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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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先給老太太和齊夫人請安:“老夫人、夫人安?!?/br> 齊夫人看他模樣俊秀,雖小小的一只,倒是懂禮。 老太太朝他招招手:“陵哥兒是吧,俊哥兒念叨你兩日了,快來,一道吃點早飯?!?/br> 齊子俊高興地說:“陵哥兒,我們可以一起玩了。” 沈陵走近,下人把齊老太太旁白的椅子搬開來,齊子俊坐在齊老太太和齊夫人的中間,桌子上應(yīng)有盡有,小米粥、湯包、糕點,說實話對于一個早餐來說,過于奢侈了。 沈陵也沒說自己吃過了,他很明白自己的職責(zé),她們找他來是要陪俊哥兒的,道:“謝謝老夫人。” 齊子俊道:“陵哥兒,你喜歡吃什么?我最喜歡吃這湯包了?!?/br> 下人夾了一個湯包在沈陵碗里,沈陵也不客氣,都說金陵湯包是一絕,他當(dāng)年旅游的時候吃過一回,面前的怕是更正宗:“謝謝俊哥兒,我嘗嘗。” 他先咬一個小口子,湯汁順著小口子流進(jìn)口中,鮮美至極,沈陵看著齊子俊期待的眼神,道:“很好吃?!?/br> 齊夫人也在觀察他呢,這孩子吃飯怪是好看,不像一般孩子,再看看自家還要人喂的,吃得不像樣的孩子,若非是自己兒子,齊夫人都要懷疑到底哪個是富貴人家出身。 沈陵陪他吃了幾個湯包,看齊老夫人和齊夫人哄著他吃,其實要他說,孩子餓了自然會吃,這樣哄著反倒讓他覺得他才是中心,老人們總覺得吃飯就應(yīng)該在固定的時間段吃,不管餓不餓,實際上每個人感覺道饑餓的時間不一樣,不想吃或者吃的不大主動,就說明不太餓,沒必要哄著吃。 齊子俊吃得差不多了,大人們就放他們出去玩了,這個時候齊子俊比誰都樂意,拉上沈陵就往外頭跑。 齊夫人道:“您瞧見了,這孩子我瞧著是個妥當(dāng)?shù)?,不似尋常鄉(xiāng)下的孩子?!?/br> 齊老夫人擦了擦嘴角,點頭應(yīng)道:“是個不錯的,家里頭教養(yǎng)很好?!?/br> 沈陵和齊子俊出來以后,身后還跟著一個丫鬟,兩個小廝,齊子俊太皮了,有了昨天這一出,自然是又添了人手。 沈陵道:“我第二次來你家,還不熟,你帶我逛逛吧?!?/br> 齊子俊自然樂意得很,沈陵想著他剛吃飽,若是蹦蹦跳跳容易腸絞痛,也不宜立即坐下,不如走個幾圈,他也委實有些偏胖,古代這樣的體型一看便是富貴人家。 饒著他家轉(zhuǎn)了一圈,沈陵第一次對古代幾進(jìn)宅院有了最初的印象,原來三進(jìn)的宅子就已經(jīng)這么大了,逛一圈下來已經(jīng)出了一身薄汗。 下面沈陵和他玩了一會兒體力運動,一來是他這具身體不太好,多運動運動也是好的,二來他覺得這小胖子得減減肥。 再說方氏的燒餅事業(yè),接了一個大單的預(yù)定,方氏就回家去準(zhǔn)備了,中間還有不少街坊鄰居找上門來,說要買張餅吃吃,昨天方氏送了不少街坊,都覺得好吃。 方氏以往只做個早上,今兒個一停不停,還好有三妞幫她的忙,到了下午才能歇口氣,如今想想把兒子送去齊府也許是對的,方氏已經(jīng)開始考慮中午也賣了,算算今天的收入,可比以往三四天的收入還多。 可惜沒有木桶灶,不然還能推個木桶灶去街上賣,餅子若是涼透了就不好吃,方氏就想著讓三妞在家里頭烙餅,烙好了給她送過來,按著今天的勢頭,明天可以賣一百多張餅。 