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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蕭寅初氣道,恨不得把巾子摔他臉上去! 男人低笑,往浴桶壁上一靠∶“來?!?/br> 蕭寅初輕輕給他擦拭皮膚上的血痕,干涸的血液被熱水一浸,很容易就軟化沖淡,輕輕一擦也就掉了。 就是yingying的血痂也有松動的跡象,秦猙半闔著眼,眼神一瞬都沒有離開過她。 “沒這么伺候過別人?” 水汽氤氳下,他俊朗的面容被泡得微微發(fā)紅,這男人位高權重,身份尊貴,又生得高大好看,都不知道被多少女兒家夜夜盼著。 蕭寅初胡思亂想著,忽然想到——前世秦猙有成婚嗎?有皇后嗎?有……子嗣嗎? 她的動作漸漸變慢,眼中露出掙扎神色。 秦猙捉住她的手,緩聲問∶“累了?剩下我自己來就行。” 蕭寅初拽緊了不讓他拿走,秦猙輕輕挑眉∶“怎么?” “你……” 秦猙換了個動作,趴桶壁上,挑眼看她∶“我什么?” 他有意引誘,蕭寅初也渾然不覺,掙扎了一會,她問∶“你有喜歡過別的姑娘嗎?” 氣氛有一瞬間凝固,秦猙稍微直起身子∶“什么叫別的姑娘?” “就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那種衣袂飄飄,笑得又甜又美那種?!笔捯踉秸f越小聲。 她也覺得這個問題傻透了,可是她好在意。 在意得不知道怎么問才好。 “連皇兄十六歲時都喜歡過漂亮姑娘,雖然那姑娘后來嫁人了……”蕭寅初慌亂不堪,口不擇言道∶“你怎么可能沒有?” 秦猙是皇帝……他曾經執(zhí)掌天下,趙王有三宮六院,因為子嗣不多,這些年依舊有官員源源不斷上詔,要求皇帝廣開后宮,廣納嬪妃,好為皇室開枝散葉。 他、他怎么可能沒有? 他們秦家的皇室還要往下傳,可不得要他那點香火,讓別的姑娘懷個孩子…… 蕭寅初越想越生氣,和那些她不曾經歷的時光較勁,歸根結底還是怪眼前的男人! 若是沒有他則什么煩惱也不會有! “你自己洗!” 秦猙莫名其妙被甩了一臉水,巾子也被撒在一旁,正在悠悠往水底沉。 蕭寅初氣呼呼伏在床上,背對著他一個人生悶氣。 秦猙張了張口,認命地搓洗自己∶“這氣生得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 “你閉嘴,我不要聽到你的聲音!”蕭寅初捂住耳朵,干脆埋在床上,小肩膀一動一動的。 秦猙心口被她可愛的樣子狠狠一擊,心中暗罵這小東西怎么就這么招人稀罕! “嘩啦!”他猛地從水里站起來,水珠爭先恐后從結實健壯的胸膛上滑落,顧不上擦洗,彎身將她從床上扒拉出來。 “躲著哭呢?” “沒有!”蕭寅初避開他的手,眼神無意中看到他濕漉漉的身上,驚叫著捂住眼睛∶“啊!” “把衣服穿上??!” “穿著褲子呢!”秦猙兇她∶“上藥?!?/br> “可是……”蕭寅初站起來想出去∶“我我出去讓你換衣裳……” “外面都是你不認識的兵蛋子?!鼻鬲b忽然吐出一句,松開腰帶。 “人多,聲音大,臭,愛看漂亮姑娘。” 他深知這小東西怕什么,一字一句都是踩著她的弱點。 “嚶?!笔捯跻豢s,放棄了出去的念頭∶“那我……去屏風外!” “門口就是人,一掀簾子就能看見你。”秦猙繼續(xù)威脅,從衣箱取出干凈的衣褲。 她將求助的眼神望向男人,秦猙叫她看得心癢,低頭吻住她∶“閉眼,不許偷看?!?/br> 蕭寅初連忙閉上眼,不服氣地嘀咕∶“誰要偷看你……” 秦猙迅速換上貼身衣裳,又輕輕在她唇上一親∶“睜眼。” 勁瘦窄腰埋在雪白的褲子里,腹肌塊塊分明,上面橫亙一條蜈蚣般的傷痕。 蕭寅初又心疼又難受地給他上藥,秦猙一聲都沒吭過,直到最后一點藥抹完,他將小姑娘拉到自己膝上。 “做什么?” 蕭寅初滿手藥粉,秦猙摟著她∶“誰告訴你,我有別的喜歡的姑娘?” 這是上哪聽的謠言,白白把自己氣成這德性? 蕭寅初大眼睛滴溜溜直轉∶“那是有還是沒有?” “哪來的別的姑娘?”男人的眉頭不耐煩地皺起,仰頭咬她唇瓣∶“別聽旁人謠傳,只有你?!?/br> 蕭寅初卻不能足信,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心不在焉。 秦猙看出她不信,沒好氣地說∶“不許胡思亂想了!一天天的,凈想老子不好的地方?!?/br> 蕭寅初叫他兇了一下,心里酸味翻江倒海,心說世間男人果然喜歡賢惠的妻子,最好能容許他們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她前世早明白的道理,前世也做得很好,與姓厲的成婚之后她一直沒能有個孩子,還作主納了兩門妾…… 可是,面對秦猙,她怎么都生不起那種大度。 一想到他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摟過別的姑娘,心就想咬了酸果子一樣,又酸又脹。 “……知道了?!毙募庀癖淮唐埔粯?,蕭寅初悶聲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jié)快落!!誠意滿滿的五千??! 摩拳擦掌準備讓狗錚掉馬! 第66章