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攻略了_第35章
書迷正在閱讀:教弟無方、招堯撞騙+番外、[快穿]炮灰專業(yè)的腎虛高材生、那個豪邁不做作的炮灰[穿越]、險道神、[西游]小妖傳、[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奉崽成婚、[洪荒]愿你的圣母光芒籠罩大地、怎如傾城一顧 完結(jié)+番外
商場如戰(zhàn)場,最忌諱的就是急功近利。 朱家的崛起讓三大家族的人急于開疆拓土,三大少平庸的表現(xiàn)使得他們在族內(nèi)的聲望一落千丈,如今更是落到需要用聯(lián)姻來穩(wěn)固地位的地步。 商場上的交鋒磨去了他們的棱角,司義的張揚、齊川的溫潤、屈白的超然都褪去了光芒,如今只剩下不得志的暴躁頹廢和怨天尤人。 如今再看去,這三人周身籠罩著陰郁的氣息,哪兒還有當初艾頓中學里傲人的風采? 喻州坦然的接受了三人或明或暗的嫉恨,攔住想要和稀泥的司老爺子,搶先開口道:“我來這兒只是想見見舊識,既然幾位大少不歡迎我這個老同學,我們這就離開。至于老爺子的生日禮物我稍后就讓人補上?!?/br> 這話一落,朱家的三個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齊刷刷往后一轉(zhuǎn),回到了還未離開的豪車上。 “朱家主?朱家主……朱行小子,這事兒是我孫子不對,你……”司老爺子連忙拄著拐杖追了幾步,見朱行一家理也不理自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拿拐杖一下下的杵著地面,將地板砸得哐哐直響,指著司義罵道:“你這不成器的家伙,還不快去給朱先生道歉?!” 他現(xiàn)在可不敢托大再喊朱行“小子”了。 好不容易借著七十大壽的理由邀請到朱家的人出席,甚至還見到了朱行本人,這要是能搭上關系,自己的家族就能再進一步了,這是多好的機會! 可這三個臭小子卻硬生生把人攆走了! 人家就算是不來,也比現(xiàn)在到了門口卻不進去的場面要好得多。司老爺子瞧著后頭圍觀的各大世家的人,幾乎已經(jīng)預見到他們以后會怎么嘲笑司家。 ——就是那個把財神爺往外趕的白癡家族! 三位家主見司義三個動都不動,心里恨不得把他們?nèi)刈约悍蛉说亩亲永锶?,忍著怒氣把他們往前一推,黑著臉罵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 ?/br> 喻州最后一個上車,扶著車門頓了一下,回頭瞧見被各自父親推到前邊兒的三個大少,挑了挑眉毛。 司義見他要開口,連忙惡狠狠的說道:“卑賤的臭蟲,做夢都別想要本少爺向你道歉!” 說著還望向自己的兩個同伴,希望從他們倆身上獲得支持。 然而不是每個人都像司義一樣看不清局勢。 他們現(xiàn)在還是家族的繼承人,不過是看在他們和朱行曾經(jīng)是同學的份兒上,比其他人多出一點微末的優(yōu)勢而已。實際上他們之后還能不能繼續(xù)當他們的大少爺,完全仰仗朱行和家主的態(tài)度。 而現(xiàn)在朱行的態(tài)度就是家主的態(tài)度。 齊川能感覺到父親目光中的審視和衡量。他毫不懷疑,如果今天他沒有照著父親的吩咐去做,明兒這繼承人的位置就得落到他弟弟身上。 抿著唇避過司義的視線,齊川望著喻州堅毅凌厲的臉龐,眼神有些恍惚。 他想起當初在學校的廁所里,自己甩在對方臉上的手帕。然而如今他高傲的脖頸像是被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彎了,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眼前是一雙錚亮的皮鞋,倒映著齊川瘦削的臉龐,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的說道:“對不起,剛才司義說的話太過分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耳邊是屈白獨特的清冷嗓音:“我也替司義向你道歉,請你原諒他?!?/br> 殘酷的商場不僅磨去了他們的棱角,也教會他們什么叫做“利益面前無摯友”。 剛才司義大放厥詞的挑釁喻州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出聲,只是表情沒有控制好而已,嚴格來說不算冒犯。這時候替司義道歉,面兒上看是兄弟情深,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了司義的腦袋上。 司義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失聲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屈白一向是三人中最沉默的那個,此時連表情都沒有動一下,仿佛不曾聽見司義的質(zhì)問。 齊川見狀只好擔起了勸說的任務,垂著眸子不看司義的眼神,只淡淡的說道:“司義別鬧你的小孩子脾氣了,快向朱先生道歉?!?/br> 司義漲紅了臉,呸的一聲往齊川臉上吐了口口水,指著他和屈白憤憤道:“十幾年了,老子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就是這么對我的?好……好好,你們就捧他的臭腳去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向這個臭蟲道歉的!” 這話一出,司老爺子和司家主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心中已經(jīng)在盤算換誰來替代司義的位置。 而一直沒能開口的喻州終于打斷了他們兄弟反目的戲碼,失笑道:“抱歉,司大少道不道歉跟我都沒什么關系,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br> 司義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看熱鬧就看熱鬧,你能有什么事情?” 齊川和屈白卻都收拾好了情緒,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齊川做了個“請”的手勢,微笑道:“朱先生請說?!?/br> 喻州對這兩人倒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想起席安告訴他的事情,眼神里有些憐憫,低聲說道:“容琛跟郝樂的父母認識,聽說郝樂是領養(yǎng)的孩子,他的生身母親好像是死于……” 說到最后一個名詞時喻州的聲音突然放低,以至于只有他們四人能夠聽見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傳染病的名字。 司義三人的臉色驟然慘白,齊川抖著嘴唇,半晌兒才強自鎮(zhèn)定的說道:“這種病不一定會傳染給孩子,只要醫(yī)院做好阻斷措施……” 可他們早就查過郝樂的身份,他是被生母丟在郝家門口的,想也不是從醫(yī)院里出來的孩子。 喻州并不打破他自欺欺人的幻想,只是善意的說道:“我建議你們最好去醫(yī)院檢查一下?!?/br> 說完便坐進車里,吩咐司機開往另一個宴會地址。 朱家盛裝出席,可不是為了從司家老頭子的壽宴上灰溜溜的離開。喻州過來只是替席安給三位大少帶個話,真正的宴會還等著他們出場。 ——復仇者建立四周年的慶祝宴會,那才是真正頂尖世家云集的地方。 醫(yī)院里。 血液樣品已經(jīng)送進去檢查,到出結(jié)果最快也得一個小時,但司義等人卻半步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在化驗室門口,靠著一絲僥幸勉強支撐。 司義一直在等候區(qū)來回轉(zhuǎn)圈,嘴里頭念念有詞:“不會的不會的,他都活了22年,沒道理潛伏這么久……” 齊川和屈白雖然都坐在椅子上,但不斷瞄向化驗室的眼神表明他們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鎮(zhèn)定。 “司義你別晃了,每年體檢都沒有查出來,不一定會出事的?!饼R川忍不住說道。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司義猛地剎住腳步,附和道:“對對,一定沒事的,要么就是那個朱行在騙我們!” “一定是。”沉默了一路的屈白突然開口道,“這種病不做定向的檢查很難發(fā)現(xiàn),例行體檢查不出來很正常。而且……” 屈白抬起頭,眼睛里是令人心驚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