傍晚的時候,方氏過來接沈陵了,齊夫人把俊哥兒不能穿的衣服都給了他,把沈陵稱贊了一遍。 齊夫人想來也真是奇怪,俊哥兒誰都不聽,卻是很聽這陵哥兒的話,陵哥兒說怎么樣他就能乖乖一起,不過好在這陵哥兒是個懂事的,不會帶著俊哥兒瘋玩,這一天下來,齊夫人對陵哥兒也放心了。 她哪知,沈陵對付小孩子向來是有一套,想當(dāng)初,他小侄兒可熊多了。 方氏也放心了,對齊家的感激之情亦是愈盛,把陵哥兒托付給齊家,如今看來反倒是方便了她,她以后白天做生意,肯定是顧不上陵哥兒,三妞要幫她忙,在齊家吃得好有人看顧,這般一想,原先那點不安也就消散了。 沈陵全當(dāng)每天上個托兒所,自己是被托的那個,也是那個管托的。 齊子俊有不少壞毛病,都是家里頭慣出來的,但如今沈陵也還是個孩子,又是寄人籬下,如何好直接教育他,只能通過自己每天一點一點的影響,扭轉(zhuǎn)一下,這孩子以后還是送外頭去教養(yǎng)為好,齊老夫人和齊夫人這寵溺的樣子,不寵壞了才怪。 兩人如今同吃同?。ㄎ缢?,齊子俊有些毛病是改了不少,比如吃飯喂食,可以自己吃了,也有幾分定心了,沈陵有意引導(dǎo)他玩一些能夠靜心去思考的游戲,他定心太差,總是玩一玩這個就想玩那個,說到底是專注力不夠,日后若是去讀書,怕是不成的。 天氣愈發(fā)炎熱,沈陵總算能痛快洗澡了,男孩子們都可以不用家里洗,去附近的小河邊趟幾下就可以了,河水曬了一天,暖乎乎的,每當(dāng)傍晚就好多男人孩子在橋下洗澡,沈全也不例外,每天帶他去河邊洗澡,還遺憾地和他說:“這河太小,人又多,要是在鄉(xiāng)下,爹還能教你游泳?!?/br> 沈陵看著河里翻滾的小孩子們,由于這兒水位低,橋口臺階多,大人們都會帶孩子來這兒洗,沈陵還看到小孩子往河里尿尿…… 方氏的木桶灶做好之后,她就每天擺攤子了,一天天下來,rou眼可見的黑了不少,但看著家里的收入越來越多,方氏一點也不嫌苦嫌累,愈發(fā)動力十足,早上和中午忙的時候,三妞給她打下手。 沈陵想攛掇她租個小鋪子,風(fēng)吹日曬的太辛苦了,有個小鋪子更安穩(wěn)一些。 某天下暴雨的時候,方氏就不能出攤了,沈陵便問:“娘,為什么你賣東西沒有屋子?賣梅花糕的張大娘就有個屋子賣?!?/br> 方氏笑著說:“那可是要錢的?!?/br> “那我們也出點錢好了?!?/br> 方氏敷衍:“哪有那么容易?!?/br> 租鋪子多貴啊,她現(xiàn)在出攤雖然也要交個攤位費,可攤位費能有多少,就算有個鋪子,這樣的天氣也沒什么生意。她現(xiàn)在就想多存點錢,早點送兒子去讀書,然后再在城里買個小房子,以后好娶城里的媳婦,她這輩子也算圓滿了。 沈陵每天到齊家報道,時間久了周圍的街坊鄰居也都知道了,一開始還以為是方氏要做生意,把沈陵托付給齊家,覺得沈掌柜可真受齊老爺看中。 大虎奶奶便道:“前幾天啊,齊府的人就找上門來的,他們說是找鐵娃的,我看啊,是齊府要鐵娃過去,嚯,什么關(guān)系好,指不定是去做小廝什么的,那大戶人家不就愛從小就訓(xùn)養(yǎng)那些伺候人的?!?/br> 方氏聽到這樣的話,真的是想沖過去把那老婆子打一頓,平日里說三道四就罷了,竟然說她兒子去給人家做下人,方氏能不氣嗎! 租著人家的房子,先矮半個頭,這種有氣不能發(fā)的感覺當(dāng)真是憋壞了暴脾氣,她在院子里一邊干活一邊大著嗓門指桑罵槐:“陵哥兒,明天帶點餅給齊小少爺吃,齊家對我們大恩,你和小少爺一起玩,齊家雖啥也不缺,咱們心意也是要的。