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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羞以為自己會摔在地上,做好了疼一下的準(zhǔn)備,沒想到郁時易一直等在窗臺底下,好像根本沒有離開過的樣子,他伸手接了一把楚羞,臉色有點(diǎn)難看:“你的手?” “先走!” 兩個人一秒鐘也沒停,迅速的從那個破口的位置鉆出去了,附近游蕩的幾只怪物,大概是聞到了鮮血的氣息,或者是看到了身影,已經(jīng)在慢慢靠近了。 楚羞往外跑的路上還在不斷的大喘氣,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刺激,簡直是雙重的壓力,讓她整個人都像是繃緊的弓弦一樣。 事實(shí)證明她賭贏了。 楚羞一開始逃跑的時候就在考慮一件事,玩家和怪物處在對立面上是根本不用考慮的事實(shí),那怪物和怪物之間呢? 楚羞覺得那個很有可能是院長的毀容女人,跟她遇到的其他怪物都不太一樣。 一路上那些從窗戶里面伸出來的手,似乎是在無差別攻擊的,不止針對她,也試圖去抓住那個女人的樣子。 而且兩邊的房門都緊緊的關(guān)著,就像許多年前關(guān)著精神病人一樣,關(guān)著那些怪物。 她那個時候一直在想,這些被關(guān)起來的怪物,跟這個可能是院長的女人,有沒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但沒有時間讓她去證明這個,她能做的只有賭一把! 賭怪物們會無差別攻擊,攻擊距離最近的那個,而不是越過女院長來追她。 賭贏了就能有更大的幾率活下來,輸了兩個怪物一起追她,必死無疑。 “要不我來背你吧……” “我沒事,去接張蛟!”楚羞咬著牙道:“我總覺得時間不是很多了,我們不能浪費(fèi),得趕緊!趕緊走!” “好?!庇魰r易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她的手臂,沒有再說什么了。 很巧,他們兩個人跑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蛟提著一把砍刀,一瘸一拐的往這邊走,他估計也不輕松,衣衫襤褸的,身上多了很多的傷勢,看起來凄凄慘慘的。 “這邊!走!”張蛟見他們兩個出來了,估計也知道東西應(yīng)該是拿到了,他靠道具勉強(qiáng)擺脫了怪物們的追逐,他們一點(diǎn)時間都不能浪費(fèi)了。 因?yàn)楣治锩黠@越來越多了,迷霧當(dāng)中到處都有怪物在游蕩,停留的時間越久,能夠離開的可能性就越小。 三個人一道往外跑去,楚羞突然意識到那些怪物是從哪里來的了,本來今天早上開始,每家每戶的門都緊緊閉著無法打開了,可是此刻,那些門全都悄然開啟,一個一個體型各異的怪物,慢慢從里面走了出來。 雖然他們的外表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楚羞還是隱約認(rèn)出來了,是鎮(zhèn)子里的居民。 擺攤賣蘋果的那位老奶奶,賣餛飩的大叔,她來到金山鎮(zhèn)以后見到的每一個人,此刻都變成了很奇怪的模樣,身上穿著青白的病服,肢體膨脹或者彎曲,身上還存在著一部分明顯是非人類的特征。 楚羞低聲的問張蛟:“新人的確是有保護(hù)期的對嗎?多久?!?/br> “第一個副本整個副本都是新人的保護(hù)期,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在新人的保護(hù)期內(nèi),副本當(dāng)中的大部分怪物都不會主動的攻擊新人,但也分特殊情況,一種是你碰觸到了副本核心的線索或者道具,一種是你主動的攻擊了他們,以及大暴走狀態(tài)?!睆堯约贝掖业牡溃骸拔矣浀媚銈儍蓚€是新人?那還好,我們會更安全一點(diǎn)?!?/br> “是?!背哌€有點(diǎn)遺憾,因?yàn)楝F(xiàn)在情況實(shí)在是太緊急了,要不然她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張蛟,張蛟可不是高個子和矮個子那兩個10句話里9句半是假的‘隊(duì)友’,從這樣一個老玩家嘴里,肯定能夠得到不少的信息。 大概是因?yàn)樗麄冴?duì)伍里有兩個新人吧,三個人在霧氣當(dāng)中穿行,居然沒有正面接觸到幾個怪物,就算有,也在發(fā)生戰(zhàn)斗之前,先跑掉了。 因?yàn)樗麄冋娴耐喜黄?,誰也不知道再拖下去還會發(fā)生什么變故,而且那把鑰匙有沒有用還兩說,越快去嘗試一下越好。 實(shí)在不行他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 三個人一路安全的跑到了小鎮(zhèn)的入口處,遠(yuǎn)遠(yuǎn)的楚羞就看到了,霧氣的源頭好像就是小鎮(zhèn)的入口,此刻還有白色的霧,源源不斷的從入口處流淌出來。 幾個人穿過濃郁的霧氣,走到了小鎮(zhèn)外面。 她記得來的時候這里好像是沒有門的,只有一個無形的屏障,但此刻卻多了一扇大門,是那種很高的大鐵門,上面還有一個牌匾似的東西,上面寫幾個字。 金山利民醫(yī)院。 甚至門兩邊還有護(hù)欄形成了長長的圍墻,看不到鏡頭好像把整個小鎮(zhèn)都圈在了中間似的。 大鐵門上掛著一把鎖,用的還是那種很老舊的鎖,用一根鏈子拴起來的那種,楚羞趕緊拿出鑰匙來,鑰匙上面還沾著她的血跡。 “你去試試能不能開門!我?guī)湍闶刂?!”張蛟聲音低沉的道?/br> “好?!背呲s緊上去開門,她的手很穩(wěn),鑰匙能插進(jìn)鎖口的那一瞬間,她就松了一口氣,緊接著扭動一下,果然打開了。 她快速的打開鎖,扒開鎖鏈,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走!” 楚羞回過頭,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面目全非的女人從霧氣當(dāng)中走了出來,楚羞著急的道:“門開了!郁時易!張蛟!快走!” 張蛟是負(fù)責(zé)斷后的那一個,離門最遠(yuǎn)一些,楚羞強(qiáng)行拉了一把郁時易,郁時易都不知道一個女人哪來的這么大力氣,竟然被她生生的塞進(jìn)了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