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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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雅不服氣的還想爭論幾番,被他哥摁下,盡管再不服氣他也不會再多說。不過更讓他生氣的是,百里珣自始至終沒往他這邊看,他再怎么生氣也好像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樣。 百里珣看了眼在場的所有人,既然他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他就要去履行他的職責(zé),他想站起身也去混沌山,可是他只要動一動,穿過他身體的木劍就像是同他示威一般,扯得他全身上下都是痛的。 蘇鈺趕緊扶住他,“師兄,我們先回山莊吧。”他不太信任眼前這兩個疑似是他師兄和師姐的人,在他的認(rèn)知了,他的師兄,乃至他的親人,只有百里珣一個。 雖然百里珣不愿意,但以他現(xiàn)在這幅身軀,怕是沒辦法替師父報仇,很可能自己先死在前面。于是決定先和蘇鈺回山莊,至于大師兄和師妹二人…… “我山莊現(xiàn)如今不收外人,二位還是請回吧。”百里珣的唇都是蒼白的,只一年不見,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再也不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天真無邪卻沒有心事的師弟了。 他的傷口已經(jīng)被止了血,只是木劍留下的創(chuàng)口卻很難愈合,大概是因為肖逆在劍上冠上的內(nèi)力,十分恐怖。 “可你的傷……” “我是死是活,都與你們無關(guān)?!?/br> 百里珣強(qiáng)硬的站起來,盡管身體痛,但還是逞強(qiáng)極了,蘇鈺扶著他,兩人慢慢離開這里。師兄和師妹只好偷偷在身后護(hù)著。 趙文真這才站出來主持公道,不管怎么說,沒有銀月山莊,他們蒼炎派就能一家獨(dú)大,這群人也都聽他的,不聽的都被趙文雅揍一頓。 “既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武林大會今年也只好暫停,在這三年間,我們蒼炎派暫代第一名的位置?!壁w文真說的很平靜,也不帶喜也不帶哀,但其實他心里恨不得咬碎了牙,原本今年的位置非他莫屬,現(xiàn)在卻成了名不正言不順,若是剛剛魔教殺了百里珣,他都比現(xiàn)在名正言順許多。 “魔教暫時收押,找到幕后的真兇,為那些無辜的門派報仇雪恨?!?/br> 大家自然也沒什么意見,尤其是那些逃過一劫的小門派,發(fā)誓下次就算再有大變動他們也絕對不會再來參加這樣危險的活動??粗磉叧啥训氖w,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除了蒼炎派需要留下來收拾爛攤子,其他人都匆匆忙忙的回到屬于自己的那片領(lǐng)地,來的時候想的有多美好,回去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百里珣雇了輛馬車,現(xiàn)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快些回到山莊,他自己身體他自己最清楚,盡管剛剛師妹為他止血,也僅僅是治標(biāo)不治本,木劍雖被拔出,可他身體上的創(chuàng)傷卻仍然在吸食著他體內(nèi)的內(nèi)力,雖然在經(jīng)過一年的時間,他身體里的內(nèi)力越來越醇厚,竟也承受不住他的吸食。 “師兄……”蘇鈺看著百里珣越發(fā)蒼白的面頰,擔(dān)心的叫道。 百里珣在蘇鈺面前很少笑的,也許是因為滿腹心事,可是到了如今,他反而想開了,其實他能來到這里,認(rèn)識這些朋友,于他來說都是賺的,“我沒事?!?/br> 不算太艱難的抬起他的手,難得的摸了摸蘇鈺的頭,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像師妹懷里的那個孩子一樣。 百里珣的思緒飄得很遠(yuǎn),想著下一次再見面是不是可以問問那個孩子的名字。 蘇鈺感覺有些飄飄然,師兄難得對他這樣的溫柔,可還沒高興多久呢,他就又想到一個問題,師兄之所以有這么大的變化,都是在見到那個人之后,果然還是,與眾不同嗎? 如此,就又失落起來。 百里珣看著他這個師弟,在短短幾秒鐘內(nèi),先開心又難過,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其實他在見到那個孩子之后,心情就真的有了變化。見到那個小小的生命,再加上萬朝遠(yuǎn)真誠的眼神,他肯定不是那個大魔頭吧? 要不就……給他一個解釋的機(jī)會? 百里珣依靠在馬車,閉眼養(yǎng)神,內(nèi)心在糾結(jié)著。蘇鈺看他閉眼休息也不打擾,過了許久,像是聽到了百里珣熟睡,才自發(fā)的把百里珣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聲道:“師兄,路途顛簸,你還是靠在我身上休息吧,省得磕到了頭?!?/br> 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接近百里珣的機(jī)會。 其實百里珣是醒著的,但是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有點累了,就沒有推開他的小師弟,卻越發(fā)的想念曾經(jīng)那個懷抱。 