做人要有良心,憑得進(jìn)了良心狗肺人的肚子,都冤枉我這餅!” 方氏的餅好吃,隔壁大虎總是饞,大虎奶奶就會來問方氏要兩張餅,每回都是假裝要給錢,方氏自然不收,就這么白吃她的餅,還在外頭瞎說,方氏決定以后不給錢就別想吃。 沈陵嘴角彎彎,非常配合:“娘,俊哥兒上次說你做的梅菜扣rou餅好吃,明天還是帶梅菜扣rou吧,給齊老爺也帶幾張,齊老爺也愛吃?!?/br> 隔壁那頭靜悄悄的沒了聲響,自此大虎奶奶見著他們,表情都是奇怪的,有些畏懼又有些不爽快。要說大虎奶奶想把他們趕走也是不想的,畢竟沈全有點地位收入又穩(wěn)定,決計是不會拖欠房租的,這樣的租客就怕找不到第二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2019年的最后一天,預(yù)祝大家新年快樂,2020年事事如意,大家今天晚上跨年嗎? 感謝在20191230 08:29:38~20191230 21:0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流螢 20瓶;27 5瓶;28314659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009 沈陵在齊家如魚得水,齊家的伙食很不錯,短短半個多月,他就感覺臉上有了點rou,臂力也強(qiáng)了點。 他在齊家吃早中兩頓,方氏實在是不好意思,經(jīng)常會送點鄉(xiāng)下拿來的新鮮菜和雞蛋,齊夫人對沈家的感官不錯,覺得是戶知恩圖報、有節(jié)氣的人家。 午飯的時候他偶爾會碰到齊老爺,齊老爺還挺關(guān)照他,時不時會關(guān)懷一下他。 “俊哥兒最近吃飯乖多了,都不用人喂了。陵哥兒,多吃點rou才能長胖,瞧這孩子瘦的?!饼R老爺看兒子拿著勺子吃得像模像樣,夸贊道。 齊子俊心里美滋滋的,看了一眼陵哥兒,陵哥兒就是自己吃飯的,他也可以。 沈陵道:“謝謝老爺,我吃的?!?/br> 齊老夫人笑道:“我們俊哥兒多懂事啊,現(xiàn)在大了,要自己吃飯了?!?/br> 齊夫人眼里含笑,亦是高興的。 齊子俊童言童語:“我自己吃飯,能長得快,我就能比樹還高,跑得比老虎還快……” 大人們都笑著看著他嘰里咕嚕地講,齊老爺逗他:“你要長多大???” “俊哥兒現(xiàn)在四歲,小樹長八年,五年俊哥兒就是十二歲……”齊子俊一直和家里頭的一棵銀杏樹比。 齊老爺驚喜道:“哦呦,還會算術(shù)啦?知道八加四是多少了!你們教他的?” 沈陵就隨便教了他一下,在他看來,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個位數(shù)加個位數(shù)還算不好已經(jīng)有點晚了,沒想到齊老爺反應(yīng)這么大。 齊老夫人和齊夫人驚喜中面面相覷,都茫然地?fù)u了搖頭。 齊子俊歡喜地說:“爹爹爹爹,陵哥兒教我的,我還會好多好多!” 齊老爺詫異地看向旁邊的沈陵:“陵哥兒?” 沈陵疑惑地看著齊老爺,似有不解:“嗯,老爺,我會算術(shù),我教俊哥兒的?!?/br> 齊老爺怕嚇著他,柔聲道:“告訴老爺,你怎么教的?” 沈陵道:“八加二是十,四比二多兩個,就再加上二,就是十二。老爺,我算術(shù)很好的,沒有算錯。” 齊老爺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那老爺來考考你。” 