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chuàng)了修真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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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哥,你看我們要不要幫少爺一把。若是驚醒了附近幾處別院的人,恐怕……” 于山視線掃了一眼床榻上那人因為痛苦有些猙獰的面龐,眼眸之中帶著幾分憂心,忍不住詢問身旁看起來要年長一些的男子。 “不用?!备0埠敛华q豫的回應(yīng),一副心中自由成算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穩(wěn)重可靠。 “這江安城之內(nèi)有幾個不知道謹少爺?shù)那闆r?我們對外說是回江南老宅療養(yǎng),但又有哪個不知道是想要謹少爺借著這里溫潤的氣候延長些許壽數(shù)?” 福安平靜的視線終于有了幾分變化,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了兩分憐憫,更多的卻是快意?!爸斏贍斏眢w出現(xiàn)問題,病情突然加重,我們除了請大夫來能有什么辦法?!” “我這便去請大夫?”于山詢問了一聲。 福安意味深長的看了于山一眼,確定他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坝谏?,我看你年輕便多說一句,有些時候可不要做多余的事。哪怕你是好心辦了壞事,也不會有人會聽你解釋?!?/br> “多謝福哥提點?!庇谏叫南乱粶嫔彩且徽?。 福安點了點頭,此時床榻上的人呻吟聲略有減緩。但不像是疼痛減輕,倒像是卻了氣力。 “你還在這兒站著做什么,沒看少爺服了藥痛楚也沒有半分減緩嗎?還不快去叫大夫?!”福安說著面上瞬間浮現(xiàn)出了焦急的神色。 于山瞬間也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快步離開了房間。 福安也沒有像木樁一樣站在原地,他朝著床榻上的人迎了上去?!吧贍?、少爺,您還好嗎?您忍耐一下,大夫這就來了!” 床榻上的人呻吟聲卻是隨著他的呼喚越來越低。 “少爺、謹少爺,你……”福安的聲音停了下來,面上帶著幾分驚愕,眼眸中卻有些許了然。 他將耳朵附在穆謹?shù)拇脚吓裕瑳]有聽到半分聲響,面頰上也失去了那呼吸帶出的溫熱氣息。 福安未曾看到,床榻上那人眼球緩慢的滑動了一下,那一瞬間眼簾上也浮現(xiàn)了些許弧度,隨后又重新恢復(fù)了沉寂。 縱然他看到,怕也只會將其當成穆謹失去呼吸之前的艱難動作,不會去多想。 穆謹?shù)纳眢w狀況如何,一直就近‘照顧’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福安心中有種長久的目標達成之后的快意與釋然,面上卻像是不敢置信一般,伸手去探穆謹?shù)谋窍ⅰ?/br> “鐘大夫來了,鐘大夫來了!”于山依舊一副極為焦急的模樣,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直接推開門帶著大夫闖了進來。 他看到福安的動作,面上的表情一僵。無暇顧忌尊卑,一手將福安拉離床邊,將大夫推到床榻前。“鐘大夫,您快看看我們少爺!” 言行舉止之間,皆是一副不愿意接受噩耗的模樣,眼底深處卻有著與福安相似的了然。 鐘大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心下便已經(jīng)有了計較。秉承著行醫(yī)嚴謹?shù)男膽B(tài),他連忙伸手查探了一番。 手往床榻上人的脈搏一搭,檢查了一番心跳鼻息。抱著幾分僥幸心理將銀針刺入了幾處要xue,床榻上的人仍未有任何反應(yīng)。 “唉?!笨v然鐘大夫見慣了生老病死,此時仍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他自詡知道穆家人為穆謹耗費了多少心思。穆謹這病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穆家昭告天下遍尋名醫(yī)也無法醫(yī)治,只能盡可能的調(diào)養(yǎng)他的身體,延長壽數(shù)。 早有名醫(yī)預(yù)言穆謹活不過二十,穆家費盡心思耗費無數(shù)藥材,也不過是將這一日拖延了五年不到,讓他在二十五歲走到了盡頭,如何不讓人惋惜? 鐘大夫不忍對上福安和于山兩人期待的視線,“準備后事吧,還請節(jié)哀!” “鐘大夫您再看一看,我們少爺他……”于山似乎還不愿放棄。 “不必再看?!辩姶蠓驌u了搖頭,“這院內(nèi)供養(yǎng)的,也不止我這一位大夫。若是二位不信,也可請其他大夫過來看一看。但結(jié)果,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福安閉了閉眼睛,他看上去要比于山理智一些,悲痛仍不免從聲音中泄露些許?!坝谏剑顽姶蠓螂x開。我們?yōu)橹斏贍?、沐浴更衣?!?/br> “……”于山沉默了一瞬,隨后開口,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喑啞。“鐘大夫,請?!?/br> “我自己走就行了?!辩姶蠓蚴帐昂勉y針,掃了兩人一眼,忍不住再次開口。 “兩位還請節(jié)哀。不如想想謹少爺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若是能踐行一二,也不枉一場主仆之情?!?/br> “多謝鐘大夫,我們記下了?!备0查_口應(yīng)下。 兩人目送鐘大夫離開,于山將‘穆謹歸天’的噩耗散播出去,隨后帶著侍從回到房間。 于山安排侍從將浴桶放下,關(guān)上門窗。 視角不經(jīng)意間掃過床榻上的尸體,他覺得房間似乎都變得陰冷了起來,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案8?,我們現(xiàn)在就為謹少爺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