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逢春記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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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羅床錦帳內(nèi),仿佛正在安睡的莫心然, 忽然微微睜開眼,她輕輕坐起身子,伸手撩起帳幔,避開睡在床前的春桃,纖足落地,下了床站起身。 莫心然服下解藥,然后給里屋外屋都下了迷藥。就算春桃忠心, 有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足下套上繡鞋,莫心然循著記憶,打開一個放衣物的大箱子,取出一件深色套頭斗篷披在身上。屋里地龍早就燃起,暖意融融,穿單衣都不冷,但到了外面可不一樣,盡管她身子現(xiàn)在已無大礙,但到底是個閨閣千金,身嬌體柔,也頗為畏寒。 莫心然腳步極輕,出了里屋,越過趴在外屋桌上陷入沉睡的值夜丫鬟,無聲無息地打開房門。 一陣寒風迎面吹過來,莫心然緊了緊身上的斗篷,閃身出了房門,反手輕輕地將房門闔上。 莫心然目標明確,出了院門直奔小弟居住的院落。 雖然院門上了鎖,但這種古式黃銅鎖,也難不倒以前特地練習過這門手藝的莫心然,她搗鼓了些許時間,就順利將其打開。 一路無聲穿行,莫心然出門前仔細翻找了記憶,妥善安排路線,避開兩撥巡察的婆子,順當?shù)貋淼接H弟居住的院落前。 莫心然利用迷藥,搞定看守院門的粗使婆子,閃身進了院門,藏身于廊柱的陰影中,仔細觀察周圍情況。 她只想無聲無息干成這件事,否則若被人發(fā)現(xiàn)蹤跡,那就糟糕了。一個閨閣千金半夜救弟,在禮教嚴謹?shù)墓糯@事本身就對自己名聲有所損害,更不要說,莫心然根本就無法解釋醫(yī)術(shù)和藥物的來歷。 院子主屋燈火通明,小弟莫銘之現(xiàn)在病情雖然沒有兩日后那么危急,但也比她重多了,屋里屋外人人緊張擔憂。由于小弟聰明伶俐,生母又頗為受寵,這次姐弟二人落水,忠平候莫長林也較為關(guān)注,外院現(xiàn)在還住著幾位京中有名的大夫,已備不時之需。 莫心然身體的生母趙姨娘,也只是在她早上清醒后,匆匆來看了一眼,確定女兒只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無大礙后,就急急地離去。 由此可見,莫銘之情況確實不大好。 莫心然倒是能體諒趙姨娘,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她確實為難,只能將情況分個輕重緩急,守著病情嚴重的那個。況且在古代,兒子才是一個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尤其她還只是一個妾室,就算真有些許偏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原身憂思多愁,當時有些埋怨生母,直到小弟夭折消息傳來,才算放下芥蒂。 莫心然收回思緒,房門開合間,經(jīng)過她的觀察,發(fā)現(xiàn)屋里人影不少,但并不慌亂,主屋守門的丫鬟昏昏欲睡,只能勉強支撐著??磥恚懼畷簳r情況還算比較穩(wěn)定。 這樣就更好了。 暗沉夜色中,莫心然緩步走在回廊的陰影中,輕絲薄履落地毫無聲息,深色斗篷從頭到腳掩蓋住她的身形。 莫心然悄悄挑起窗格子,將迷藥放進去,然后退到一旁,靜待藥效發(fā)作。 這藥是宮廷秘方,只需些許,便可起極大作用,蔓延范圍廣,也不會令人立即摔倒在地,只讓人感覺異常困倦,想找個地方歇上一歇,然后,就陷入深度昏迷,等幾個時辰便會自然醒來,毫無副作用。眼下這狀況,再合用不過。 過了片刻。 莫心然步出暗影,慢慢走近主屋,推開屋門。很好,房間外屋坐著的大小丫鬟們,都已經(jīng)昏迷過去。她進了里間,里頭兩個大丫鬟趴在桌上,趙姨娘則趴在小弟的床邊,都已經(jīng)中了藥。 幾步走到床邊,莫心然沒有浪費時間,她從被子底下掏出莫銘之的手腕,把了把脈。 莫銘之落水受驚,又寒邪入體,凝而不發(fā)引起連續(xù)發(fā)熱,現(xiàn)在溫度稍降,難怪屋里并不慌亂。不過小弟體內(nèi)寒邪未驅(qū),熱度不久就會再次提高。 這癥狀在現(xiàn)代,抗生素跟吊瓶點滴一起發(fā)力,這只是個小問題。但在古代,卻很容易就要人性命,尤其這病人只是個未成年的十一歲小男孩。 莫心然當下取出退燒藥,先在桌上倒了一杯溫水,然后掰開小弟的緊閉的嘴巴,將退燒藥放進去,灌下水同時,另一只手揉按他喉間xue道,莫銘之順利將退燒藥咽下,一滴水也沒灑出。 隨后,莫心然取出一次性注射器和退燒針劑,掀開被子,給小弟翻個身,在他的屁屁上打了一針。 