齊老爺考了他幾個算術(shù),發(fā)現(xiàn)兩位數(shù)的加減法都難不倒他,還不死心,繼續(xù)考,考道最后他還得拿算盤來,弄得齊老夫人都道:“好了好了,你沒難到陵哥兒,把自己給難倒了。陵哥兒真乖,你做得很好,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br> 沈陵和齊子俊都在笑,齊子俊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跟著樂呵,這個孩子有一點很好,就是心寬,大抵是像齊老爺。 齊老爺對他的算術(shù)極其感興趣,問他是不是他爹教的,平時怎么學(xué)的,他說是自己學(xué)會的,齊老爺還有點不信。 傍晚沈全來接他的時候,齊老爺又問沈全,才不得不信。 齊老爺對他倒是升騰起幾分喜愛之情,類其子侄,晚上對齊夫人道:“陵哥兒可真不似一般農(nóng)家教養(yǎng)出來的,也不知阿全是怎么養(yǎng)的,不說腦袋靈光,就他這身淡定的氣度,俊哥兒打小錦衣玉食,也不見得又陵哥兒這般腔調(diào),你且看吧,此子非池中之物?!?/br> 齊老爺行商多年,撐起了齊家原本落魄的家業(yè),算得上見人無數(shù),多少是有些眼力見的。 正所謂刺猬的孩子光著身,黃鼠狼的孩子聞著香,齊夫人并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孩子比別人家的差,尤其是這般普通人家的孩子,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你這般喜歡,怎么不收他做兒子,這么小能看出個魂來,陵哥兒聰慧是聰慧,你說的便夸張了,難不成還能考個狀元當(dāng)個探花郎?” 卻不想,齊夫人如今這話,一語中的。 可如今的齊夫人只覺一茶樓掌柜的兒子,即便算術(shù)好,再出息又能出息到哪里去。也勿怪齊夫人這般想法,古代階級固化嚴(yán)重,底層想往上爬,上一個臺階都是終其一生之力,走科舉是正途,也是登天之路,中彩票的概率也不過如此。 齊老爺被堵得啞口無言,翻了個身道:“說不過你,我可不就這樣感嘆一句?!?/br> 齊家上上下下都挺喜歡這孩子,齊老爺他們是因為俊哥兒和他一道,變得聰明又乖巧,正所謂近朱者赤,沈陵就是那個“赤”,再者乖巧的孩子總是惹人喜愛的。下人們則是因為有了沈陵,他們照看小少爺?shù)幕顑狠p松了不少。 他亦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寄人籬下的小心翼翼,行事坦蕩大方,又有稚兒的牛犢不怕虎的膽量,對著齊老爺齊夫人和齊老夫人,也是對答如流,不落下成,齊老爺對他也是喜愛,齊老夫人和齊夫人因著他把俊哥兒往好的帶,更親近了一些,愈發(fā)覺得當(dāng)初把他找來是正確的。 下人們是看人下菜碟,主人們喜歡,那他們自然也就熱情。 天氣炎熱的時候做燒餅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中午的時候,熱上加熱,早上的時候生意是最好的,做都來不及,如今每天都能賣掉兩三百個餅,茶葉蛋賺不了多少錢,但因為也不費勁,就也順帶賣著。 方氏沒取名字,來賣的客人多了,主動叫了名字,都叫她這兒是方娘子燒餅,梅菜扣rou燒餅是一絕,基本上半數(shù)都是來吃梅菜扣rou燒餅的,時不時中午還能接一些幫工的預(yù)定,一定就是好幾十張餅。