他可能真的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在小師弟的肩頭竟然真的睡了過去,一睜眼時已經(jīng)天黑了。車夫帶他們進(jìn)了城,夜路不好走,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這城里夜晚也很熱鬧,一打聽才知道,今晚他們很幸運(yùn)的趕上的廟會,據(jù)說是這城里才信奉的什么大仙。 他們先找了家客棧住下,百里珣以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可能是在山莊上待慣了,獨(dú)久了,又滿腹心事,一點也不想?yún)⑴c到這種熱鬧的事情當(dāng)中去。不過蘇鈺不同,到底還是個孩子,以前沒人陪著他去參加這種集會,甚至?xí)r常要為肚子奔波,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過上不用顛沛流離的日子,難免就會多看幾眼,不過礙于百里珣的身體,蘇鈺更擔(dān)心百里珣。 百里珣看著蘇鈺期待的樣子,道:“外面有賣湯包的,你去幫我買些來,我有些想吃?!?/br> 蘇鈺立刻點頭答應(yīng),這是師兄交給他的任務(wù),又是師兄想吃的,他自然會去辦到。 他買了湯包并不留戀集市,匆匆忙忙的想要回去,結(jié)果沒注意前方的人。手里還拿著剛買到的湯包,這下倒是一點也不浪費(fèi)的全都撒在那人身上了。蘇鈺不知所措的看著那人,是同他師兄不一樣的感覺,卻帶著一股子親和力,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在蘇鈺離開之后,百里珣就去了隔壁,他知道他的大師兄和師妹在這里。 兩人見到百里珣主動尋來還是有些意外的,百里珣衣服已經(jīng)換過了,只是他的臉色騙不了人。師妹連忙給他把脈,百里珣也沒制止,安靜的坐在桌邊。 大師兄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這個師弟說話,一時間安靜下來,不過從師妹的臉色來看,似乎傷口也沒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百里珣看向床上的小孩子,問道:“他叫什么?” 師妹眼眶微紅,不知是何原因,“師兄,他叫李星安。安兒,他永遠(yuǎn)是你的侄兒?!?/br> 他看了看師妹,反而笑了,“若我死了,不是正合你們意?” “珣師弟,事情不是你所見的那樣,師尊的事,我們和主上也覺得很難過,我們要找到真正的兇手,才能不讓他們得逞。其他師兄弟都是肖逆派人來殺的,你若不信也可以去問混沌山上任何一人,而且在我們趕到時,混沌山的人早已……” “師兄你在說笑嗎?混沌山上哪一個人不是聽命于魔尊呢?” 他的內(nèi)心在糾結(jié)著,他一面想給萬朝遠(yuǎn)一個機(jī)會,另一面卻在反駁著所有的可能。 “珣師弟,你還肯認(rèn)我做師兄嗎?”大師兄很好的抓住了關(guān)鍵點,讓百里珣不自覺的撇過頭去。 “蘇鈺還小,若我有什么事,你們要護(hù)他周全?!彼膊恢獮楹?,還是這樣囑托道。 師妹聽了竟是落了淚。 百里珣原也對師妹有些不同的情愫,倒也不是喜歡,可能是她是唯一與他的曾經(jīng)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更何況還是個美人,美人落淚我見猶憐,“也不是說我會如何,只是想著,蘇鈺這孩子也挺可憐的?!?/br> 師妹沒瞧出他脈象的異常,便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內(nèi)力的異樣,如此,也好。 “珣師弟你放心,主上定能抓到肖逆,給你報仇。” 這主上,必然是萬朝遠(yuǎn)了。 百里珣的心里忽然有了個惡魔,若用這樣的方式來考驗萬朝遠(yuǎn)的真心與否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或最終能讓他為自己落下幾滴眼淚也是不錯的選擇,但到底百里珣還是這樣說道:“別讓他知道,這點小傷,不成問題?!?/br> 若是內(nèi)力充足,夠這傷口吸食,或許真的不成問題。 大師兄再來不及多說什么,隔壁響起蘇鈺的聲音。 百里珣笑笑,“我的湯包回來了,我們要回山莊了,你們?nèi)セ煦缟桨?,我也會去的,我還有什么問題沒有問清楚,不會死的?!?/br> 師兄和師妹留在這里也沒什么辦法,只想著護(hù)送他回山莊便回去找萬朝遠(yuǎn),定能找出個解決辦法來。 百里珣沒再多說,回了隔壁。 蘇鈺沒找到他焦急的很,見他無恙的回來,才放下心來,“師兄你去哪里了?” “在四周轉(zhuǎn)轉(zhuǎn),見你的湯包許久未買回來,肚子里有些餓意?!?/br> 蘇鈺罕見的多瞧了幾眼百里珣,總覺得在他買湯包的期間,師兄一定是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人都變得溫和起來,就像是…… 郁在心底的心事了然了。 “這便是你的師兄嗎?”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百里珣張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門口還站著一人,不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