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小妖傳_分節(jié)閱讀_74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奉崽成婚、[洪荒]愿你的圣母光芒籠罩大地、怎如傾城一顧 完結(jié)+番外、在逃生游戲里談戀愛、煌夜沁雪+番外、當(dāng)異形參加逃生游戲、標(biāo)配男二出軌后(h)、她似毒(高H 婚戀 1v1 )、驚悚游戲的角色都暗戀我
“呀~白jiejie!咱倆是本家人呢~我叫白吱吱!”吱吱滿懷感激地說道,實則此刻內(nèi)心卻狠狠地唾棄自己,認(rèn)真地做檢討中:人家是“夫人”,夫人是有丈夫的!自己剛剛在胡思亂想什么呢? 呸!小婊砸,不要臉! 白夫人又與吱吱閑談了幾句,這里位于白虎嶺地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她也是喜歡這里清靜才定居此處,也不問吱吱為何會來到這里,不過臨出門時,倚著門朝她不輕不慢地說了一句:“世上多是,癡情女子,負(fù)心漢。小乖乖,若是實在難過,就忘了吧~” 吱吱本是被烘得暖暖的,神思倦怠,擁著錦被正要入眠,卻被這一句話說得一怔。門外是冰封萬里,千里雪飄,凜冽的朔風(fēng)卷夾著寒氣直襲而來,吱吱的臉色不禁有些蒼白。 闔上眼,拉過被子蒙住腦袋。 忘了忘了!睡個昏天黑地吧! 吱吱就這么在白夫人的府上住了下來。 雖然白府一天到晚見不到人,但她和白夫人相處得十分愉悅。她每天最高興的事就是陪著白夫人一起吃飯! 白府廚子的手藝特別好,烏雞枸杞湯、蜜汁山藥、鯽魚豆腐羹、雪釀米丸子,各種山珍佳肴,吃得她儼然成了標(biāo)準(zhǔn)的月餅?zāi)槨?/br> 白夫人吃得很少,故而身材一直很骨感,吱吱打心底里佩服萬千美食擺在面前卻能保持鎮(zhèn)定的她,這就叫做——美人の自我。 這日,撐著尖尖下巴的白夫人眉目含笑地看著吱吱喝完那一大碗木瓜燉雪蛤,眉頭一挑,牽起吱吱的手。 “好喝嗎?” 最近被大滋補的吱吱面容紅潤有光澤,快樂地點了點頭,伸出了大拇指,“十分美味!三十二個贊!” 白夫人目光流轉(zhuǎn),似是不經(jīng)意間瞟了一眼吱吱藏在厚厚冬衣后的的小包子,然后掩嘴“呵呵~”地輕笑了一陣。 哦呀~小姑娘的皮膚嫩倒是嫩得像白豆腐,就是胸脯小了點~沒關(guān)系,木瓜燉雪蛤豐`胸效果妥妥的!她能等~吃飽喝足的吱吱視線落在被白夫人有一下沒一下揉`捏的自己的右手,微微有些驚訝,咦?手指顆顆圓潤如珠玉,指甲瑩潤,什么時候涂了淡淡一層紫色“指甲油”?雖然有些疑惑,但吱吱也沒在意,因為現(xiàn)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想問白夫人。 “白jiejie,你之前說若要從我來的方向去往西方天竺,咱們這里是必經(jīng)之路是嗎?”她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養(yǎng)得棒棒噠了,又元氣十足可以繼續(xù)漫漫追男神路了!她白吱吱可不是這么容易就放棄的鼠,畢竟,她可是要成為齊天大圣夫人的人! 白夫人側(cè)首,笑意盈盈地凝望著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吱吱柔軟的長發(fā),好美呢!像是絲綢般順滑,溫泉水泡浴效果卻是很好呢~流動的,生命的氣息,活躍的,跳動的,生命。 “嗯~是這樣沒錯……你的身體好暖……人,真是很神奇……”白夫人眼眸中的光彩益發(fā)深沉,指尖把玩著吱吱的發(fā)尾,握住一束,放在鼻間輕嗅。 “呃……恒溫動物體溫都是暖暖的吧?而且……房間的暖爐也很給力呀!”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吱吱嘴角掛著的笑容還是稍顯僵硬,糟糕,氣氛似乎又變得有些微妙了……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發(fā)現(xiàn)了,白夫人的體溫似乎偏低。 之前有幾天冬雷陣陣,白夫人說害怕,家里有沒其他人,所以雙眸亮晶晶地爬上了她的床,被她從背后摟住的吱吱只覺得一股徹骨寒意從她身上穿來,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后來,善解人意的白夫人每次都會在暖爐旁將自己烘得暖暖的,才會香香甜甜地抱著她睡覺覺?!具??仔細(xì)想想似乎有什么不對?Σ(°△°|||)話題被帶跑了! “那……有沒有過路的和尚到咱府上來化過緣呀?”