眉,“你怎么看著那么眼熟???” “陛下,”侍男突然抬了眼,淚光閃閃,要哭不哭,委屈得不行,“我是您之前最疼愛的小涵啊,您怎么能忘得這么快?!?/br> “……”夏悠眼皮一跳,記起了這號人物——夏皇曾經的男寵之一,其得寵程度,也就在白洛年之下。 自夏悠散了那男寵天團,小涵極不甘心,他留下來,被公公安排去了浣衣局,每日兢兢業(yè)業(yè)干活,用本就不多的錢討好說得上話的人,就是為了今天,能再次回到夏皇身邊。 能有機會,用盡各種手段,讓陛下回心轉意。 明明白洛年的出身比他還要不堪,都被陛下冊封成了皇夫,憑什么他不可以。 眼瞧著他梨花帶雨哭起來,夏悠扶額起身,把絹子丟給他,“行了,別哭了,陪我去將軍府走一趟?!?/br> 小涵接過杯子,快速朝里面看了眼,咽了口唾沫說道,“陛下,奴才看您身子乏得很,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您得為自己身體著想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