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暈了。
沈子契到底還是控制住了。 他接受不了和一只“狗”啪啪啪,這是他最后的尊嚴。 屁。 他沒做下去的真正原因是,吳泠暈了。 就在沈子契給他打完一炮之后,暈了! 沈子契愕然看著睫毛還在顫抖,卻雙目緊閉的他,下意識地趕緊探向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呼吸算是正常,稍微冷靜一下,迅速以涼水沖了把臉,強行讓下面那囂張支棱著的小兄弟收回來,就抱著吳泠又去找秦彧。 然后毫無預(yù)警地,他不管不顧一推門,讓人上頭的一幕猝然沖進眼底。 ……他早該知道!這倆日天日地的祖宗單獨呆在一起就干不出別的花樣! 沈子契重重合上門,把展云舒那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高聲叫嚷的震天動靜隔絕在內(nèi),氣得忍不住狠狠踹了幾腳,示意他們麻溜兒地結(jié)束戰(zhàn)斗。 打仗打著打著能打起炮來,他簡直開了眼了,有什么矛盾不能睡一覺解決的是吧??? 而再看一眼懷里悄無聲息的吳泠,他更郁悶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覺得他的小兄弟受到了傷害。 “他怎么了?” 沈子契正又氣又擔心地看著沒有絲毫轉(zhuǎn)醒跡象的吳泠,面前的門終于開了,展云舒臉上還粘著半塊膠帶,頭發(fā)亂糟糟一團,明顯又經(jīng)歷一場激烈“打斗”的模樣,聲音嘶啞地問道。 “……就突然暈了。” 沈子契張張嘴,略過前頭,簡單答道。 展云舒便皺眉看了吳泠稍許,突然朝身后沒好氣一吼:“小兔崽子你磨蹭幾把呢?給我看看吳泠怎么回事!” 這時隨著展云舒的視線,沈子契往里再看,就見秦彧已然一身制服又整理得妥帖整齊,連個褶子都沒有,面容冷漠地走過來。 卻在目光落在吳泠身上之時,突然一變。 “你剛才都干什么了?”秦彧凝重看向沈子契。 “???”沈子契一陣莫名其妙地瞪他,心想我能干什么你不知道嗎? “他體內(nèi)的千魂煞……被封印了?!?/br> 什么……玩意? “怎么可能?”不等沈子契開口詢問,展云舒聞言眉頭一皺,已搶先道,“這千魂煞是以禁制的方式下在吳泠身上,除非下禁制的人出現(xiàn),當面替他解除禁制,否則就算是千魂煞的主人,也不可能出現(xiàn)憑空封印的情況——” 展云舒說著,卻神情一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你忘了還有一種可能,”秦彧就繼續(xù)說道,“如果遇到過于強大的力量壓制,能夠讓千魂煞在禁制這一層保護傘下仍覺察到危機,它偶爾,會選擇自我封印?!?/br> “……” 展云舒瞠目結(jié)舌與秦彧對視幾秒,突然轉(zhuǎn)頭問沈子契:“剛剛吳泠和你在一起?只有你們兩個人?” 沈子契自是已聽懂他們兩個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說吳泠身上的千魂煞可能是遇到其他牛逼的對手還是什么,給嚇自閉了。 可是—— “對,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確定,在吳泠身邊的,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己。 于是,沈子契再一抬眼,就對上展云舒和秦彧難得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投來的眼神。 這他媽是什么看弱雞的不可思議眼神?。?! 沈子契雖然也覺匪夷所思,何況要是原因在他,他一直陪著吳泠,那千魂煞怎么偏偏趕到現(xiàn)在才自我封印。但不管怎么說,被如此明目張膽地嘲諷能力,實在叫他心里不服。 “怎么著?”他就冷笑著直了直腰,隨口道,“說不定千魂煞并不如你們說的那么難纏,或者有什么你們不知道的怪癖?!?/br> 比如……不喜歡被強行“檢查身體”。 “這么說來,他中了千魂煞之后確實從來沒有攻擊過你,”卻聽展云舒若有所思地開口,“我原以為是他本身對你心存不一樣的情感所致,眼下看,也許……真的有其他因素?!?/br> 沈子契覺得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就好像突然否定了吳泠待他的所有與眾不同,讓他非常不舒服。 “你先帶他回去?!?/br> 而就在沈子契心思兜轉(zhuǎn)間,又見秦彧沉聲說著,看了展云舒一眼,顯然要單獨與他聊什么重要事情的意思。 沈子契就沉下臉:“你鬼鬼祟祟想商量什么我不管,那千魂煞到底怎么自閉的我也不在乎,但當務(wù)之急,是不是先讓他醒過來?” 他手都抱酸了巴巴地過來就為聽他逼逼一堆沒有用的?看不見這么大活人不省人事吶?先帶回去個錘子! “……”秦彧卻看著沈子契一心護犢子的鬼樣兒,臉比他還黑,半晌,說了句,“他失去意識,與千魂煞被封印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br> “……嗯?” 沈子契一愣。 秦彧似是極其不想再搭理沈子契,但余光掃到同樣疑惑的展云舒,估計是心知不挑明了這還有一個更能作的主,又不得不從牙縫里擠出后一句。 “他是之前神經(jīng)過于興奮,爽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