梅菜已經(jīng)是從家里頭拿的第二壇了,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知道腌的速度趕不趕得上用的。 她趕緊捎個信回去多腌個幾壇,家里怕耽誤了她的生意,腌好了就讓人送過來。 做買賣當(dāng)真是賺錢,這個月方氏算了一下竟然不比沈全的月銀少,她心想,若是能一直這般好,明年就可以送兒子去讀書了,她又渾身都是干勁。 一旦女人經(jīng)濟(jì)提高了,最顯著的差別就是家庭地位,原本沈全在家里頭肯定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大家主,如今方氏自己賺了錢,還不比他少,話語權(quán)也高了,她還忙,以前方氏事事幫沈全做好,現(xiàn)在是要沈全自己弄不說,還得幫方氏做點活。 可多了一份收入對生活狀況的改善是顯而易見的,沈陵在齊府不用cao心,中飯只能三妞來做了,會簡單一點,但晚上就會豐盛一點,而且每天做餅要加rou,方氏買rou的時候就會多割一點,晚上的伙食就好了很多。 一家人雖然比以前忙碌,但精神頭都更好了,三妞也不再是干瘦干瘦的了,臉上線條感柔和了,可能是長了點rou。 沈陵和齊子俊的感情也愈來愈好,就差沒穿一條褲子,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愛玩,沈陵就變著花樣陪他玩,他利用了齊子俊,自然也要對他好一點,除了教他算術(shù),就是幫助他養(yǎng)成好習(xí)慣,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影響也是顯而易見的,至少齊子俊比以前少了幾分嬌慣。 有一回他和齊子俊到齊老爺?shù)臅坷锶ネ?,齊老爺?shù)臅孔疃嗟木褪琴~本,其次最多的是……話本。 想想也是,齊老爺又不是讀書人,有書也沒用,千字文和字文注釋,這字文注釋就相當(dāng)于古代的字典,倒是讓沈陵有些驚奇,他敢肯定以前那個世界是沒有的,他翻了一下那本字文注釋,編撰者考慮到讀的問題,會用相同讀音的字來表讀音,表讀音的字都是比較常見的,這樣就解決了看得懂但不會讀的問題。 所以齊老爺用得最多的就是這本字文注釋,沈陵算是明白了,即便是富裕人家,沒有讀書人,也不一定有多少書,一想也是,古代印刷成本高,書本價格昂貴,一般人家也用不到書。 不過那本字文注釋已經(jīng)讓他很驚喜了,他和齊子俊時不時跑到這兒來,齊子俊愛玩他爹的擺件,齊老爺雖不是文人,倒也會附庸風(fēng)雅,書房里擺了不少古玩。 齊老爺這書房也沒有多少特別重要的東西,看管不嚴(yán),方便了他。 沈陵還能借俊哥兒的筆墨紙硯寫寫字,人家常說寫毛筆字要臂力,別看毛筆輕飄飄的,正是因為筆頭軟,要寫好需要一定的力道控制。他每天在手臂上懸掛東西靜止不動,一開始只能堅持一分鐘,慢慢的兩分鐘三分鐘…… 寫字的時候更能穩(wěn)住力道,一開始寫一橫都是歪歪扭扭的,現(xiàn)在勉強(qiáng)能寫得像一個字。下人們不識字,以為他們在玩,被他們玩過的紙不能用了的就會送去廚房當(dāng)引火的紙。 今天春香照常把兩個人玩過的紙理出來,還能繼續(xù)寫的留下,不能繼續(xù)用的準(zhǔn)備送去廚房,這筆墨紙硯原本是老爺夫人想讓小少爺以后做個讀書人,特地放他屋子。老爺從外頭聽說書香門第的孩子打小就愛玩筆墨,大了讀書才會好,誰知如今便宜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