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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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說辭說給外面的人還能唬一唬,說給他聽,簡直比屁話都不如。 毛川身體躬得更低,臉上掛著笑。 “說得多了,別人和自己都信了,那就是真的……方總,您放心,他也就是在電話里硬氣硬氣。他不是不要助理嗎?咱們干脆遂他的意,把生活助理也都撤回來,等到了片場,什么都不用管,就有他夠受的?!?/br> 顧溪十五歲出道,在片場向來是眾星捧月過來的。保姆車預(yù)先備好,食宿都有人照顧,下了戲就有水喝有椅子坐,困了能躺下補一覺。這些事有人打點張羅的時候并不起眼,忽然就沒了人管,只會處處都過不舒服。 現(xiàn)在顧溪還能硬氣幾句,等明天到了片場,結(jié)結(jié)實實地受幾天罪,就知道和他們低頭了。 聽到他的話,方偉臉色總算好看了些,瞥他一眼:“再在片場找?guī)讉€人,給他添點堵,我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br> 毛川連忙應(yīng)下,還想再說話,瞄見方偉隱隱不耐的臉色,忙自覺閉嘴,灰溜溜地收拾好地上的殘局,起身告辭。 辦公室的門被小心合攏,方偉抽出支煙點燃,眼里隱隱閃過一絲后怕。 顧溪最后那幾句的意思不對,倒像是已經(jīng)看出什么來了。 他名義上是翊坤娛樂的總裁,其實只是個替人打工的總經(jīng)理,顧溪就算替公司掙上一個億,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要黑顧溪的那位塞過來的真金白銀,卻是已經(jīng)揣進了他的口袋里的。 顧溪還有半年解約,有點腦子的人都猜得到他一定會解約單飛。這半年怎么對他,往狠里壓榨,或是放著不聞不問,用眼下的輿論逼著他續(xù)約,都能用公司手段說得過去。 可自己拿了錢,放任人算計他,甚至還在暗中配合著推波助瀾。這種事如果被翊坤娛樂背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真正老板知道,一定有得好受。 狠狠吸了口煙,方偉眼里閃過些狠厲,把煙頭在桌上用力捻滅。 抓不到證據(jù),顧溪就算看出來了,也只能捏著鼻子老老實實任他宰割。狗仔都是拍明星的黑料,哪有會無聊到來偷拍自己的。 不過是放狠話嚇唬自己,在片場挨幾次教訓(xùn),再刺頭的脾氣也能磨得老實下來。 他到要看看,那位從小被伺候到大的顧影帝,除了演戲還會什么。 * 顧溪還會背臺詞。 擔(dān)心吵到陸輕舟,顧影帝在陽臺兢兢業(yè)業(yè)背了半宿的臺詞,實在困得昏沉,才回到了屋里,和衣在沙發(fā)里睡下。 當(dāng)演員的,沒幾個不練就了一身隨時隨地倒頭就睡的本事,沙發(fā)已經(jīng)算是夠舒服的了。第二天還要早起趕去片場,沒必要上床睡,萬一睡得沉了,說不定能不能起得來。 顧溪裹了裹毯子,把工作燈按滅,打了個哈欠合上眼睛。 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被電話鈴聲驚醒的顧影帝霍地起身,掀開不知什么時候戴上的眼罩,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 窗簾半掩著,衣物整整齊齊疊在一旁。大概是睡得實在太舒服,往常熬夜后的頭痛一點都沒犯,明明只睡了幾個小時,倒是久違的一身輕松。 顧影帝驚魂未定,怔怔坐在床上,看著那通打進來的電話發(fā)呆。 托這通電話的福,他不僅沒睡過站,現(xiàn)在洗個澡換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利落趕去片場,時間都還剛好充裕。 備注上直白的寫著“狗仔陸輕舟”,總算讓他確認(rèn)了昨晚的事不是做夢。可原本該睡在床上的小狗仔不知所蹤,倒是自己被換了身衣服睡下,這種發(fā)展還是讓他有些難以緩神。 思緒仍在停滯,顧溪的手已經(jīng)誠實地拿起手機,劃下接聽:“輕舟——?” “醒了嗎?”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依然清潤好聽,語氣溫和,一板一眼地念他:“給你買了早飯,記得吃,不上床睡覺的習(xí)慣不好,以后要改?!?/br> 才注意到桌上放著的早飯,蝦餃晶瑩剔透,流沙包還冒著騰騰熱氣,新磨的豆?jié){盛在杯子里,還特意拿鏡頭蓋壓住了熱氣,下面細細墊了一層無香的木纖餐巾紙。 顧溪胸口沁過無聲暖流,攏攏話音,柔和下來:“好,我記住了。” 另一頭安靜片刻,大抵是笑了笑,又溫聲道:“我不方便露面,就先走了,以后再來找你?!?/br> 沒等回應(yīng),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顧溪握著手機發(fā)了陣呆,啞然地?fù)u頭笑笑,把電話的備注改成了輕舟,起身穿衣服。 怎么聽都是以前演過的那些霸道總裁一夜風(fēng)流之后哄小姑娘的臺詞,偏偏被尤其溫潤干凈的語氣一襯,就只剩下了直白懇切的體貼可愛,叫他一時幾乎沒能反應(yīng)得過來。 顧影帝眼里仍帶笑意,攥著褲子提到一半,動作忽然停頓。 ……不對。 劇情也是一樣的。 他昨晚在沙發(fā)上睡著之后,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有極大可能是陸輕舟把他搬到床上,幫他戴了眼罩,拉了窗簾,收拾了屋子。 還把他扒光了,居然。 自稱帶人開房的顧影帝拎著褲子坐在床上,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他可能還是被打劫了。 * 懷著這份憂慮,顧影帝吃了早餐,驅(qū)車趕到片場,都還有些心事重重。 酒店離得近,他到片場的時間還早。布景剛搭完,顧溪才一露面,就迎來一片誠惶誠恐的問候。 帶著溫和的笑意打了一圈招呼,顧溪胸口索然,沒在外面晃蕩太久,轉(zhuǎn)身進了化妝間。 他出名得早,雖然比現(xiàn)在的小鮮rou大不出幾歲,論資排輩卻是當(dāng)前輩都綽綽有余。無論顧溪自己怎么盡力顯得和善可親,劇組的人見了他卻依然畢恭畢敬,想要拉近距離都做不到。 這部戲是毛川哄著他接的,他那時還跟著半封閉的劇組在山溝里摸爬滾打。電話里說得模糊,說是整部戲的檔期不過一個月,價格也好,看看劇本寫得不錯,隨手也就接了。 來了才知道,雖然劇本寫得靈氣斐然,卻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二流班底。錢都用來砸咖位,花在劇上的處處捉襟見肘,搭戲的演員名氣倒是有了,卻都是些以顏見長的小鮮rou,能把詞背下來的都寥寥無幾,經(jīng)常架不住他的戲,動輒演得一塌糊涂。 心底終歸還存著對演員身份的執(zhí)念,遇到實在看不過去的戲,顧溪就會主動叫NG,帶著對方重來幾次。 “欺負(fù)新人”、“耍大牌”的緋聞,就是這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