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chuàng)了修真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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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草民,見過陛下!”嚴(yán)威與柳譽連忙向來人行禮。 “免禮?!庇舫袦Y在主位落座。 柳譽起身,開口回應(yīng)郁承淵之前的感嘆,“草民可不敢說了解前輩。之所以有此言,實乃前輩對百姓之重視溢于言表,定不忍看兩國百姓因異象之事遭戰(zhàn)亂之苦?!?/br> “柳案首此言是否有些過謙了?”嚴(yán)威察覺到郁承淵對穆靳之事有幾分興致,適時開口?!奥犅勄拜叧霈F(xiàn)在江南已有些時日,期間皆宿于貴府。其余不談,柳案首對前輩日常喜好應(yīng)有幾分了解?!?/br> 柳譽有些無奈,“前輩來江南這些時日,的確是由草民負(fù)責(zé)采購日常所需。彼時隨草民居住在柳寧縣內(nèi),所購之物只是一縣之最,實難有前輩心儀之物?!?/br> “前輩這般人物必然見多識廣,的確不會滿足一縣之最?!眹?yán)威心下恍然。 郁承淵知道從柳譽口中得不到他想要的一些訊息,便放下了心思,轉(zhuǎn)而交代他事?!啊穹鹬σ嘤懈F盡’的說法可阻止百姓傳播神跡。朕之前在營地提及,想必已有傳言。” “陛下英明!”嚴(yán)威頓時面色一肅,“微臣這便安排人手,加快這一說法流傳的速度?!?/br> 郁承淵點了點頭,很滿意嚴(yán)威的反應(yīng)。 “草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柳譽聽到這里,卻是忍不住上前一步。 “朕準(zhǔn)你直言?!庇舫袦Y看了柳譽一眼。 “陛下所言確為良策,但也不能說萬無一失。陛下何不咨詢前輩,或有完全之策?!?/br> 這神跡之事可不是小事,若有意外必會有大麻煩。 柳譽并不是完美主義,但他出身底層自是知曉底層百姓的艱辛。若真遭遇叛亂,受苦的還是他熟悉的那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 為了這些熟悉的民眾,他不惜冒著惹怒君王的風(fēng)險開口提議。 嚴(yán)威聽柳譽此言微微一愣,隨后忙去看郁承淵的面色,“前輩的能力的確強橫,但主要表現(xiàn)在武力與醫(yī)術(shù)方面,輿論問題或有不及。” “前輩不僅精通武藝、醫(yī)理,文人詩詞、治國之策也有涉獵?!绷u對穆靳很是信任,但也不是完全盲目。他所提及的,都是穆靳有意無意間在他面前展現(xiàn)的。后,他話鋒又是一轉(zhuǎn)?!翱v使前輩不通國策,又有誰能說武藝便無解決之法?” 提及到此處,他的視線剛好掃過桌案一角的書籍,“草民閑暇時也會看一些雜學(xué)游記,其中有一篇關(guān)于邊緣小國‘巫國’的贅述。此國居于原國、周國兩大國之間,卻得以保留至今。除兩大國互相牽制之外,還因其國內(nèi)有不少秘術(shù)存在?!?/br> “最為出名的便是‘毒蠱之術(shù)’與‘迷魂之法’。其中‘迷魂之法’以內(nèi)力施為便可影響人的記憶甚至是思維。若是強大如前輩之人施展此術(shù),未嘗沒有讓所有人將神跡之事‘遺忘’的可能。” 比起將是否會泄露的可能寄托于難民對自身的束縛,直接讓這神跡之事消失在他們腦海中當(dāng)然更為穩(wěn)妥。 郁承淵并不惱怒,甚至還贊賞的看了柳譽一眼?!傲甘孜丛こ鲞^江寧郡,卻有如此見地,著實不錯?!?/br> “當(dāng)不得陛下盛贊?!绷u連忙又朝郁承淵施了一禮。 郁承淵神色未有明顯變化,“但‘迷魂之法’朕覺不妥?!?/br> “強行讓人遺忘一段記憶確有不妥,但比起他們的安危來講。這點小問題,也就不值一提?!绷u也知這一提議最大的殘忍之處。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朕以為不妥之處并不在此。”郁承淵手指在桌面上輕點。 柳譽忍不住沉思了片刻,隨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雙膝一彎,直接跪倒在郁承淵面前。“草民考慮不周,還請陛下責(zé)罰。” “你有何處考慮不周?”郁承淵詢問。 “百姓不欲傳播神跡與旁人強行禁止傳播,是兩回事。若真有神佛存在,或會降罪于人。”柳譽話語之中有幾分自責(zé)。穆靳對他多有幫助,對江南百姓更是有大恩德,他卻是差點讓穆靳陷于危境。 “草民之計最大程度保障了一國百姓安危,卻會讓前輩一力承擔(dān)罪責(zé)。若前輩有損,對我崇國來說比之開戰(zhàn)損失更大?!?/br>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穆靳對崇國的意義何止‘一將’的程度?他若是愿意出手,甚至可以一力扭轉(zhuǎn)戰(zhàn)局。 “柳案首知錯便可。你乃是愛民心切,朕可以理解,怎會降罪?”郁承淵從穆靳口中得知這天地間目前沒有神佛的存在,柳譽卻不知情。 “你此次的確有失考量,日后當(dāng)以此為戒,朕方能放心將諸事交托于你?!?/br> 郁承淵同樣覺得穆靳會有更完善的解決方式,極可能類似于‘迷魂之術(shù)’。但他不欲請穆靳出手,原因其實很簡單。若事事都求助于穆靳,如何展現(xiàn)他自己的能力?郁承淵可沒有忘記,他現(xiàn)在正在考驗時間內(nèi)。 擅于識人、用人倒也算是身為帝王的優(yōu)勢。然穆靳并沒刻意隱藏過自己的實力,他所了解的訊息很多都是穆靳自己顯現(xiàn)出來的,請穆靳出手體現(xiàn)不出他作為帝王的優(yōu)勢。 在完美解決神跡傳聞與展現(xiàn)自身能力之間,郁承淵選擇了后者。正如他之前對柳譽所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若是日后真的出現(xiàn)了問題,穆靳總不可能袖手旁觀。目前的這點不完美,不會影響大局。這個方法對郁承淵來說,反倒可稱得上是公、私之事,兩全其美。 柳譽先是一愣,忍不住去看郁承淵的神色。見他神情不似作假,心下方才有驚喜浮現(xiàn)。 郁承淵此言,顯然是認(rèn)可了他的能力?!畬⒅T事交托’,能夠被陛下交托事則怎么也不會是一介白身。這句話可以看成許諾官職。 如今他還未參加舉人考試,未有為官資格,能力便得到了陛下承認(rèn),甚至親口許諾,稱之為一步登天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