吱吱企圖悄悄將身子往后傾,讓那一束頭發(fā)脫離令人心跳口干的玩弄。 “和尚?”白夫人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話說起來,最近游蕩在附近的野鬼也說起過呢,吃一口就能長生不老的唐僧快要路過白虎嶺,她應(yīng)當(dāng)好好準(zhǔn)備“招待招待”他。不過,小丫頭片子怎么問起這個?莫非…… “傷了你心,將你丟在冰天雪地里的負(fù)心漢是個和尚?”白夫人說話一針見血。 吱吱臉色憋得通紅,絞著衣角小小聲:“算不上負(fù)心漢,是我單相思……”畢竟大圣從來沒說過喜歡她之類的吧? 她這些事憋在心里從不曾對外人說過,一方面是她覺得還沒到那種需要倒苦水的地步,另一方面,她遇上的基本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妖,要么就是各種禽/獸。 人類的情感,果然還是得分享給人類聽。女孩子的心事,當(dāng)然得說給女孩子聽,這就是閨蜜??! “哦~”白夫人意味深長地將尾音拖得長長的,拖著小板凳拿起了瓜子,一副“愿聞其詳”的八卦臉湊了上來。 吱吱掐頭去尾,隱去了具體名字和身份,就著芝麻紅棗茶,將那段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去感情同“好閨蜜”白夫人說了一遍。 窗外雪花簌簌,廣袤的天地間,再沒有其他聲響。 只有房內(nèi)一室馨香和絮絮的溫言細(xì)語。 冬日天黑得總是格外快呢,天光暗去,蒼茫的夜?jié)B入四野的白雪里,夜更深重。 這場雪,紛紛灑灑,猶如滿天鵝毛飛揚。真?zhèn)€是萬里江漢如銀砌,遼闊山河似玉團。好幾百年也不曾見過這樣大的雪了。 相隔了三重山,有幾戶靠打獵為生的人家。 此時有盞油燈似花火,靜靜在寒夜里盛開。 夜里做完晚課的玄奘掌著油燈,站在檐下聽了一陣雪聲,遙遙向東方默默念了幾句祈福經(jīng)文。夜闌人靜時,最是思鄉(xiāng)時。這趟西行路,他走了有三載,山河相隔,家書難托。 他的身形微頓,目光落在東南方的那間臨時收拾,只搭建了三張木板床的柴房,眸色漸漸地染上了暖意。所幸,一路走來,有他這三個徒兒任勞任怨地陪行。 玄奘提步走了過去,飄來的雪花落在他的肩上,袖間和鞋面上,慢慢融化成小小的一團黑漬。 “吱——”來人提著燭燈推開木門的瞬間,睡在最外頭的悟空便睜開了眼,瞟了一眼,又默默閉上了眼。 從玄奘起身出門他的耳朵便時時留意,步步留心。誰讓他現(xiàn)在護著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偏偏有自帶“妖妖都想吃”的倒霉體質(zhì)呢? 玄奘看著睡相各異的三位徒弟,無奈地扯起嘴角笑笑,搖了搖頭。 悟空,本事大,脾氣也暴躁,三人中最易惹禍也最能消災(zāi)的徒弟。玄奘輕柔地將他放在棉被之外的手塞進了被窩,替他掖了掖被子。 悟能,嘴饞,心思活泛也會體貼人,就是向佛之心有時并不堅定。被子全都踢掉了,大冬夜的挺著大肚子,倒也睡得香甜。玄奘撿起了地上的薄被,又從一旁的行李里找了一件厚點的冬衣蓋在了八戒的身上。 玄奘以為八戒既比不上五指山下受過五百年風(fēng)吹雨打日曬的悟空,也不像悟凈曾終年活在陰暗冰冷的水中。八戒在高老莊也是像人一樣的活著,冬寒夏熱,吃的也是熱飯暖湯,就像人一樣,像自己一樣,故而玄奘對八戒的照顧也顯得更為用心些。 沙僧睡覺就像他平素,極其老實,中規(guī)中矩。不踢被子不打呼,父愛深沉的玄奘瞧完三個徒弟,便輕輕帶上房門出去了。 從頭到尾看著他干完一切的悟空伸出雙手,枕在腦后,眸色沉沉地望著木質(zhì)屋頂,他的鼻尖有點涼涼的,是剛剛師父側(cè)身過來時,衣服上未化的雪花落了下來,停在他的鼻子上,一秒鐘化掉。 他天生地養(yǎng),無父無母,無懼無畏?;畹脼t灑磊落,半路冒出了這個和尚,將他從五指山下帶了出來,西行路上嘮嘮叨叨,對著這個神仙要行禮,對著那個菩薩要鞠躬,對長輩要恭敬,不要發(fā)脾氣,要溫柔,要面帶笑容,要以德服人,不要戲弄師弟,不要……他給他定了一堆規(guī)矩,然后他先不管他照不照著做,反正自己做得一絲不茍,認(rèn)認(rèn)真真。 好吧,德行,他以前也不是不曾學(xué)習(xí)過。 現(xiàn)在又開始打感情牌了嗎?和尚啊和尚,真是教人受不了。 感情?親情、友情……愛情是什么?悟空的腦海中突然又冒出了那張笑得春`光燦爛的小白臉。 “大圣,大圣,我們回花果山吧!你帶我去看一山的螢火蟲,我就替你種下一千棵桃樹,等到桃子成熟的時候,我們就生……” 朗朗之聲,仿佛從虛空之中傳來,是那時候那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