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道神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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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6點半的時候路榮行收了工,帶著關捷去車棚騎車,路上關捷問他生物園的事,他果然一如預料一無所知。 兩人來到車棚之后,碰上張一葉正在這兒開車鎖,3人于是結(jié)伴回家。 放學后在校園里滯留的理由有很多,比如打球、早戀和老師的苦口婆心等,這些套路路榮行都見過,所以他并不好奇。 但關捷還不清楚,他照舊背對著路榮行坐在車座上,剛好跟為了躲避路上的車流而跟在后面的張一葉面對面,閑得沒事話就多了,他說:“葉子哥,你也在辦黑板報嗎,怎么這么晚了才回去?” “辦個鬼喲,那玩意兒我從來沒辦過,”張一葉絲毫不以為恥,邊說邊笑,“我在機房打紙牌,老師說要有始有終嘛,我就打到了現(xiàn)在。” 機房是要鎖門的,而學校只有一個微機老師,關捷有點吃驚和感動:“那楊老師不是等你等到了現(xiàn)在?” “不止,”張一葉為了耍帥,搞了個雙手脫把的動作,但輪子轉(zhuǎn)了不到半圈車頭的方向就歪了,給他驚得連忙又握了回去,心不在焉地答道,“我走的時候機房里還有人。” 關捷登時就覺得那上機老師真是脾氣好了,換了其他老師,為了早點回家早就把場子清光了,當然“金”老師除外。 為了實現(xiàn)早上的承諾,路榮行騎過臭豆腐攤的時候,關捷把車叫停了,給路榮行端了碗炒粉,自己炸了根熱狗,又問張一葉吃什么。 張一葉跟路榮行互相請慣了,當即一句“給我來2塊錢的臭豆腐”就涌到了嘴邊,這時旁邊的路榮行突然踩了他一腳,并且對正在炒粉的老板說他要多加點榨菜末,張一葉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怕自己把關捷給吃垮了。 于是張一葉吸了吸鼻子,在滿肺腑的調(diào)料芬芳里吐血地說:“我……就不吃了,我上火,嘴巴里面爛了?!?/br> 關捷不明就里,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啊,那你好慘?!?/br> 路榮行幫他做戲:“回去多喝點水?!?/br> 張一葉真是不想跟他們一起走了,但一時又沒找到離隊的理由,心里垂涎三尺,決定跟這兩個負心人分開了就去吃麻辣燙,他一個人,吃到打雷鳴一樣嗝。 臭豆腐攤的老板的流水線作業(yè),很快就打包好了關捷點的東西,一般人都喜歡在熱狗上撒滿辣椒面,一口下享受甜辣交加,但是關捷沒要辣椒面,也沒讓老板在炒粉上撒香菜,因為路榮行不吃。 燒烤這種東西,就是要趁著熱氣囫圇下咽,要拿筷子的路榮行沒法騎車,3人便將車推到了離小攤不遠的橋上,關捷和路榮行站著吃,張一葉趴在欄桿上嚼口香糖。 進入9月之后,送走盈水期的月來河水面下降,露出了橋底的四個拱洞,其影響模模糊糊地印在水面上,讓人幾乎感覺不到河水在流。 這邊他們在吃,旁邊有學生趴在欄桿上,將吃完的垃圾袋比誰能扔得更遠的拋進了河里。 第一團塑料袋落到水面上的瞬間,路榮行忽然想起了去年在這水中掙扎的人,一轉(zhuǎn)眼殺師案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自己、關捷和張一葉都沒怎么變,那輟學離開了鎮(zhèn)上的李云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邊他從丟垃圾的人身上想起了李云,旁邊的關捷從河里白樺樹的倒影中記起了生物園,立刻去向張一葉打聽:“葉子哥,女生宿舍后面有個生物園,你知不知道?” 張一葉在非學習領域十分博聞強識,聞言笑道:“知道,學校傳說中專門鬧鬼的地方嘛?!?/br> 路榮行被他們的說話聲引回神,插嘴道:“哪兒來的傳說,我怎么沒聽過?” 張一葉反問道:“你沒聽過不是很正常嗎?你們重點班的人都是瞎子聾子,除了知識別的都看不見,對不對弟弟?” 關捷早上才用意思差不多的話評價過他姐,不久前又被路榮行的黑板報刺激了一下,不能更同意。 “行,什么都是重點班的錯,是成績蒙蔽了我的眼耳口鼻,爽了吧?”路榮行無語地說,“別廢話了,生物園怎么鬧的鬼,說吧?!?/br> 張一葉吹了個網(wǎng)球大小的泡,氣灌過了忽然又癟了,他將片狀的口香糖用舌頭收回嘴里,邊嚼邊起了個鬼故事的腔調(diào):“這,就要從很多年前說起了?!?/br> 關捷皺著臉看了下路榮行,發(fā)現(xiàn)對方也是一副消化不良的表情,不過路榮行嫌的不是張一葉裝腔作勢,而是覺得那些泡泡糖在臉上粘來粘去又回到嘴里,不是很干凈。 張一葉沉浸在講故事的快感里,沒發(fā)現(xiàn)聽眾都在嫌棄自己,自顧自地在腦內(nèi)措辭:“從前,一中的生物園是對學生開放的,老師會帶著學生進去參觀各種動植物,主要是植物,什么石榴啊柚子啊琵琶啊都有,就是果子結(jié)的有點小。學生也可以自由進出,躲在迎春花的葉子底下卿卿我我。” 關捷越聽越不對勁,感覺他怎么說的全是果樹,還有鼻子有眼的。 路榮行更是直接得出了結(jié)論,猜他肯定翻過生物園的院墻了。 張一葉繼續(xù)搞獨家講壇:“這樣既能學習又能放松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某一天,下了晚自習之后,一對在宿舍門口怎么也分不開的情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摸摸地走進了生物園,他們……” 作為一個已經(jīng)看過成人二人轉(zhuǎn)的前衛(wèi)少年,張一葉的腦子里積累了很多云雨初歇的經(jīng)典臺詞,他說到興起處正要出口成章,良心卻在這一刻突然覺醒,逼得他沒來由地看了關捷一眼,看他還是個豆芽菜樣兒,不得不把醞釀好的sao話都扼殺了嗓子眼里。 他嗤笑了一聲,純潔地說:“……又開始卿卿我我,可就在這時,男生突然在本該昏暗的園子里看到了一抹鮮艷的色彩,他定睛一看,我勒個大草!” “只見離他們不遠的棕毛樹上,有個穿著古裝的女的在轉(zhuǎn)圈圈,就是跳舞,舉手昂脖子那種,一直一直轉(zhuǎn),給那對男女一起轉(zhuǎn)昏了。后來那一屆蠻多學生都說看見那個跳舞的女的了,學校不是建墳地上嘛,別個偶爾上來透透氣也可以理解?!?/br> 這個故事前面故弄玄虛、廢話連篇,后面崩得更厲害,一點恐怖的氛圍都沒有渲染起來,連不敢看鬼片的關捷都不怕,完全沒法相信生物園關停的理由居然這么搞笑。 路榮行聽得連粉都不想吃了,被他這個讓人不適的敘事水平哽得慌。 但是張一葉還有后手,他說:“不過這肯定是瞎扯,真有那么多鬼我還看什么鬼片啊,事實是有一年,一個家里有點錢的學生在上課參觀的時候被園子里的毒蛇咬了,沒救回來,家長鬧了很久,學校也遭不住再來一次這樣的事故,就把園子封印了。” 這個原因靠譜得多,兩位聽眾這才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