最后,莫心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從空間里取出一顆固元丹,掰了一小半,再次給莫銘之服下。 莫心然主要考慮到,小弟雖然向來身體康健,但這次大病對小孩子的身體損害不小,調(diào)理不當?shù)脑挘苋菀讕黹L久影響,服下固元丹后,就不需要為這個問題擔憂。至于為什么只用小半,則是考慮到,莫銘之一夜間從重病虧損到生龍活虎,這太惹人思疑了,因此,用一小半,效果正合適。 一切都已經(jīng)辦妥,莫心然將飛快將尾巴打掃干凈,不留半分痕跡,將解藥使上后,自己則迅速離開,返回自己院子,解下斗篷,塞回衣箱后,重新躺回床上睡下。 第二天早晨。 大夫親口鑒定說病已痊愈,又經(jīng)過昨天一天緩沖,今天睡醒后,莫心然也不想再在床上裝虛弱,就說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堅持要起身。 春桃拗不過不過她,只好挑出厚厚的秋裝,和緑枝一起伺候莫心然穿上。 莫心然瞥了一眼低眉垂目的緑枝,這人果然就是個賤皮子,看吧,現(xiàn)在就老實下來了。 剛用過遲來的早膳,如莫心然預料中一樣,小弟那邊果然有好消息傳來。 “奴婢見過二姑娘,奴婢給二姑娘道喜了。” 趙姨娘身邊的大丫鬟月荷喜形于色,剛進門給莫心然行禮時,就迫不及待地說出喜訊,“二姑娘大喜,三少爺今早已經(jīng)退熱醒過來了,大夫診脈說,已經(jīng)完全病愈,雖然仍有些體虛,但只要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就可無礙了?!?/br> 的確是大喜事,在古代社會,一個兒子的重要性,對一個后宅婦人來說,可以說人生支柱,尤其當那兒子是僅有一個的時候。月荷是趙姨娘身邊的大丫鬟,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她絕對是真心希望主子越過越好。 “賞” 莫心然雖然很有把握,但此刻塵埃落定,她的心還是猛的一松。 顛覆原身一生的變故,已經(jīng)重重地拐了一個彎,朝另一個方向奔騰而去。盡管現(xiàn)在也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但莫心然自信不會落到原身那個境地去。 哪怕最糟糕的是,仍然被嫁給那個貧寒舉子江上寒。 不要說莫心然能生,就算她真無所出,也不會讓渣男賤女得意,大不了一把藥下去,讓這三個賤人都歇菜去,她當個寡婦也能過得很好。這樣的話,原身的愿望也算完成了。 當然,不到最后一刻,莫心然不會這么做,除了有珍惜空間資源的因素外,也是因為她真心的把每一次穿越,都當成自己的新生,除了完成原身愿望之外,也盡力去參與其中,在游戲規(guī)則內(nèi)活好。 每次都暴力解決問題,莫心然絕對不愿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被常人識破是小事,要是哪天引起個把奇人異士注意,那后果就可大可小。 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無知者無畏,自從莫心然開始穿越后,對這方面就有了忌憚。 這次穿越到一個古代侯府庶出女身上,不是莫心然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古代是男權(quán)社會,一切律法禮數(shù)基本皆是為男性服務,女子一生命運都由不得自己,她可不認為自己能跟整個社會大環(huán)境抗衡,最理想的生活,大概就是在規(guī)則內(nèi)盡量過好罷了。 若是運氣好些,有人撐腰做主,那還能有所依仗??上頌橐粋€庶女,父親重男輕女不糊涂,生母只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妾室。前有父親看重原配所出嫡出兄姐,后有精明能干,事不關(guān)己的繼室嫡母,及其所出子女,莫心然在其中,真是無任何顯眼之處。 或許她唯一的用途,就是憑借這傾城顏色,去為家族謀取更大利益吧。 古代士大夫的冷血無情,原身是真切體會過。光說她那生父,自小很是寵愛她的小弟,但被他的死打亂了重大謀劃后,立時就氣恨難平,翻臉無情。這一點從原身小弟白事舉辦可以看出,匆匆而過,潦草粗陋至極,而那便宜父親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 在莫心然看來,便宜父親寵愛庶子,跟看中嫡出子女,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大約就像是養(yǎng)個小狗小貓般的寵物耍著,打發(fā)一下時間。誰知突然間,這寵物竟然打亂他精心謀劃的重要一環(huán),立時翻臉也很正常,大概他能重新選擇,會在這兒子一出生就將其掐死罷了。 想到這里,莫心然嘴角露出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