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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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梁安世聲音的時候,我懷疑地再次看了看我撥出的號碼,確認(rèn)是易遲晰的沒錯。我試探地回了聲,“喂?” “顧凜?”那頭的人驚訝了一瞬,“你怎么用的是林疏嚴(yán)的號碼,你和他在一起?” 我頓了頓,“算是吧,我這里的狀況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倒是這個電話怎么是你接的,易遲晰呢?” “他……現(xiàn)在有些不太方便?!绷喊彩烙行┻t疑,“顧凜,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從易遲晰那里聽說了,你真的是自愿和林疏嚴(yán)走的嗎?” 我有些介意梁安世竟然真的在這個時候和易遲晰在一塊,但目前看上去只有他可以幫助我了。我飛快地把情況和梁安世說了一遍,他聽了之后沉默很久,對我說,“顧凜,你是真的想回到易遲晰身邊,還是這只是你想擺脫林疏嚴(yán)他們的一個借口?” 他的話其實(shí)也不是沒有道理,還是說中了我內(nèi)心一些隱秘的想法,雖然他是握著易遲晰的手機(jī)對我說的這些,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我問他,“那同時離開他們?nèi)齻€人的辦法,你有嗎?” 梁安世這回倒沒有猶豫,他說,“有。” 果然在我意料之中,阮東慈走的時候留了一套鑰匙給林疏嚴(yán),就在他客廳的畫具包里。他倒是足夠了解我,知道我從不會翻找他的包,但他沒料到我這么迫切地想出去,不惜灌醉了他。 只是沒想到阮東慈還從外面反鎖了門,我只能把門鎖的密碼告訴了梁安世,他來得倒是很快,上樓把我解救了出來。 直到在他的車上我才舒了一口氣,“梁安世,你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他笑了笑,“這沒什么?!?/br> “你過來找我的事情,沒有被易遲晰發(fā)現(xiàn)吧?” 梁安世搖搖頭,“你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沖涼,我已經(jīng)把來電的記錄抹掉了。在我們家一個廢棄碼頭的工廠里,還有一艘可以用的小型客船,我們從海上走,要比在路上跑要隱蔽些。那些探頭的脖子還伸不了這么長,等我把你送到你隔壁市,我再想辦法把你父母接過去?!?/br> 我感激地沖他一笑,“那真是太麻煩你了。好像從以前開始你就一直在幫我,我都不知道會該怎么謝謝你才好?!?/br> 梁安世不甚在意地?fù)u搖頭,“這都是小事,不足掛齒?!?/br> 他一路開向東邊的碼頭,果然如他所說,他們家廢棄的造船廠里確實(shí)還有一艘客船可以用,梁安世顯然很熟悉這艘船的cao作,也不需要再依靠他人。為了做得更隱蔽些,他把車也開上了船,以免在碼頭上留下線索。 我在駕駛艙內(nèi)問他,“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他轉(zhuǎn)頭對我笑了笑,說不用。 我放下心來,往后退了兩步,卻不經(jīng)意撞到了什么東西。梁安世比我還要更快回頭,他臉色一變,凝重地道,“顧凜你別動!是水銀定時炸彈!” 他這句話嚇得我凍結(jié)在原地不敢動彈。梁安世長舒了一口氣,緩慢地把我拉開,炸彈上面的時鐘已經(jīng)開始計(jì)時了,還有三十九分十二秒。 我忍不住問他,“這個船上怎么會有炸彈?” 梁安世沉重地?fù)u搖頭,“可能是誰猜到了我們的行蹤,故意放在了這里,就算你不撞到它,等船身開始晃動它依然會倒計(jì)時爆炸。顧凜,你知不知道誰要害你?” 我苦笑地?fù)u搖頭,“我也準(zhǔn)備要找想害我的這個人呢,你覺得會有誰這么恨我?” “我不知道。”他沉思了會,“有可能是易遲晰,他最有機(jī)會聽到我們的計(jì)劃,跟著我們提前來到了這里。也有可能是阮東慈,他最容易弄到炸彈這種東西?!?/br> 我答道,“你說得有道理,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快逃走吧。” “不必,曾經(jīng)我為了自保學(xué)過拆炸彈?!绷喊彩赖纳袂樗山j(luò)了些,“現(xiàn)在還有幾十分鐘,完全夠了。” 他找到了一個工具箱,里面的裝備倒是很齊全。他蹲**,開始小心翼翼用螺絲刀拆下炸彈的外殼,露出內(nèi)里錯綜復(fù)雜的電線。 我在他背后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br> 梁安世輕笑了一聲,“大概是你從來都不夠了解我吧,不過我倒是也從來沒和別人說過我會拆炸彈,這不是什么值得宣揚(yáng)的事?!?/br> “阮東慈曾經(jīng)和我說過,會拆炸彈的人,一定是對炸彈了如指掌,甚至到了能親手制作的程度。因?yàn)椴鸨茸鲆kU,也更難?!蔽艺f道,“但我不了解你也是正常的。畢竟林疏嚴(yán)和蘇震與你同窗三年,易遲晰大學(xué)里和你一直都是同寢,就連他們都沒能認(rèn)清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呢?!?/br> 梁安世的動作停頓了下,他背對著我,說道,“顧凜,我怎么覺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你從來不會說這樣含沙射影的話?!?/br> 我無奈地嘆息一聲。 “梁安世,我曾經(jīng)確實(shí)得了病,自怨自艾地分不清誰對我是掏心掏肺,但你真的以為,我會一直瘋傻下去嗎?” “……就像你和林疏嚴(yán)的母親一樣?” 他緩慢地、堪稱是極慢地轉(zhuǎn)頭,五官屬于我曾在鏡子里看見的那個綁匪;電光火石間也和畫框反光中拿著匕首的面容重合,是一張殺人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